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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说话,根本的就不看她。
她无所谓地耸耸肩,把玩着手里的枪,自问自答。
"恨的,对吧。"
她低下的头,隐藏了她的表情。
"恨我是应该的。"
"我把你欺负的很惨。"
"是我骗你说没有了财产,安平就会放了你。得到原本该是你的财富。更是我亲手把你推下了斜坡,让你变成了瘫子。"
"你一直都让着我。你故意把可以告我的罪证都烧了。你甚至把名下财产给了我。你是想成全我吧。"
"你太好了知道吗?每次你对我好,我就不由的要恨你。"
原来对人好也会被人恨,那我何必勉强自己做了那么多?
我苦笑。
"所以,这一次.................."
我讽刺地抬头瞧着她。
既然,她这么称功颂德地似得感谢我。
那么抵在我胸口的枪,怎么解释?
"------就让我也帮帮你吧。"
帮我什么?帮我把自己杀死?
她往后板了下塞膛,将枪口瞄准了我的心脏。
要来了吗?
她要杀了我。
这时,她居然温情脉脉地抱我入怀。
我闻到扑鼻而来的都是百合的芬芳。
她的脸我还是看不见,她的头凑在我耳边,像我们都是小姑娘的时候一样。亲密无间的距离。
她整了整我的发梢,像记忆里的十五岁的样子。
"小晚。"
"你是个好妹妹。从来都是你让着我。"
很轻很轻的声音,就像怕惊动了孩子美梦的母亲。
"有件事我一直谁都没有告诉过。"
"其实我喜欢你。"
"砰"的一声。
瞬间。
风声鹤唳,生离死别。
我听见天空有雨漂落下来,淅淅涖涖的打在树叶上。
就像晚秋时节花圃里的最后,也是最美的百合花凋零的哭泣。
我的手上都是血,那血染满了我的掌心,染满了我的衣服,甚至染满了我的全身。
她离我很近。
所以,我鼻子里的都是花香。
我的眼里都是她的笑靥。
从我有记忆时起,她就一直都很美丽,生机勃勃,神采飞扬的让所有见到她的人都会情不自禁爱上她。
她笑的时候,天地是会黯然失色的。
尤其是此刻她笑得那么安详,那么温柔,那么幸福优美。
"我把欠你的都还给你。那份财产还是你的。"
她抬起一只手摸我的脸,仔仔细细,不肯放过一个细节。
"姚晚,"
"替我照顾他...............。"
她的手颓败地摔了下来。
我傻傻地看着她右手里那柄枪。
她的手腕在刚才抱我的时候,竟神不知鬼不觉的转了弯。
所以,枪口对准的是她的心口,而不是我。
"二姐?"
我颤抖着用手去捂住那个窟窿。
"二姐!!"
那个冒着鲜血的窟窿,它那么丑陋,它怎么可以出现在我二姐的胸口?!
"二姐!"
"二姐,你说话呀,你别不理我呀!"
"我没有真的恨你啊,你醒醒啊!!"
为什么止不住?
为什么我用了所有的方法。那鲜血还是源源不断地流出来。
"可恶!!"
"果然,姚家的人一个都不能信!!"
我身后站着的骆祖砚气急败坏剁着脚。
在我什么都尚未感知之前,形势大变。
我们以枪相对。
我的脑袋上顶着十几个冰冷的枪眼。
可我不怕。
我倨傲又不知死活地抬首瞪着他。
我们彼此都没有轻举妄动。
我不担心他开枪,他也没法向我开枪。
因为他的脑门上也有着致命的威胁。
"爷爷,放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