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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哼着不在调儿上的流行歌曲,武子径直来到了常棺材常青山家。
这常青山有一门儿家传的做棺材的手艺,所以从他爹那儿开始,村民们就叫他爹常棺材。
他爹死了,这个称呼和手艺又沿袭到了常青山的头上。
可是自打实行火葬以来,他的手艺早就无处发挥了。
现在他也只是空留一个称呼而已。
走进常棺材家的院子,院子里栓的大黄狗刚想叫唤,武子喊了一声儿‘吉利’,大黄狗立刻认出了武子,并朝他热情的摇摆着尾巴表示欢迎。
常棺材的老婆秋凤儿是个热情爽快的人,见武子来了便开门儿迎了出来。
要说武子只不过是个半大孩子而已,换成别人在这个年纪,大人是不会把他当作成年人的。
可是武子就不一样了,因为他说的是大人的话儿,结交的人也都是一些他叔叔辈儿的人。
时间一长,大家都已经习惯把他当成个整人看待了,如果有个什么事儿的,还经常找他帮忙儿出个点子什么的呢。
“哎呦你看这个脸那,你叔说你伤得不轻呢,也不在家养着怎么又跑出来啦。”秋凤儿为武子开了门,站在门边儿啧啧啧的看着武子图画儿一样的脸。
“没事儿,死不了。离心脏远着呐。棺材叔在家吧?”
“里屋呐又喝上闷酒儿啦。”
“咋啦?”
“他能咋啦,还不是那点儿心病呗。一喝点儿酒就说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儿”
这常棺材的心病就是他空学了打棺材的好手艺,却没有个地方儿发挥。
每次一想到自己的的这门儿手艺就要永远的失传了,而他常青山却一次都没有单独做过一副棺材,他就觉得憋屈。
大有一种生不逢时、怀才不遇的感觉。
以前,他爹在世时,只要接了活儿,他都是给他爹帮个忙儿,打打下手儿什么的。一边儿干一边学。
常棺材心灵手巧,干活儿也仔细。
他爹都说他是天生手艺人的料。
可等到他真正的成手儿出徒了,而且手艺还在他老子之上时,
偏偏国家那时已经名文儿规定,人死后必须实行火葬了。
辛辛苦苦的学成了手艺,却没有了用武之地了。
有人也提议他改行做家具,可是试问,谁会请一个以前是做棺材的人来打家具呢,听着就不吉利呀。
所以常青山是白学了这门儿手艺了。
只要一说起这个事儿,他就未免一阵唉声叹气的,说自己明明是个手艺人,却偏偏得出大力气种地。
埋怨上天对他不公。最重要的,他是可惜了老祖宗的手艺就要失传了。
武子在这柳条沟村里,除了和王一刀能谈得来之外,第二个就是和这个常棺材能够说到一块儿去。
因为常家自祖上做的就是殡葬行业,所以祖祖辈辈繁衍下来,自然会比常人多知道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或是一些带有神秘色彩的民间传说。
武子喜欢往常棺材家跑,就是因为喜欢听他讲的那些鬼啊、神啊、和一些精怪的吓人的故事。
每次只要武子一跑来,常棺材也都会满足武子给他绘声绘色的讲一段儿。
常棺材嘴里的故事,都是从他爹或是他爷爷的嘴里听来的,而他爹也是从他自己的爷爷的嘴里听来的
他在自己讲述的故事中,怀念着自己家族曾经的过往。
说话儿间武子已经进了里屋,“棺材叔,生活儿不错嘛,小酒儿又滋润上啦。”
常棺材看了看武子的脸“你这脸一点儿没见消啊,怎么不在家拿煮鸡蛋滚滚呢。”
“我看看”常棺材的闺女常乐乐也凑到武子的面前,仔细看着武子的脸。
武子不好意思的说:“没事儿、没事儿,一点儿小伤死不了人的。”
“武子,上炕坐着,陪叔喝一盅吧。”
 “一个孩子你让他喝啥酒啊。”秋凤儿一把将常棺材举起的酒瓶子给夺了过去,“行了,你也别喝了一天到晚就知道灌马儿。”
“棺材叔,今天嘴疼,就不陪你喝了。
要不这样儿吧,俺想到了个点子能让你发挥上你的手艺。
你给俺再讲个妖魔鬼怪的吓人的故事,用你的故事来换俺的点子,咋样儿?”
“嗯?点子?”
常棺材听武子说,要用一个点子来换他的故事,便笑着对武子说:“想听故事就说嘛,你棺材叔啥时没满足你啊,还说啥点子的,你个屁大的孩子能有啥点子。”
武子便告诉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