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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摸摸湿润的红唇,吞下那颗药。
「你没事么?」他哑声问着。
「……还好,只是心跳得有些快。你给的是毒药?」
夜里,竟带来他低微的笑意。
随即,她又发现自己被人紧紧抱住。她是不是老想着自己孤独一人,却忘了当日他这个没救成功的人心里的想法?
他抱她抱得极紧,不像是情生意动,而是怕她又坠崖似的。
这男人顶天立地,人人都能依靠他,但……见鬼了,她竟在安抚他了……
「你也不必有歉意,迟早我都会回来找何哉,这一次,算是顺水推舟。」
他应了一声。
她抬起脸,正好擦过他光滑的颊面。她想象着他笑若春风的样子,不由得愉快起来。说来真是奇怪,这半个月来,她想的都是他在云家庄里对自家人的笑容,这样可不太好,太过沉迷是很容易受到伤害的。
他不知动了什么手脚,一抹火光遽起。她定睛一看,原来他们身处假山之后,他掌心上是半截平齐的小蜡烛。
她徐徐抬眼,对上他的俊容,不由得暗地心震。
他一身夜衫,长发不若往日束起,而是缚在身后,些许黑丝落在额前,清俊的脸庞竟有几分出尘孤傲之美。
原来,他不是喜白色,而是白袍能衬出他的淡冷与距离,其它颜色却能让这个人具有夺人心魄的光彩,如泻了一地的迷人月光,不分男女。 ※※
妖孽啊……她心里想着。原来,她练忍功就是为了今晚啊……
他静静地凝视着她,像看不够似的。
她舔舔唇,低声道:「我想,今晚不是来救我们的?」
他嘴角抹起笑。「不是。」
「哎,那是什么药?」
「再见倾心药。」
她闻言,傻眼。
他眉目带春,简直是春意融融,春花满天飞,春天……她吞了吞口水。
「那个……」
「你有话,就快问。L他轻声道。
她想了想,忽地笑了出来。问什么呢?还有什么好问的呢?问他对唐家堡的千金感觉如何吗?
这种话绝对是白问。
「也没什么,只是告诉你,我很好,不必担心。」
公孙云闻言,只是嘴角噙笑,灭了烛火。顿时,又是一片黑暗,他道:
「你回地牢后,运功一阵,这药可以护住你心脉。」
「我还没那么弱……」她咕哝。
「我现在还不能带你走。」他平静地说道:「白明教胆敢在武状元婚宴掳人,就是要惊动在场老前辈跟官员,如今他们正在山脚下,明天一早就会上山来。云家庄有祖训,不得插手江湖中事。我从未见过白明教教主,你曾提过他走火入魔,明天要是发生什么事,你定是首当其冲,我不见得能护你周全,若是有人击向你,至少,它能使你不损心脉。」
「你就为了送药来?」
「……嗯。」
她笑了。「我明白了。」
他又抱着她一会儿,才道:「你保重,我送你回去。」
她应了一声,忽地拉下他的颈子,摸上他的嘴角。
果然,嘴角未扬,是他一派带冷的模样。
刚才的春日融融原来是做给她看的,今晚他前来,怕是心神未宁,非要在第一时刻确认她的生死、她的安危吧?
当夜她与车艳艳打斗,车艳艳手下天奴不少,有强有弱,打斗不免有伤,留在院里的血迹不少,只怕那时他盯着地上的血滩,推测这到底是谁留下的吧?
这种感觉,真的很陌生,但她内心却莫名泛起喜悦。
她想,毒罂粟也有小小失去控制的时候……虽然他平常很尽责地散发他的毒素。她微地垫起脚尖,释放小小的冲动,亲上他的嘴角。
「这是最后一次。」他哑声道。「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发生。」
这句话令她有些疑惑,但她没有细问,只笑道:
「闲云,现在我觉得,吃着云家庄的养生饭菜也不错。」
「以后你就知道苦头了。」那声音,终于隐着笑意。
接着,她被搂住,才一眨眼,她发现自己竟回到厅堂。颊面被他轻轻碰触,突地穴道被点,她只能直挺挺的站在原地。
熟悉的气息远去,她却面带微笑。
一名厅外被解穴的教徒狼狈地奔进来,亮起火折子。
「车护法!」
江无波眼珠骨碌碌转着,瞧见天奴们跟车艳艳都被点住穴道。
那名教徒见状,奔前先解了车艳艳的穴道。后者立即甩了他一巴掌。「一群废物,让人就这么堂而皇之进来劫人……你还在?」
江无波眨巴眨巴地望着她。
车艳艳狐疑着,一一替其它天奴解穴,再来点开江无波的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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