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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我接着看那本还没有读完的书,虽然并没有看进去。徐谦收拾完厨房,走回我身边坐下,温和的说:“现在愿意谈谈了吗?”
我放下书,淡淡道,“我妹妹死了。”
那个曾经杀害徐谦,又陷害我的陆汐死了。我不为她伤心,也不觉得痛苦。但奇怪的是,明明是解决了一个随时会引爆的定时炸弹,她死了就不会害死父亲,她死了就不会杀了徐谦,她死了就不会再陷害我,我应该觉得轻松的。却仍觉得沉重。难道是我的心还不够黑暗和残酷?
“什么?”
我把整个事件完完整整的说了一遍。
“这么说,你不打算回去参加葬礼了?”
我点点头。
“她毕竟是你的妹妹。你将来会不会有一天因为想起现在的决定,而感到后悔和内疚?”
我仔细想了想,摇摇头,“不会。”
徐谦伸出手,用手指轻轻的抚过我的发丝,“她的确做错了很多事。可是其中并没有直接伤害到你的事,你的态度为什么如此的……冷漠?”
“你是在批判我吗?”
“不,我只是不太理解。”
“不能接受吗?”
“不,虽然不理解,但是既然你不在乎,我也就同样不会在意。我只是不希望你将来后悔。”
“这样就行了”,我抱着他的腰,面无表情的说。
不需要被理解,我们本来就是心性差别很大的人。
我也不理解他为什么经历了那些背叛和欺辱之后,还能心性如此平和。不能理解他为什么能如此坦然地接受失去自由,接受生活被另一个男人完全掌控。即使是以爱为名,我也永远不会接受这样的事。所以我也不需要他理解我,只要他能全盘的接受我,完完全全的属于我。
“虽然现在还不能理解,但我知道一定是有理由的,一定有我不知道的理由”,他看着我,语气很肯定的说。
我笑了,没有开口解释。
“好吧”,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其实我对你不关心的人和事,也没有那么大的好奇心。”
我亲了他一口,“以后也保持这种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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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那天所说的手段,让我一直有些心惊肉跳。父亲做事一向温和,也待人宽厚。我怕他会在愤怒之下做出什么让我大吃一惊的事。甚至是犯法的事。我不担心母亲,但我怕他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没多久小毛给我打电话,说母亲在陆汐死后,精神失常了,被送进了精神病院。还说父亲不计前嫌,还给她出了医疗费,找人专门护理她,还让医院给她用最好的药。
我不信冷酷的母亲会因为陆汐的死而受到打击,甚至精神失常。
原来这就是父亲说的手段。还真是一击即中。
我知道,母亲这辈子是别想从那地方出来了。在那种地方,原本正常的人恐怕也会变得不正常。就算将来有什么意外让母亲离开那里,也不会再有人去听信一个精神病人说的话,父亲和我也随时可以以她精神病复发为由,再把她送进去。一劳永逸的解决了问题。
果然是好手段。没有触犯法律,就算有个万一,也可以说当初是弄错了。
父亲给我上了印象深刻的一堂课。
好吧,我从此再也不必因为害怕母亲会伤害父亲,而担惊受怕了。
知道消息的那天,我写了一整天的字,心里才安静了下来。现在,就只有我和父亲了,不过,我不是本来就没有了母亲和妹妹么?现在与过去,也没有什么差别。我把母亲和妹妹的事重新丢在脑后,就像那时候我满心伤痕,重新开始的时候一样。
那套房子,还是决定不出租出去了。既然我不回去,那么逢年过节就要让父亲来北京和我相聚,还是有个稳定的居所比较好。父亲过几年可能就要卖了厂子,那么也就不再有留在那里的理由了,毕竟那个地方有许多不太愉快地回忆。再说那里的一桌一椅,一床一被,都是徐谦花了很大的心思置办的,就把那里保留下来,当作我和父亲的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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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后,我很快就投入到忙忙碌碌的学校生活中去了。
寝室多了几台电脑,于是从早到晚都有人用电脑联机打游戏。还有人为了游戏逃课或者通宵不睡。我自己从前也是经历过这些的。因为不想读书做事被打扰,我也就增多了回家住的时间。
一天晚上已经入睡之后,却接到了张雁的电话,说白盟盟好像得了急性阑尾炎。这种事情不是该打给120吗?也许是这一两年我做人太成功了,所以他们都习惯了:有急事,找班长?
我迅速起床,徐谦也坐起身来,“源,出什么事了?”
“没事,一个同学得了急性阑尾炎。”
“要我一起去帮忙吗?”
“不用。你接着睡”,亲了他一下,把他按回床上。
随意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