> 私奔?鱼幼尘身体本来就还虚弱,听到这两个字,差点没再倒下去。她怎么就变成跟人私奔了?
可是,细细的回想出事那天晚上的情形,她给云起下了药,然后约了君无诺出门,为了来去方便,还在墙角架了梯子,然后就此一去不回……
“糟了,云起该不会以为我是故意的吧?”她给他下药,只是想瞒着他去安排一些事情,现在,似乎百口莫辩了。
听她提到云起,君无诺不经意的拢了拢眉,却并未开口,只拿过了她手中的空碗,叮嘱道:“好好休息,一会我会吩咐阿凝来帮你入浴。”
此刻,鱼幼尘早已被一大堆“后顾之忧”所扰,心不在焉的应着。等君无诺转身要走,她才后知后觉的惊叫一声。
“我怎么会穿着这个衣服?”鱼幼尘指着身上的内衫质问,这明明不是她的衣服。
君无诺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继而头也不回朝外走去,道:“那件脏了,我给换了。”
屋内,鱼幼尘彻底石化了。
腹黑君
君无诺再度出现时,是在晚饭的时候。一看到他,鱼幼尘立刻便炸了毛,“噌”的一下坐了起来,瞪着他道:“你过来!”
君无诺不解,却还是走了过去,打量着她红扑扑的脸,满意的道:“气色很好,看来,到明天体力应该就恢复得差不多了。”
好在她是中了银针暗器,并没有受外伤,所以,毒一解,恢复得倒是挺快。
只是,这话听在鱼幼尘耳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她这叫气色好吗?她这纯粹是让他给气的。连累她差点挂掉也就罢了,谁叫她运气不好来着。闹出她与他私奔的流言她也认了,毕竟是她自己约人家出门了。可是……
他竟然趁她生死垂危的时候扒她的衣服!!!
一想到自己已经被他看光光,鱼幼尘便血冲脑门,脸红得像熟透了的辣椒。当然,这绝不是害羞,这是愤怒!是敌视!
因此,看到君无诺这般气定神闲,她便越发觉得自己血气上涌,恨不能将他剜目割舌。
只是,不知为何,在那双带着笑意的黑眸注视之下,她本该充满杀气的质问便突然显得有些底气不足,“我的衣服真的是你换的?”
原来,她是害羞了?君无诺唇角扬起的弧度不禁更明显了些。当初为了救她,的确顾不得什么男女之防,那种危急关头,更不可能存什么非份之心。但要说视而不见,那当然也不可能。
“你放心,明天回将军府我就向你爹提亲。”他嘴上笑着,语气却是认真的。
他这一说,鱼幼尘脸上却更挂不住了,“提什么亲?我有说过让你负责吗?”
君无诺不急不徐,“你都已经喜欢上我了,我遂了你的愿,不是更好?”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喜欢上你了?”瞧他说的,好像她已经觊觎他很久,现在终于得手了一般。赚他点银子还险些搭上条性命,她避之犹恐不及呢。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君无诺眸光灼灼,鱼幼尘还真觉得自己被他看得有些莫名心虚。
吸了吸鼻子,她头一仰,与他迎视,“我想你大概是忘了,我要嫁的人是云起,说我喜欢云起还差不多。你,不可能!”
她一字一句说得坚定,君无诺听着,却只是微一挑眉,“你确定?”
“当然。”鱼幼尘想也没想便回答。
本以为他会巧言跟自己辩上一辩,以期达到羞辱她的效果,却不想君无诺神色未变,只是点了点头,然后话锋毫无预兆的转开,道:“银票明天回府之后给你。”
说完,转身出门,吩咐阿凝将晚饭端进来,他自己却头也没回的消失在门外。
他,不会是生气了吧?鱼幼尘皱了皱眉,但随即又展开来。哼,敢随便占她的便宜,活该他生气,气得七窍生烟才好。
不过话说,他为什么要生气来着?她刚才好像也只是驳回了他的话,并没动用什么具有杀伤性的言语攻击呀。这一点,直到用过了晚饭,鱼幼尘也没能想得通。
又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早,鱼幼尘果然觉得神清气爽,除了睡得太久身子有点酸外,似乎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于是,早早便起了床。
当然,能让她精神如此振奋的,自然还是君无诺那句话,回府给银子!
阿凝端了早餐过来,与她一同过来的,居然还有君无诺。鱼幼尘瞄了他一眼,他看起来依如寻常,并无半点生气的迹象,鱼幼尘心情顿时为之一松。
呃,她只是怕他一气之下,六百两银子又有什么变故,可没别的什么意思。
不过,既然提到银子的事,鱼幼尘不得不想起另一个严峻的问题。
“君无诺,既然你的随从已经回来,我们的帐务也要算清了,等一会给了银票,我们俩就算是互不相欠了吧?”鱼幼尘先探他的口风。
“嗯。”君无诺就坐在她对面,往她碗里夹着菜,应得倒是挺快。
于是,鱼幼尘下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