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逼近的人,让宁夏目光一闪,侧身便想退开,他却是双手按到假山上,将她禁锢在狭隘的空间内。
远处的灯笼随着雪风不住的摇晃,那影影绰绰的光打来,明明灭灭之间,他脸上那邪气的笑容让她不由的屏住了呼吸。
视线受碍的情况之下,身体的其他感观便十分的明显;她感觉到他越靠越近,那淡淡的呼吸打在侧脸,那种感觉磨灭着人的底线。
“杀她前,你做了些什么?”
那蛊惑人心的声音,低低的,沉沉的吐在耳边,她分明感觉到他的唇,在说话之间,似有意,似无意的扫到了耳廓。
身子绷紧,宁夏死命的把头靠在假山上;可是,假山不是棉花,不可能她往后躲,就能生出多余的空间来让她避开这种诡异的感觉。
她的僵硬,似取悦了他;可这种取悦,也不过是一个冷笑;这个女人,实在是太会作戏了,比起谢雅容,可是半分也不输!
谢雅容那个女人,利用的是那张面容,再加上一副我见犹怜的表情,就能让那些男人趋之若鹜。
而眼前的这个女人,她平日里冷冷冰冰,作戏时,却是百变多态,当放.荡时,半分不含蓄;当含蓄时,半分不做作;每一个表情,她都能做的那么好,真是将他都给骗了过去。
“庄映寒,你的身上,有我的味道……”
每说一个字,那呼吸便是打在耳旁,宁夏一咬牙侧过头去,脑子里拼命的想着当如何让他滚开,不曾想,他却是借着这个机会,头一低,便倚在了她的肩头,他的侧脸在那领子的毛毛上舒服的蹭着,那唇,似有似无的扫过那雪白的脖子。
宁夏呼吸不由的一顿,抬手就要将他推开,那手刚抵着他的胸,便听他说道:“等不急了?别急,你这体内的蛊,只有与我快活一番才能解开;若是你想了,咱们就在这里风.流一回,如何啊?”
“周宇鹤,你未免太自负了些!”竭力压制着怒意,宁夏双手用力的推着他;无奈,她使出了浑身的力道,那人依旧是纹丝不动。
“自负么?说起自负,我倒真不如你。”这话,是笑着说出来的,可是,他身上透出的气势,却是冷了许多。
宁夏想到他手臂上有伤时,不管三七二十一,抬起手,狠狠的朝他臂上砸了过去。
这一次,他眉头一裹,手上一松;捉住这个机会,宁夏侧身便要跑;无奈,她的动作,始终不及他快,这刚迈出一步,就被他捉住了肩头,下一瞬,被狠狠的摔回了假山之上。
他的力道极重,她这一摔回来,后脑便是‘砰’的一声,撞的她眼冒金星,头晕目眩之间,那腿也有些发软。
靠着假山就要蹲下时,周宇鹤却是一手托着她的腰,另一手搭上她的手腕。
“杀她前,你做了什么?那些来阻止的是什么人?这次北宫荣轩失利你又参与了多少?”一连几个问题,周宇鹤问完之后,松开她的手,转而托着她的下巴。
她的面容,因为方才那一撞而隐隐发白;那因头晕而闭上的眼,不知是否因为紧张,而睫毛颤个不停。
一直以来,他就看不透这个女人,而他,也不想去看清;这个女人本该死了,可如今,却活生生的在他眼前!
那些计划,莫名其妙的失败,连带的,他不得不作戏受伤。
虽然不知道在他离开之后都发生了些什么,可是有一点他能确认,那些事,必是与这个女人有关!
一个本该死的人,如今却是活生生的立于眼前,这不是最好的证据么!?
“庄映寒,别考验我的耐性,信不信,惹恼了我,明日这王宫的湖中,便会多一具因贪图景色而丢了性命的尸体!”
周宇鹤与她低语之间,那立于一旁被制住的三人,慢慢的能够动弹。
方晓当先恢复,当她看到宁夏被周宇鹤那般亲密的禁锢着时,眉头一裹,刚要动手,便听到周宇鹤说道:“想她死,尽管动手。”
他这话,引得那跟着转身的秋怡二人双眼怒瞪;宁夏抬手便去挥他的手,他却是借机握住她的手腕:“手上受伤,身子亏空;听说摄政王先一步到了王宫,北煜皇帝到时,处于昏迷之中;而与皇帝同行的你,却是戴着帽子,自个儿走进了那院子里。
最让人奇怪的是,那逍遥王,也不知用被子裹了个什么东西抱进了院子里,那紧张的模样,可真是让人猜测不已;你说说,他那被子里,到底是裹的什么东西?你的两个丫鬟不是派过去伺候着么?不如,让她们来回答?”
秋怡一听这话,忙上前一步,正在回话,宁夏却是当先开口:“你这么大胆的冲过来,不可能是想知道这些;你这么做,目的是什么?”
尽管此处隐蔽,可是,却难保宫中有他人眼线;若是她与他在此被人发现,二人都会遭人怀疑。
以他的聪明,定然不会做这么蠢的事情!
她这般不答反问,周宇鹤十分开心的笑道:“果然是个聪明人,既然能想到这一点,那么,你倒是猜猜,我这么大胆的过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