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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师傅珏元大师和。。。和四弟!”
王氏一惊,脸色苍白得问到“旭儿。。。旭儿还活着!”
陈卿点了点头,王氏忙拉住他的手问:“那你,你袁。。。”
陈卿知道王氏问的是什么,摇了摇头道:“袁。。母亲没有见到,应该是在那次兵乱中。。。旭儿是被珏元大师救起的,珏元大师虽然知道他是谁,可没有送回陈府来,一直带在身边。这次见到大师,儿子说了父亲的病,大师因与玉弗山药圣有约在身,要前往玉弗山。大师说,玉弗山的事儿解决后,就会来接走父亲!”
王氏轻轻的放开手,坐回椅子上,沉思半响后轻叹道:“珏元大师来带你父亲走,算是好事儿,珏元大师一定是能救你父亲的,可是。。。他这么一走,大概。。。再也不会回来了!”
陈卿望着王氏那失神的眼睛,他知道母亲说的是事实,父亲一走,便再也不会回来了。陈卿虽然不愿再也见不到父亲,可父亲这个样子,每日混混沌沌的一半清醒一半糊涂,如若珏元大师能治好他,即使一生不能再相见又如何,只要父亲健康的活着,这才是最最重要的吧。
王氏突然轻声道了句“也好,他活着就好!”
十年生死 (三)
玉弗山下的永平镇,最近镇上新开了间水墨铺子,这铺子的老板姓陈,三年前从外乡搬到永平镇。陈老爷带着夫人和儿女在永平镇买了一处旧宅,这宅子原是一本地商人所建,后来那商人生意失败,将宅子和永平镇上的两间铺子都卖给了这位陈姓老爷。
陈老爷先开了间绣品铺子,原本永平镇上有两间绣品铺子,是镇上大户李家的铺子,生意不好也不坏。可自从着陈老爷家的绣品铺子一开,这李家铺子的生意是一落千丈,原因是这陈家铺子的绣品精致堪比京师宫里绣娘们的绣品。不少镇上的大户家眷们都喜欢来陈家铺子买绣品。
李家生意清冷,自然是要想些办法的,李家二爷想把这陈家铺子的绣娘挖过来,派人四处打探无果。后来一个常年生意往来的朋友告诉他,这陈家的绣娘,是一些陈夫人救起的女子,绣技是陈夫人一手□出来的。陈家虽没有要她们为奴为婢的意思,可绣娘们对陈家是忠心不二,连外活儿都没有一个人会接。想挖墙脚是不可能的了。
如今,时隔一年,又开了间水墨铺子。镇上的水墨铺子老板们也犯了愁了,多了一个竞争对手,看陈老爷的经营手腕,这间叫做水墨丹青的铺子绝对是个劲敌!!
永平镇呈福巷陈府
肖遥盯着坐在母亲身边一脸羞涩的那个年轻女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如今肖遥也已经十三了,三年前与父亲和哥哥相认后,母亲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心思完全在哥哥身上,虽然自己无所谓,大部分时间在山上陪师祖和爹爹,但也不能太偏心了吧。
就像今天,母亲为了让哥哥相亲,硬把她从玉弗山上拉下来,不仅以她之名约来梅师姐,还要她全程作陪。
而且用她下山之前师祖的话说,这儿女终身大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拜天地前能这样面对面见着面的,这皇朝上下除了他哥哥可能再也找不到第二人了吧。“你娘就是一怪人”——这句是师祖自从知道爹爹和娘骗他后,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肖遥禁不住瞥了眼一脸通红,坐在椅子上像坐在钉板上的哥哥,终于有种不虚此行的感觉了。自从见到哥哥起,哥哥总是摆出一付“我是你哥哥”的架势,没事儿还装模作样的提醒她“姑娘家怎样怎样”,今儿终于逮着机会了,这叫“女子报仇,三年不晚”。
肖遥将下山前爹爹千叮咛万嘱咐的“庄重”抛到九霄云外。左蹭右蹭的挪到哥哥身边,小声的嘀咕道:“哥哥,你的脸怎么红了?是不是发烧了?”说完作势将手伸向陈旭的额头前。
陈旭一躲,咬牙切齿并尽量低声道:“遥儿,你老实点儿,否则下次我上玉弗山,一定。。一定对肖叔叔说你上次打镇上那恶霸的事儿!!”
肖遥微微眯上双眼,恶狠狠的看着哥哥陈旭。用手指指了指陈旭,半天才说了句“你狠,哼!”气哼哼的转过头去。
陈旭哪还有心思管妹妹高兴与否了!刚刚被人叫回来不知道什么事儿,一进门见到梅二姑娘,陈旭便明白自己被母亲和妹妹给设计了。母亲前几天曾旁敲侧击地问过自己,自己也说了母亲做铸就好。没想到今天竟然让他回来相看。
母亲和妹妹并不知道,对于梅二姑娘,他并不陌生。三年前来玉弗山之前他们就见过面,只不过没想到两个人在凤予的一次义举竟然还能有后续之事。当在玉弗山上见到这个曾经与自己一起救人的女子,自己也是一惊,心中更是一喜,当时不明白自己喜的是什么。三年来,自己与她并没有交际,可是知道她就在不远处,心中总会有一种特别的感觉。
袁之芝正一脸慈爱的看着梅芳汀,这姑娘是韵师姐的徒弟,是永平镇梅家的二姑娘。虽然在玉弗山时曾见过几面,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