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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打扫过一般,冰箱里我之前放的那些东西都不见了,堆满了巧克力和牛肉干,并且,是我最喜欢的品牌和口味,卫生间里的桶子里残留着水渍,搭在一边的抹布还没有完全干,摸上去有些润手,卧室里的床单也换过了,床头的烟灰缸里躺着半支燃烧过的香烟,很显然,有人在这里抽过烟而忘了把烟灰带走。
“看到了吧,这里没有人。”熟饭对罗兰说。
这朵妖艳的紫罗兰一下子变得枯萎,她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抱着头轻轻哭泣,哭了好一会,她重新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恢复到了之前冷酷傲慢的模样:“既然你们能联系得到他,那么请你们转告他:让他跟我联系,我有事要和他商量,如果他没有,我会让他后悔的。”然后,她头也不回地走了,甚至没有多看我一眼。
我冲着罗兰的背影直摇头,然后问身边的熟饭:“女人有四种,她属哪一种?”
“她应该属于第四种,上帝这个厨子不小心把她给炒糊了,不过却用了一种漂亮的器皿把她装着。”
我敢肯定,剩牛排来过这里,至于他还会不会再来,我并没有把握。我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和罗兰所讲过的话写在一张信纸上,叠好,压在卧室床头的烟灰缸下面,如果他再来,自然会看到。
三天之后。我又去了一趟十八楼,那封信被人拿走了,却没有只字片语留下,烟灰缸的旁边留着一串钥匙-----是剩牛排的,钥匙扣上原本还吊着一个小饰物,上面贴着我的大头贴,我并没有看到这个饰物,不知道是掉了还是被人拿走了。
我在门口留下记号,又过了三天,我去了一趟十八楼,记号还在,没有人来过,茶几上蒙上了薄薄的一层灰,手指从上面划过,会留下浅浅的印痕。
他不会再来了。
我想到了那枚戒指,当初剩牛排送给我的说是留给他妻子的戒指,决定还给韩姐。
春末的太阳已经很温暖,我脱下笨重的衣服,挑了一件比较亮色的风衣,出了门。考虑到这枚戒指比较贵重,这次我没有去挤地铁,改搭出租车,一路上在口袋里捏着首饰盒不放,生怕丢了。
图书馆前面的广场上,我见到了韩姐和陈教授,两个人手牵着手坐在那里晒太阳,广场上空荡荡的,之前常在那里玩耍乞食的鸽子如今一只都不见着,不知去向。
我问陈教授,和蔼的长者甚为惋惜地说:“为了防止禽流感,有关部分要求加强对家禽的管制,那群鸽子估计不是被关起来了就是被吃掉了。”
再次见到韩姐,她对我似乎没有以前热情了,客套得有些生疏。我掏出戒指,递给她:“韩姐,这个还给你。”
韩姐接过戒指,有些感叹:“这戒指是我当初交给忆儿,让他交给我未来儿媳妇的,他既然把它送给你,可见他对你真的是很用心。可为什么你们后来分手了呢?并且还一直瞒着我。申谜啊,是不是因为忆儿出国太久了,你一个人觉得太孤单,所以才和他分手的。”
“不是的,韩姐,我和韩忆会分手,和他出国没有关系。”
“我上次好像看到你和舒凡两个人一起站在公交车站台那里等车,穿的还是情侣装。申谜啊,你现在和他在一起,对不对?”
“对。不过,我和韩忆分手跟我和舒凡在一起也没有关系。”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其中的纠葛。
“那你们为什么会分手?我问过忆儿,他不肯说。不过我知道,他现在还一个人,至于你,唉……”
那一声叹气将韩姐心中的疑惑尽显无疑,她一定将我和剩牛排之间会分手的原因放到了我身上。
陈教授对这个结果似乎比韩姐要看得开:“我就觉得舒凡和申谜挺配的。”
“舒凡是你的学生,你当然向着他。”韩姐有些不服气地说。
陈教授立马反驳:“那韩忆还是你儿子呢,你不也向着他吗?姻缘天注定,我跟你不就是很好的例子吗?兜兜转转几十年,各自的儿女都有了,最后不还是走到一块来了。”
“韩姐……”我想把事情说清楚。
剩牛排的母亲摆摆手:“你也不用说了。我老啦,你们年轻人的感情生活,我是理解不了啦。你能把这枚戒指还给我,我很感谢!你是个好孩子,可惜啊,我俩之间没有婆媳之缘。”
韩姐的话说得虽轻,落得却很重,压在我心里沉甸甸的。我不好再在那里停留,起身离开。
“申谜!”陈教授叫住我,“这周日我和你韩姐要结婚呢了,没打算请客,就想几个比较近的亲友在一起凑两桌,我和舒凡是介绍人,一定要参加啊!”
“我……怕不合适。”
“合适,当然合适。舒凡就像是我的半个儿子,你们要是不来,那我们该多伤心啊。”陈教授拿手肘捅了一下身边的韩姐,“你说是不是?如果舒凡和申谜这两个介绍人不到场的话,那谁来讲叙我们之间的爱情故事啊,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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