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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河面,心底不禁升起一股疑惑。玉轻尘虽然是在不备的情况下被她拉入河中的,但凭着玉轻尘的武艺与身手,本不应如此柔弱无力,竟连挣扎也没有便整个人没入了河中。
望着平静无波的河面,赫连塔娜猛地皱起了眉头,眼中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不好。”河水声传入船舱内,湛然脸色已变色,从席间猛地起身,暗叫一声‘糟糕’,便带着湛青快步离开船舱,疾步往船头走去。
而原本静坐在席间的简珏亦是在注意到河面的突发事件后猛然皱了皱眉头,眼底的浅笑瞬间被冻结,整个人散发出一股阴沉的寒意,冰冷的眸子冷冷地扫视了赫连昊德一眼,随即一言不发地起身走出船舱,眨眼间便来到了尉迟锋的身旁。
“将小船全部放入河中救人。”看着毫无波澜的河面,湛然剑眉紧皱,却是沉着下命,吩咐湛王府侍卫将画舫上的小船尽数放入河中紧急救人。
看着众侍卫将所有的小船快速地放入河中,几人一只船划向玉轻尘落水的地点,湛然静立于栏杆边,双手握住雕刻着滕云图案的栏杆,双目紧紧地盯着河面的动静,不放过半点细节。
一袭寒意则在这时靠近湛然,不用回头,湛然也知简珏也来到了船头,只是此刻找寻玉轻尘才是重中之重的事情,湛然早已没了与简珏斗嘴的兴致,双目不离河面半分地指挥着侍卫寻人。
简珏脚下无声地靠近湛然,却并未收敛体内所散发出的寒意,看着湛然焦急万分地下命放船救人,简珏面上如覆上了一层寒霜,眼底神色早已凝结成冰,冷冷地直视了湛然片刻,目光徒然一转,瞬间射在了赫连塔娜的身上。
“尉迟将军,你回宋相府通知宋相,说玉小姐落水,请他前来接应。”简珏冷目直视赫连塔娜,同时出声命令尉迟锋。
尉迟锋看出简珏压抑的怒意,不再多言,只对简珏点了点头,随即快速地跳下画舫,脚踏河面上的许愿灯朝着岸边飞去,眨眼间便见他的身影稳稳地落在了对面的河岸上,只见他抬起右手放入口中吹响一声口哨,不一会河岸边传来一阵马蹄声,一匹通体漆黑的马儿自远处跑了过来,尉迟锋单手拉住缰绳,身姿轻松地一跃便已稳稳地坐在马背上,遂骑马奔向宋相府。
听到简珏所下的命令,湛然猛地转过身,一手松开栏杆垂在身侧,一手则始终紧握住栏杆,双目中隐隐跳动着一股火焰,冷视着简珏,寒声道:“宁郡王这是何意?”
简珏收回看向赫连塔娜的目光,将视线转向湛然,见对方以没有了往日彬彬有礼的模样,简珏勾唇一笑,一抹冷笑自嘴边荡漾开,同样冷声道:“字面上的意思。”
语毕,简珏不再理会湛然,竟是跃身一跳,自船头跳了下去,身形敏捷地落在一艘小船上,同时命令划船的侍卫沿途找人。
湛然见简珏竟亲自下船找人,眉头猛然一皱露出一抹深思,却又不能丢下一船的贵客下船寻人,只能忍着怒意立于船头指挥现场。
周围的画舫见此处出了事情,又纷纷认出出事的乃是湛王府的画舫,所有人心头骤然一冷,生怕卷入这些是是非非中,均是下命自家的船夫将画舫划里这是非之地。
一时间,原本热闹非凡的河面顿时清静孤寂,只剩一河水的许愿灯静静地漂浮在河面。
“尧郡王,情况如何?可找到玉小姐了?”船舱内几人等了片刻,见湛然始终没有离开船头,便尽数离席来到湛然身边,皇甫少司瞧出往日从容不迫的湛然此刻的眉宇间隐藏着一丝焦色,便知湛然心底是真正担忧玉轻尘的安慰,不由得低声询问道。
闻言,湛然视线略微离开河面,匆匆看了跟上船头的皇甫少司等人,目光在看到赫连昊德之时,眼底瞬间闪过一丝杀气,却又在下一秒隐于沉静如冰的黑瞳中,只淡淡地回了皇甫少司一句,“没有。”
语毕,湛然不再理会众人,将注意力尽数放在河面上,双目不停地扫视着静幽幽的河面,不放过任何细节。
赫连昊德得到湛然那样一个阴冷至极的目光,心头不禁微微一沉,不由得抬眸看向静立于栏杆边的赫连塔娜,投注过去的目光中带着一丝责备。
大夏与匈奴素来不合,常年纠纷战事不乱,但如今大夏愿与匈奴和谈,匈奴年前又遭受雪灾损失惨重,偏偏发动战争却又被简珏赶回漠北,无奈之下,为了让匈奴百姓休养生息这才答应大夏和谈。
而他们兄妹此行的目的便是为匈奴争取更多的利益,打压大夏的气焰助涨匈奴的气势是好事,可自己这个妹妹却似乎为了男女之情而沉浸在个人恩怨中,显然对匈奴的大计无益。
思及此,赫连昊德轻轻皱了皱眉,落在赫连塔娜身上的目光中更多了一丝警告。
赫连塔娜得了赫连昊德满是责备的目光,心底的怒火瞬间被挑起,不服管制地转开了视线,双手用力地扯着手中的马鞭,恨不能将马鞭当作玉轻尘,将其碎尸万段。
见赫连塔娜一脸不服输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