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醒来,该不是自己又睡过去了吧?”司机很笃定地说,“不是猪怎么能在这种情况下睡着?”
诺诺脑袋里空了足足十秒钟,然后猛地蹦了起来,挣脱捆手的绳子,一把撕掉嘴上的胶布:“你俩是活腻了吧!”
其实那根绳子真没捆住她的手,不过是象征性地绕了几圈,可诺诺生怕暴露出自己已经醒来,愣是一直没敢动??不过贴嘴的胶布倒是真给力,嘴唇上的小绒毛都给撕掉了,痛得她差点掉眼泪。
“他干的!跟我没关系!”路明非和芬格尔同时地指向对方。
面对这俩面露无辜的主儿,诺诺气得猛踢前排座椅,怒问:“你们把我劫到哪里来了?”
她倒是不害怕,在她的概念里,这俩废柴加在一起都没用,她一手摁平。她先得搞清楚自己身在何地,要是语言不通的古巴、玻利维亚什么的,她想要脱困还得费点功夫。
恰在这事,一辆警车高速变道拦在了他们的车前,警灯闪烁,这是示意他们侧方停车。
诺诺心说,好!来得及时!正愁没车载我回去呢!
芬格尔老老实实地道边停车,前车的警察来到车窗前行了个礼:“您好,同志,请出示驾驶本和行驶本。”
芬格尔摸出一黑一蓝两个本子递了过去:“同志,我们是美国来的良民,这是我的中国驾照。”
初春郁郁葱葱的山中,机场高速的道边,头顶绿色的指示牌上写着“距离上海125公里”,一阵风吹来,漫山的三角梅摇曳??洋气的红色比亚迪轿车里,诺诺呆呆地坐在后排,满脑子都是槽??心有林夕
“我靠,俩废柴还真能整啊!他们到底是怎么能在24小时内从马耳他赶到中国的?还有??一个出身在德国、受教育在美国的家伙为何能随手摸出一本中国驾照来?你是机器猫(蓝胖子,哈哈)啊你!”
“谢谢您的配合,”验完了芬格尔的驾驶本,交警没能看出任何异样,但还是谨慎地看向后排的诺诺,“我是在后面看到车内乘客扭打??您没事吧,女士?”
“我没事!我看着像有事么我?我猪一样睡了30个小时我精神焕发!”诺诺气不打一处来,但这实在不是把这俩送去公安局的时候。
“您真的没事?”交警不放心地上下大量诺诺。
这辆车实在很难不叫人起疑,但诺诺这身衣服就有很大问题,她还穿着金色鸢尾花学院的睡袍,世界顶级睡衣品牌 c.gilson 特别定做,超薄丝绸手工蕾丝,显腰显臀吊带露背??
坐在一辆比亚迪的后车座上?还衣衫凌乱脸因为贴在皮座椅上太久而红得像猴子屁股?
“我好兄弟和他女朋友看,我们自驾环游中国。”芬格尔神色淡定地指指副驾驶座上的路明非。
路明非强撑着绷住脸,迎接交警审视的目光。他那身 burberry 风衣和伦敦萨维尔定做的西服终于说服了交警,看来这辆车上确实有个能配得上后排女乘客的男乘客,那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交警行礼之后上车离去,他并没有意识到在他转身离去的那一刻,真正脸上变色像兔子被狮子摁住的,其实是前排的两位男乘客??
诺诺把绳子套在了芬格尔脖子上,紧了紧:“说遗言吧,短一点。”
“死有重于泰山轻于鸿毛!为兄弟死是重于泰山??”
“滚!”诺诺狠狠抓住芬格尔的两边耳朵,像拉橡皮筋一样扯开在松手。
“啪”的一声,芬格尔疼得趴方向盘上了。路明非犹豫了一下,咽了口唾沫,凑过去好让师姐方便一点??
诺诺冷冷地看了他几眼,虚空挥动巴掌就当打了他两记耳光:“算了!不跟你一般见识,你都神经病了!”
“说吧!计划是什么?”诺诺坐直了,重整御姐气焰,架起二郎腿,抖开毯子披在肩上,免得大好春光被这俩看去了。
不过这俩都看了一路了??妈的,这俩孙子也不知道给自己换件出门的衣服?不过想想还是不换更好??
“快说!”她烦躁地一拍前排座椅。
“如果楚子航这个人真的存在过的话,他必然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痕迹。我们假设某种超级言灵能够像是群体催眠那样抹掉我们记忆里的楚子航,但它总不能把物理痕迹也抹掉??”芬格尔小心翼翼地说。
“物理痕迹?”诺诺皱眉。
“比如楚子航的照片,比如和楚子航有关的文件,再比如出资航道额基因样本。”芬格尔说,“这些都不是记忆中的东西,是实实在在的,言灵总不能把这些也抹掉。”
“但路明非说他去过楚子航之前住的宿舍,宿舍里住着其他人,而且已经住了很久。”诺诺摇头,“那间宿舍也是实实在在的,但里面没有楚子航。”
“物理痕迹也不是完全无法抹除,但很麻烦,比如催眠现在住在宿舍的那俩家伙,让他们以为自己一直住在那间宿舍里,把宿舍里所有属于楚子航的东西收走。”芬格尔说,“但这得人工做,人工就一定会有漏洞!总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