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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秘色却从苏里唐那幽深的眸子里,看到了无比的认真、不会放弃的执着,所以秘色终于确认苏里唐这并不是玩笑,而是非常非常郑重的决定。
秘色心底,幽幽的警铃又响。只是直觉或许是自己哪里刺激到了苏里唐,可是却着实摸不到头绪。
苏里唐,这个事实上已经是个男人的大孩子,他今天究竟在闹着什么别扭?
夜,蜿蜒幽深。
初雪之后的草原,夜格外地清冷而寂静下来。
草原上的鸟兽,或是南飞避寒,或是挖洞冬眠。就连那水泽之下的鱼儿,都深深地藏进了水底,静待水面结冰,将它们与外面的世界隔绝。
严冬降至,大自然的生灵们,每一种都有独属于自己的避寒之所,它们都懂得要为自己守住小小一方温暖,留着曾经的快乐记忆,不用去直白面对将来的严酷。
人类,贵为万物灵长,却显然没有动物们来得逍遥。
是的,人类懂得为自己建造起豪华舒适的房屋居住,有各种材料的衣物避寒,懂得烹饪各式各样的珍馐美味……但是人类却已经忘记了,如何在严酷降至之时,该如何留给自己的心灵,一方小小的空间。所以,只能苍白着直面,用无谓的自尊来掩饰心灵深处本能的颤抖。
人,活着,或许远比那些看似低等的动物,来得辛苦。
难道这也是一种,聪明反被聪明误?
就像,此时的秘色。明明知道,苏里唐幽深的眸子里蕴满了危险的讯息,却依然无法拒绝他的要求。
虽然,苏里唐的身体,完整无缺,不像艾色里汗那般白玉有瑕,但是秘色知道,其实苏里唐也是有着深深重重的伤的。只不过,他是把自己的伤都藏在心上,永远不展现给外人看,只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如孤狼一般,独自舔舐着伤口,哀哀地嘶鸣。
那些狰狞着交织在他背上的鞭痕,绝对不仅仅是简简单单的一场鞭笞,秘色知道,那其中一定蕴藏着更为深重的伤痛,刻在苏里唐的心上,烙印进苏里唐的灵魂,一生一世不能痊愈,永生永世不得解脱……
所以,明知道他变得幽深的眸子里,危险的火花四溅,但是秘色依然宁愿涉险,踩着清幽的月色和满地寒霜,走进了苏里唐的帐篷。
帐篷里,一片深幽,静寂无声。
秘色以为苏里唐已经睡下,试探着,轻轻叫着苏里唐的名字,“艾山,艾山……”
不见回答。
秘色下意识地轻抚胸口,谢天谢地,说不定自己之前所有的忐忑,不过都是杞人忧天。
黑暗中,横向里突然伸过一只强壮的手臂!
秘色被整个拦腰抱起!
秘色忍不住惊声尖叫,可是那叫声还不及出口,便已经被一只大手给死死地按在了唇畔。
扑通——秘色像一只包袱一样横飞出去,一头扎入了柔软的床褥。
遮天盖地的床帐随之无声倾泻,秘色都没来得及反身过来,便被狠狠拥进了一具宽阔的胸膛!
黑暗,无边蔓延。
寂静的帐篷,便是天地间一方隐秘的穹庐。
只是将两个人与外面的天地隔开,却并不隔开那无边无际的黑暗。
秘色狂乱地抬眸,努力地想要看清眼前的人。
眼睛,终于渐渐适应了黑暗,借助丝丝筛入的月色,秘色看进了一双幽深如黑夜的眸子,邪邪的光彩,熠熠闪现。
秘色惊喘,“艾山,你要做什么!”
苏里唐的嘴角悠然滑开,“秘色,你说我要做什么!”
秘色大惊,“艾山你!你还是个孩子……”
苏里唐的笑更加邪佞,“秘色,哦,秘色……我还是不是个孩子,我想你上次已经全然知道了……呵呵,不过没关系,如果你上次知道的还不够彻底,我保证你过了今夜,就再也不会把我当做孩子了……”
秘色惊得已经退至床榻尽头。
苏里唐并不着急,邪邪地笑着,一步一步缓慢而又坚定地逼来。
幽深的眸子在秘色的视野中越来越近,无边的黑暗中,竟奇异地看得见他眸子底绽开的暗色花朵。
秘色心头狂跳,“艾山,不可以……不可以……”
苏里唐伸手,缓缓抚过秘色的长发,“有什么不可以?我的秘色……我是男人,你是女人;我是回鹘的惕隐,你是回鹘的宫奴……我们要做的一切都是天经地义的!相信我,不好么?”
秘色心下怆然,口中已经是破碎的呜咽,“艾山,艾山。你醒醒,求求你醒醒。不行的,不行的……”
苏里唐已经一把攫住了秘色的身子,他乌黑的长发无风而舞,幽深的眸子闪着灼灼的坚决,“为什么不行!我到底有哪里,比不上他!”
秘色顿时惊住!呆呆地望着苏里唐眸子里燃烧起来的乌黑火焰,讷讷不成言。
年轻而紧致的身子重重倾覆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