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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小杂种,有种,方才挡了本公主的路,此刻还敢出言辱骂本公主,死有余辜。”说着,女子手中的弓箭忽而转向街道旁的母子俩,见母亲护着孩子,女子阴狠一笑,再次拉紧弓弦,势必一箭双雕。
“匈奴使者队此刻正在城外的驿馆歇息,明日才能进京,为何赫连公主会出现在大夏京城?又为何会在此处想残杀我大夏百姓?”正在这时,简珏冰冷的声音穿过垂帘传了出来,适时地阻止了赫连公主残杀大夏百姓的举动。
赫连塔娜忽然听到简珏的声音,手上拉弓的动作微微一顿,继而转头看向简王府始终垂着车帘的马车,双目极其专注地盯着拿道纹丝不动的车帘,似要看清马车内坐着的简珏,却又恼恨拿道碍眼的车帘。
只是,能让一向无视她的简珏开口,赫连塔娜一如打了胜仗的将军般露出了骄傲的笑容,微抬精致的下颚看向简王府的马车,高傲地开口,“宁郡王终于愿意开口了?一两个贱民而已,想不到宁郡王竟会如此心疼。当初宁郡王率军与我匈奴对战之时,杀了我匈奴多少好儿女,怎不见宁郡王悲天悯人手下留情?”
说着,赫连塔娜继续拉弓,显然不会轻易放过那母子二人。
“你我立场不同、种族不同,若非匈奴年年侵犯我大夏,本王又岂会率兵抵抗?更何况,赫连公主如今随赫连王子前来大夏是为和谈一事,此时赫连公主在大夏京城闹出人命,你认为我大夏会善罢甘休?你以为你们会活着回匈奴?”简珏依旧一副冰冷疏离的口吻,却字字拿捏在七寸上,让赫连塔娜不敢轻举妄动。
果然,赫连塔娜听完简珏的反问,如远山般的黛眉不禁皱了皱,手上拉弓的动作暂缓,目光直射向简王府马车,眼底杀气敛去显出一抹深思,似是在分析简珏话中的真实度。
“怎么?怀疑本王拿话诓你?”简珏却早已看透了赫连塔娜的内心想法,带着一丝轻藐地反问,却依旧稳坐在马车中,并没有现身的打算。
闻言,赫连塔娜突然大笑一声,继而阴沉着明媚娇颜开口,“宁郡王在北方素来说一不二,不但北方将领兵卒对宁郡王言听计从,就连北方百姓亦是十分敬重你。既然是宁郡王说出这样的话,本公主岂有不信之说?”
语毕,赫连塔娜瞬间收起周身的嚣张的气势,将手中张弓重新挂在马背上,箭矢丢入箭筒中,算是放过了那对母子。
只是,坐在相府马车内的玉轻尘在听到赫连塔娜对简珏的评价后,心思却微微一沉。这匈奴族的公主不会如此不知轻重率先一日来到大夏京城,更不会无缘无故当着京中百姓的面将杀戮匈奴子民的简珏捧得如此之高。
匈奴这几百年来被阻挡在北方之外的漠北荒地,最大的阻碍便是简王府这道坚硬的门槛,如今匈奴族有机会来到大夏京城,自是会想方设法里间大夏皇族与简王府的关系,整垮了简王府、打倒了简珏,匈奴才有机会入主中原。
而赫连公主那番话说得又极为顺畅,似是为了给简珏颜面而说,让人察觉不出半点挑拨离间的味道。
思及此,玉轻尘转目透过侧窗看向一旁的简王府马车,却发现简珏同时转头看向自己,二人隔着两道车帘深深凝视片刻,简珏忽而对玉轻尘露出一抹浅笑。
玉轻尘见他静坐车中,浅笑自信、黑眸有神,便渐渐放下心来,面含浅笑地对简珏点了点头,示意他不必在乎自己,只管处理外面的事情。
“只是,本公主倒要问问,方才是谁惊了本公主的马,差点害得本公主跌下马背。本公主既然来了你们大夏,便是你们的贵宾,这样的待客之道倒是让人大开眼界。听闻中原人自古称自己是礼仪之邦,可本公主怎么瞧着不像,倒是与那些蛮荒部落极为相似。”赫连塔娜自认对简珏退了一步,对方自然也应当退一步,否则此事依旧没完,质问间,赫连塔娜转目看向与简王府马车停靠在一处的相府马车,明媚美眸微细,眼底放出一丝危险的光芒,却又瞬间隐于眼底,只细细地观察着相府的马车,猜测里面坐着的是何人。
“赫连公主这是在质疑本王的武功吗?想当初,本王十三岁斩杀赫连两名冲锋猛将,自此赫连族便对本王存了畏惧之意。难不成,赫连公主以为本王连一匹马儿也对付不了?”简珏将所有的事情揽在自己身上,不但自己没有踏出马车的意向,更没有让玉轻尘步出马车见人的打算。
简珏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却说出了赫连当初的羞辱,惹得赫连塔娜与她身边的侍卫纷纷怒目而视,恨不能立即下马与简珏对决一回。
奈何,他们心中却极为清楚,简珏所言句句属实,当年初登战场的少年郡王一人单挑两名赫连猛将,竟在十招内当着赫连大军与大夏大军的面砍下了那两名猛将的头颅,从此一战成名,也让赫连族对简珏恨之入骨却又对他无可奈何。
他们这些侍卫虽是精挑细选出来保护公主的,但面对久经沙场的简珏而言,却依旧不是对手,一时间,赫连人心中既羞又恨,偏偏此时踏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