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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子墨抬头,看了看暴怒的爷爷和严肃的父亲,清冷的声音响起,‘爷爷,父亲,我要娶的人只有她,别的人再好,也与我无关。’
‘你!’陈老爷子手里的拐棍儿‘咻’的飞出来,陈子墨身手敏捷的一侧身,只听身后‘哗啦’一声响,花瓶坠地的声音。
陈子墨抿了抿嘴角,不再说话,转身往外走,正赶上福伯他们从餐厅冲过来,微一闪身,立刻伸手抓了云瑄的手臂,沉声说,‘我们走!’
福伯和小夏被这情形给唬住了,都不敢开口,背后一声苍老的怒吼,‘陈子墨,你给我站住!’然后是另一道熟悉的声音,‘子墨,回来!’
云瑄抱着儿子,被陈子墨拽着往门口走,心中迟疑,眼下的情形好像不太妙啊?看陈子墨铁青的脸,估计也气得不轻,客厅里的那两位就更别提了!步子一错,手臂一转,她脱开陈子墨的钳制站定了,轻声说道,‘子墨,回去。’
陈子墨手底下也不敢真的使力,前进的步伐一滞,不得不停下来,只是紧绷的身体语言表明了他此刻的怒气。
云瑄无奈,只好把儿子交给小夏,自己上前拉住他的衣袖往回扯,‘有什么话,今天一次说清楚,我和你一起去说。’陈子墨本不欲回头,眼看着袖扣几乎被扯脱,她还是不肯放手,只好叹了口气,跟着她一起回到客厅。
陈父正轻拍陈老爷子的后背,帮父亲顺气,拐棍儿还跟那堆碎片一起静静的躺在地上,云瑄低头轻哂,老爷子的手劲不错,居然扔得这么远。
轻轻的叫了声‘伯父’,陈父点头,示意他们先在一边坐下,看老爷子的气顺了些,才低头在耳边轻轻说了几句。
陈家老爷子的身体确实不错,那么一通脾气过后,不过短短几分钟,再开口,又是声如洪钟,‘管她是谁家的丫头,我都不同意,来了也没用!’云瑄的嘴角一抽,这老爷子还真不是一般的顽固。
陈子墨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要不是有云瑄拦着,大概新一轮的争吵又已经启动了。陈子墨极不甘愿的压住火气,紧紧握着她的手,低头不语。云瑄这才轻轻开口,‘爷爷,您不同意,我也来啦。’
‘哼!’陈老爷子这才扭过头来,朝他们这边看过来。虽然年迈,但眼神还带着年轻时的霸气,直直的扫过来,颇令人心惊。云瑄并没在意,小时候跟着外婆,那份淡定和从容早已渗进了骨子里,因此只是微微一笑,坦然迎视。
陈老爷子刀子似的眼神一道道的射过来,置身其中的人就像有无数的小刀从身边飞过,冷飕飕的让人心惊肉跳,没点定力还真是承受不了。
云瑄身陷‘刀阵’之中,只能硬着头皮挺着,与陈子墨交握的掌心也变得粘腻。虽说她心底坦荡,但挨刀子的滋味怎么说也好受不了,原以为还有一阵子要挨,不料小刀片儿们突然毫无征兆的戛然而止了,周围阴森的‘白色恐怖’突然之间就变成了‘山河一片红’,只差大唱‘革命同志一家亲’了。怪哉呀怪哉!
不止云瑄这边莫名其妙,陈子墨和陈父也是一样,纳闷儿的看着突然态度转变的老爷子,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一只手直直的指向云瑄,干瘦的手掌青筋突起,微微抖动,‘你、你……’混浊的眼中涌出的是真真切切的激动和惊诧。
云瑄一愣,不明所以的也站起来,和陈子墨一起,迎向已然被陈父搀扶住的老爷子。
‘爷爷……’陈子墨侧身把她挡在身后,担忧的看向一旁的父亲,只见陈父淡淡的摇头,他也搞不清楚老爷子突然之间闹得是哪一出。
只听陈家爷爷断断续续的念叨着,‘阿宛……是不是……阿宛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题头释疑——父母是用来孝顺的,莫到了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时候,才来后悔!
53
峥嵘岁月稠
忆往昔峥嵘岁月稠。——毛泽东《沁园春?长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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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爷爷含混的呼喊带着颤音,极难分辨,直到守在客厅外的福伯冲进来,大家才了解到,原来陈爷爷口中‘阿宛’,竟是大有来头。
解放初期,正是公有制改革进行得如火如荼的年月,各行各业的资本家纷纷主动接受公有制改造,也诞生了一大批红色资本家。
商人,尤其是成功的商人,对政治都有着特殊的敏感性。他们深刻的知晓,目前炙手可热的‘红色’资本家,再怎么红也还是‘资本家’,是必然要被无产阶级消灭的,即使现在还只是‘改造’,还只是‘自愿’。因此,除了捐出可观的钱款和产业给新生的人民政府外,想方设法与掌权者拉关系攀交情,是当时的大资本家们的普遍做法。
李家是当年响当当的名门望族、书香世家。名下的产业数目也不少,是京城里为数不多既有名望又有实力的大家族。
当时作为李家族长的李老先生,不但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