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两情相悦,结婚的时候没有那个男人是不兴奋,不幸福的。唐涵自然也不例外。
活了两辈子,头一次结婚。而且一娶还是两个,还都是肤白貌美腰细腿长窈窕婀娜的美女,而且也不要房不要车,没有势利眼的丈母娘横挑鼻子竖挑眼,也没有不学好的小舅子需要扶持,而且个个善解人意,大方活泼,不仅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而且还能上马杀敌,上-床暖被,这样的好事是个男人都得在梦中笑醒。
所以,唐涵很兴奋,还期待,还有一点点的小紧张。
他穿着一身大红色的喜服,打扮的跟状元郎似的,跟着纪纲一起兴冲冲的来到了大门口。
鞭炮声噼里啪啦的不断响起,他却充耳不闻,目光只顾落在两架马车前面的帘子上面,似乎想穿透帘子看看里面的两位新娘子是何等迷人的神态。
两支迎亲队伍终于在唐府门口汇合,同时停了下来。
跋寒这个武痴还在马上,便冲着唐涵一抱拳笑嘻嘻的叫道:“姐夫,恭喜恭喜!”
跋峰也是对唐涵一笑,抱拳恭喜。
跋宏有点哭笑不得瞪了自己这个傻弟弟一眼,跳下马来,走到马车旁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便看见帘子被一只纤细的葱白素手给轻轻掀开,一个全身裹在红色狐皮大裘中,头上蒙着红色鸳鸯戏水盖头的高挑身影一下子从车中跳了下来。
旁边侍候的一个婆子吓了一跳,急忙迎上去低声说了几句,估计是告诉新娘子要注意仪态,不能这么莽撞。
新娘子虽然蒙着盖头,但是却向站在台阶上的唐涵看了一眼,低头又跟婆子说了一句什么。
唐涵看的想笑,跋明月到底是个小孩子性子,结婚的时候还这么随性。
不过他又不是老夫子,没那么古板,倒是觉得她这样很可爱。
跋宏上前牵着妹妹的手拉着她向唐涵走了过来。
唐涵急忙走下台阶迎了上去。
这边,同样一身红色的李青竹也在一个女性长辈的牵引下向着唐涵走了过来。
“唐涵,我把小妹交给你了,希望你日后好好待她。”跋宏看着唐涵说道。
唐涵点点头道:“我会的。”
跋宏一笑,将跋明月的手放在了唐涵的大手里。
“唐将军,青竹父母去的早,我今日作为她的长辈就把她交给你了,我相信你能好好待她的。”李青竹的长辈笑着看向唐涵说道。
唐涵重重点头,然后将李青竹的素手也牵在了手里。
他左手牵着跋明月,右手牵着李青竹,然后举起双手向众人笑着示意,围观的众人纷纷欢呼起来。
接到了两位新娘子,唐涵转身就要牵着两人向府中走去。
忽然人群外面传来了一阵喧哗声,唐涵不仅循声望去。
纪纲眉头一皱,一挥手带着几个人走了过去。
“放开我,我不是奸细,我是从草原来的。我是来找唐将军的……”虽然人声嘈杂,但是以唐涵的耳力却听得很清楚。
这个说话的人青木语很蹩脚,但是唐涵却也大概能听明白。
“看看什么情况,先别动手。”唐涵叫住纪纲吩咐道。
今天是他大婚的日子,他也不愿意看见流血和死亡。
纪纲领命而去,很快带着一个人走了过来。
那个人一走近,周围的人都纷纷捂住了鼻子,后退躲避。倒不是众人故作高洁,实在是因为眼前这位身上的味道太辣眼睛了。
他身上的袍子早都看不出本来颜色了,有些地方都烂了露出了里面的毛毛,有些地方则被磨得光滑黑亮。
他的头发和胡子纠结在一起跟一个乱糟糟的鸟窝一样,脸更是又黑又粗糙的的跟一块老树皮似的,若不是他脸上两张眼睛还在转动,真的不像一个活人。
“君上,这人说他是从草原古琦部落来的,说是奉命来见您的。”纪纲轻声道。
唐涵的各个器官因为比起普通人来更敏锐,所以让这位老兄的味道熏得差点栽一个跟头。
他稳住脚步,屏住呼吸,看着这人问道:“我就是唐涵,你是奉谁的命令来找我的?”
那人盯着唐涵看了好一会,又问道:“你就是五招之内打败了我们飞狼可汗的唐涵将军?”
唐涵点点头道:“是我,是你们飞狼可汗派你来找我的吗?”
那人点点头,又摇摇头,看的唐涵莫名其妙的。
“看你老兄千里迢迢从草原来此,肯定受了不少哭,不如先下去沐浴一番,然后吃点东西,更衣休息之后再说,可好?”唐涵看着这人道。
他没有从这个人身上感觉到敌意,所以也没有紧张。
那人摇摇头,伸手入怀,拿出了一个用麻布包裹的物体交给唐涵道:“唐将军,这是我家主人让我交给你的。她说你一看便知。”
纪纲本想上前替唐涵接过,唐涵却已经伸手接过,解开麻布,露出了里面的一柄弯刀。
这把刀在刀鞘上嵌着一颗红宝石,唐涵看着眼睛一亮,急忙拔出了刀刃。
刀是铁刀,刀上有一个小小的缺口。
他一下子就知道是谁派这个人来的了。
“你家主子还说了什么?”唐涵看着那人问道。
我家主子说如果你知道她是谁了,就让我再把第二件东西送给你。”那人憨憨一笑,又伸手入怀掏出来一个青铜打造的盒子交给唐涵。
盒子上面用不知名的细丝缠绕着,唐涵手指轻轻用力就将细丝绷断,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面躺着一方洁白的绸绢,唐涵认出来那还是他送给阿黛尔的。
他取出绸绢,随手一抖,便看见洁白的绸绢中间绣着一朵绽开的红花,那颜色鲜艳的比起秋天的时候草原上的杜鹃花还红,红的惊人。
只是再细看,那又不像是一朵花,倒是更像是人用血淋在绸绢上面形成的图案。
在这红色周围,有人用红线密密麻麻的绣了一圈,所以勉强形成了一朵花的形状。
只是那针脚看起来非常的蹩脚,细的细,粗的粗,歪歪斜斜的,很像是一个初学女工的人的作品。
这是什么意思?唐涵看着手中的绸绢发起了呆。
那位草原来的犀利哥看着唐涵的样子嘿嘿一笑道:“我家主人说了,这是她最珍贵的礼物。你走的时候她没有送你,现在她把这个送给你,希望你能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