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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身边,这一切我都了解,可是,你也有你的难处,不是吗?”
他把她抱得更紧,简影知道他默认了。
就在这时,公用电话亭的老头在楼下大叫夏吹的名字,说是有通上海打来的长途电话。
夏吹拿起话筒,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传过来。
“你是小米的哥哥夏吹吗?”
“是。”
“我姓尤,是你母亲的朋友。”
夏吹想起来了,小米在信上提到过有个男人一直在照顾他们,难道就是他?
“你怎么找到我的?”
“你母亲给了我你学校的电话,你的同学又把你家的电话告诉了我。”
“找我有事么?”
“小米,来找过你吗?”
“她刚走。”
“你是说,她已经回上海了?”
“对。”
“谢谢你让她回来,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是她自己坚持要回来的,她说在上海找到一份好工作,下个月就要上班。”
“工作?什么工作?哦,你是说零工,这两年,她的确一直在打零工。”
“你说什么?请你再说一遍!”
尤子蓦地意识到,自己好象说错话了。
夏吹抓起外套夺门而出,简影什么也来不及问,只好仓皇地跟在他后面。
回到火车站,夏吹象疯子一样拨开人群寻找小米,他惊恐的表情让简影紧张得完全不知所措,她不晓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那件事已经严重到了让夏吹抓狂的地步。
终于,他看见她了,排在检票队伍的最前面,神色涣散,步履蹒跚,他冲过去,一把将她拽离人群,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你这是干什么?干什么!”
小米用尽全力挣脱他的手,不小心脚底一滑坐到地上,简影跟上来把她扶起来:“夏吹,有话好好说,你把她吓坏了。”
夏吹迅速地想从她手里把车票抢过来,不料,她的反应还要快,扭打中,车票被拦腰撕成了两半。
夏吹反复查看手里那半张票,终于发现那上面的日期。
就是这一刹那,有人掀翻了他心里沸腾已久的那只油锅,灼烧的痛楚一下子遍布全身。
“这张车票是你刚刚才买的!什么工作!什么高薪!你根本就没地方可去!”
“你从小就骗我,长大了还是这样,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四年前,丢下一本日记把我一个人扔在火车上,这笔帐我还没跟你算,现在你又要玩这种把戏了,是不是?是不是?”
夏吹的思绪回到四年前的那列火车上,那种重复的疼痛让他声嘶力竭,他恨她,从心底里恨,难道她不明白,那个无情无义的夏天,曾经让他失声痛哭到怎样的地步?
“我告诉你!”他终于停止摇撼她的肩膀,粗暴把她狭持到自己面前,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对她说:“想都不要想!”
简影不明白他们怎么了,只看见两颗冷冰冰的眼泪,从小米义无返顾的眼角无声无息地流淌下来。
1993年早春15(1)
沈星妤
小米暂时留在了北京。
这个消息让建豪几个晚上都睡不着,阮菁认为他精神有问题,得了爱情妄想症,她开始研究精神病学,巴望着能尽快治好他的病。
夏吹家的床单屏风又拉了起来,这次,夏吹特地找来一些木头,替小米做了一张带抽屉
的小桌。
夏吹有了一个异想天开的念头,如果成功,小米寂寞的人生或许就能焕发出慑人的光芒,他必须为她做些什么,否则无法抚平长久以来因舍弃她而遗留下来的痛。
“以后你就在这张桌子上写。”
夏吹几乎是命令的,同时扔给她一支钢笔和一堆文稿纸。
“我老早就不写了。”
“那就现在重新开始写。”
小米瞪他:“草稿用普通的白纸写就可以了,只有誊写的时候才用文稿纸,你到底会不会花钱啊?怪不得我养不起你。”
夏吹终于笑了,这是小米答应留下来以后,他第一次对她笑。
“不许骂我,我是哥。”
“不许养我,因为以后我要养你。”
“凭什么?”
“就凭你是我妹妹。”
“我也只有你一个妹妹。”
夏吹从来没说过这样的话,小米有点感动,不过她不想表现出来,她要放在心里,一个人的时候慢慢享受。
夏吹终于还是去买了一盏新台灯,小米的视力从小就很好,他不想伤了她的眼睛。
简影照旧频繁地出现在他们家里,很快便和小米成为很要好的朋友,唯一不便的是没机会和夏吹亲热,上次那晚过去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过第二次。一开始,简影认为这并不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