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四月 > 章节目录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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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却不说话,低头静静。

    好久,希塔终于觉得不对劲儿,问她,“Nan你怎么了,被我吓到了么?对不起我忘记了,中国人都很含蓄,我不该这样说对么?”

    施男抬起脸,希塔看见两行泪,她说,“不,这样很好,比在床上说出来好。”

    希塔一脸迷茫,“Nan,我听不懂。”

    “我是说,这样场合下的表白,才是真正的表白吧。而不是因为一时的快感和意乱情迷。”施男抽抽鼻子,“可是希塔,我要对你说抱歉。”

    “我不够好,是么?”他的蓝眼睛无辜地望着她,纯净无暇。

    “你很好。是我,”大片的泪珠落下来,“我已经没有力气再爱。”

    寒武纪

    蓝狄回到东京。他回家时,只说了一句:我留日本。

    父母正要质问他怎么又不声不响回了北京,听见他这样说,转怒为喜,立即把话收了回去。

    蓝狄说罢便进了房间,摆明了什么都不想再多说,你们什么都不要问的样子。

    父母心知,这就意味着这次回国应该是跟那个施男分手了。他们料想得果然不错-----不会有女孩子甘于等待。

    他们本该高兴儿子选了正途,可却在接下去的日子里愈发觉得蓝狄过分的平静和沉默不太对劲儿。

    他没日没夜地备考,反复修改论文,以非常优异的成绩从东大毕了业。

    典礼那天,父母来参加。母亲高兴地说,儿子,你终究没让我们失望,你将来就会知道你现在的选择有多正确。

    那是他选的么?不是,根本不是,那是她选的。如果他可以做选择,他现在不必连呼吸都觉得痛。

    母亲见他不说话,以为是不屑听表扬,就像小时候不爱听所有人都夸他好看一样。

    如父亲所安排的,他开始进入XX总部工作,相比于其他经常挨骂的新人,他得到的礼遇不合乎寻常,可他不在意。

    他已经像一个不知喜怒哀乐的人。同事都说他冷漠得可怕,可他在乎那些作什么?他的心早已经被一个人吞噬了。

    那个吃心的人却不放过他,整夜在他脑海里钻来钻去,让他夜夜不成寐;又或者终于睡着,她却在梦里找来,让他时常死命地抓着被子,像是要抓紧她,像是要捏碎她。

    她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将第一次交给他后,便当他不再存在,好像他只是个开苞的工具似的。

    她从不缺爱恋或暧昧或勾引的对象,从汪帆,到第二个他不认识也不想认识的那人,到暧昧不明的什么枫,到她的荷兰上司,到所谓程氏部长。当然,他自己也曾是其中一个,多么荣幸。

    他被她甩掉了。他怎么会喜欢上却又偏偏放不下这样一个女人!

    可他痛苦地发现,任凭他把她想得再可恶,他都忘不掉她,忘不掉她的张牙舞爪,忘不掉她的天真迷蒙,忘不掉她给他取暖,忘不掉她在床上叫他,狄,狄,狄,那么动听。

    他对她的爱,在他一次次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的能量和体液给她时,就已经刻了骨。

    他以前所未有的劲头学习,拼命加班地投入工作,工作才满一年便升职为科长,引得众人大赞。可这并没有让他想她少一点恨她少一点。

    他开始分裂。

    一半疯狂地恨她,一半疯狂地想她。

    一半说她真是个轻浮的女人,一半说她是那么纯那么美那么诱人。

    一半在白天波澜不惊,一半在夜里澎湃汹涌。

    他终于控制不住,在一个夜里往她的手机打电话,那边传来中国移动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已停机。

    她换了号码?怕他骚扰她而换了号码?转念又想,他太高估自己了,她那么不在乎他,怎么会费心为了他换新号码。

    第二天一早,往她的办公室打,同事说,施男?施男已经辞职了,她现在荷兰。新电话?我可不知道。

    晚上往她家里打,施母说,请问你是哪位?哦,蓝狄啊,好象以前打来过是吧?施男的电话?呃......每次都是她打来,我们不打给她的。地址?这我就更不知道了,抱歉哦。

    他突然开始抓狂。她这算什么,凭空消失么?

    是的,他恨她,可他不要她消失!

    当你恨的那个人消失了,你并不快乐,而是空虚,因为恨也是一种寄托,当你没有人可以再去恨了,你的寄托便也没了。

    恨是与爱一样浓烈的感情,有时甚至是爱的另一种形式罢了。

    他请年假,只身去荷兰,买了机票便回家收拾行李。父母问他怎么回事,他什么都不说。荷兰?母亲猛然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