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女子,西日昌不会看上我。但我真的厌倦了,我的路不想再被人指引,我的人生不想再被人安排。
再次踏上行程,我跟在谷奇身后,慢慢伸出一掌,手掌到他破旧的棉袄背心前一寸停下。这感觉极其微妙,我感知了谷奇的气劲。
“砰砰砰”三声闷响,我收回掌,谷奇僵直的停下脚步:“你在我身上做了什么?”
“下了三道禁止。”
“为什么?”
“独门手法,并不害你。每过十二时辰,解开重下。”
谷奇苦笑道:“我的身手你还要防备?你还怕我害你不成?”
我平静的道:“你的事我不想多问。我生下孩子后,就与你分道扬镳。”
谷奇沉默了片刻,忽然自嘲道:“这话听着碜人。好象你肚里的种是我的……”
我立刻沉下脸,他连忙赔罪道:“是我的不是,我连累你,害你失了落脚地。你在我身上下禁止也是应该的,你一个单身妇道人家,还身怀六甲,跟我这么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家伙走,是得提防着。”
我哼了声,他在我身旁叹:“其实你多虑了,我不是你对手。”——
第一次在文中留题外话。
很快就恢复更新速度,最迟下周。抱歉。最近一段时间坏人在处理一件人生大事,还不是好的那种~~
番外第一卷 卷二十;12
曙光折射在冰原上,天地亮堂堂起来,但曙光它无法融化坚冰,更无法融化人心里的坚冰。
“我很好奇你的身手。现在我有点信了,你的男人或许会活着直到战争结束。他很有魄力,敢任由你独自生活在漠北。”谷奇在一处冰壁前止步,镜似的冰面倒影出他阂的身形。
“你是西秦人?西秦的女子。”
“这重要吗?”
谷奇垂目低低道:“很重要。”他忽然拔出佩刀,单臂挥前,看似朴实的军刀一刀截断了眼前冰壁。冰川挂柱接二连三的塌落,冰心溅。
“你干什么?”我皱眉问。刻下我们所处的冰面并不安全。
“斩断后路。”谷奇又挥了几刀,将附近的冰壁有选择的截断,而后箭步跑向外延,“你傻的站在原地不动?”
我跟他走出危险区域,在冰落声不绝于耳中道:“那点危险只仅针对于你。”
“哦,那什么对你来说才危险?”
我凝视他,仿佛想把这人看穿。“人心,世间最险恶不过人心。”
“是啊。”他附和道,“在不确定前,所有陌生人都是敌人,而即使是确定了,朋友也会成为敌人。”
我仿似叹息:“你也不是大杲人!”
谷奇顿时惊愕。“为什么这么说?”
“你的身上没有大杲,特别是杲北男人的气质。”我微笑道,“但无论你是什么人,我都无所谓。联系你我此刻走同一路的原由,不过是你我都需要一个安全的暂住地。”
另有一句话不用明说,我们彼此之间都不信任对方。
之后谷奇沉默的带我穿行冰原。在我看来遥光冰原的地界都一个模样,除了冰川还是冰川,光线忽明忽暗,那是天空云朵的迁移。而无论头顶上如何变,脚下眼前的路况都是难行。
当我终于被带到他所说的地儿,我惟有掩面幽叹。我知道这是哪里了,在皇宫的书院里我看过这么一章。
门柱甚高,既入稍下。北向进数丈,循洞底右穷,入其下部。其内宽平,冰封方池。长丈余,宽五、六尺,而深及丈,中有石蜿蜒若龙浮游。始皇疑入仙境,见龙大惑全释。
“这就是传说中的大杲皇族西日一族的起源地,‘缮滑’。当年我无意中找到这里,也不敢相信,它居然真实存在。”谷奇蹲子,摸了摸冰面,又似隔着冰面触摸池下的游龙。
我完全不相信他是无意之下找到此地,他应该是刻意为之。一位异国人几十年如一日生活于漠北偏僻深山,以打猎为生,探索遥光之内的缮滑才是真正原因吧!可是连大杲史书上都语焉不详的缮滑,如何会真的存在?
而我的预感灵验了,缮滑,还真是同盛京宫廷下的秘道类似之地。
“就是一个空荡荡的地儿,冰冻的池子,池子下有块长石头,池下之水是活的,石头看起来也跟着活了,其实啥都没有。”谷奇低沉的道,“文人啊,故弄玄虚,皇族呢,借势托故,只有一处实在的不得了。就是这里确实难找,人迹罕至。”
我腹中的孩子又动弹了,仿似也要参合言谈。这里是他的本源,我不远千里,跑出了皇宫,却来到西日一族的圣地。或许,这就叫缘分。上天注定我与西日一族牵扯不断,跑了新庙,去了祖庙。
“西日皇族真不知道这里吗?”我问。
谷奇摇头。我才定下心,他又道:“应该知道。这个地方,大杲的史书上有记载。”
我盯着他,他耸耸肩道:“但我发现的时候,已经几十年没人来过。冰很厚,我花了很大力气,才清理出池面,所以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