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呀,冲过去!”
玉河畔稀疏的胡杨林间,近千名浩罕骑兵疯狂的吼叫着,催动战马挥舞着弯刀,向着前方起凶猛进攻。天籁ww
这时候拉赫曼的五万大军已经彻底被冲乱了,从于阗沿着于阗河北上的明军于阗守备队从左翼横击,用射炮,机枪和du气弹撕裂了勉强维持的撤退秩序,紧接着尾随追击的温宿守备队和三万民兵又以凶猛的穿插彻底将其打乱,然后又是迎面而来的整整五万骑兵和三万步兵围堵,浩罕人就像被重锤击打的瓷盘般变成了无数碎块。
而这只是碎块中的一个。
被逼到绝境的浩罕人,也爆出了最后的勇气,就像被笼子关住的野兽般疯狂的撕咬着,试图杀出一条逃回家的路,整个战场上这样的亡命冲锋随处可见,但结果几乎都没有区别,茫茫荒原上堆积的死尸和流淌的鲜血是他们唯一的归宿。
此时在这支骑兵前方,西夜县警备队的五千民兵正匆忙列队,身后他们自己的马匹正向远处跑开。
他们是纯粹的民兵。
他们里面甚至还有四五十岁的中年人。
皮山埋伏的骑兵实际上是各地挑选出来的青壮年精锐,他们是主要的野战力量,而留在各县的警备队,基本上都是些战斗力差一个档次的,主要任务是依靠城墙和铁丝网固守,要不然也不会连女人都上城墙。理论上这些警备队不要求出城作战的,对浩罕人的最后战斗由明军和那些青壮年负责,但实际上这一次各县警备队都杀出来了,西域的国人民风极其彪悍,对于战争有着可以说很另类的热情。不过虽然这些人也都有马,但指望他们在马上和浩罕骑兵作战是不可能的,所以他们就干脆学欧洲的龙骑兵下马作战了,就在浩罕人起决死冲锋的时候,这些年龄普遍偏大的民兵们,也在吵吵嚷嚷地列队,互相之间都能叫上名字的邻里关系,让他们很快排成了密集的三列然后向着前方举起了前装线膛枪。
浩罕骑兵们依然在拼命鞭打着战马加快度,在他们看来这些步兵的战线没什么威胁,一个冲锋就过去了。
然而他们错了。
“开火!”
相隔一里路的距离上,民兵里面就响起了指挥官的喊声。
所有民兵迅扣动扳机。
就像南北战争时候的标准场景一样,在并不算整齐的战线上,一支支上刺刀的前膛米尼弹步枪骤然喷射出火焰。
和内地老百姓不一样,在这里枪对这些民兵来说和锄头一样熟悉,打了近二十年野狼黄羊兔子的他们枪法都很好,枪声混乱地响过之后远处浩罕骑兵纷纷落马。而这些年龄普遍偏大的民兵们熟练地掏出子弹塞进枪口,用通条一杵到底后抽出通条装上火帽再次瞄准前方扣动扳机,然后再继续重复这一过程,硝化纸壳的定装子弹大大加快了装弹度,这些民兵以不到二十秒一轮的度不断向着前方开火,黑火药喷射的火焰中,子弹密集的飞向前方。
他们前方浩罕骑兵就这样不断在冲锋中坠落马下。
这些骑兵毫无反击能力。
他们手中那些滑膛枪的射程差距太大了,有效射程也就不到百米,更何况狂奔的战马上也无法击中目标,他们能做的只有全冲锋,冲过去用战马撞开战线,用弯刀进行砍杀。但他们的数量太少了,一千骑兵根本做不到这一点,数量是他们五倍的民兵每分钟可以射近两万颗子弹,而他们那些早就被饥饿和长途跋涉折磨得筋疲力尽的战马,冲过六百米距离需要两分钟。四万颗子弹打一千名骑兵,哪怕只有四十分之一的命中率也足够了,当最后一名浩罕骑兵终于冲到了可以看清那些民兵面容的距离后,却茫然地现自己身边已经没有一个同伴了。
他无所适从地停了下来。
然后他对面那些民兵同样茫然地面面相觑。
这就打完了?
所有人都在疑惑地用目光询问着。
突然间一个人清醒过来,欢呼着冲了出去,一把拽住一匹死了主人的战马缰绳,毫不客气地翻身骑了上去,这时候其他民兵也清醒过来,立刻争抢着扑向各自的目标,话说他们跑出来的很重要目标之一就是财的。浩罕人的战马可是好东西,比他们骑的蒙古矮马可强太多了,那可是当年传说中汗血宝马的故乡啊,而且不仅仅是战马,还有跑散在草原上的大批骆驼,甚至就连那些没死的浩罕人都同样是好东西,这可都是难得的大牲口啊,回去找个劁猪的yan了那就是好奴隶。
可怜那些受伤的浩罕人惊恐地还没等爬起来,就被争抢的人群淹没了。
“玛的,咱们白担心了!”
远处一支正在前来增援的明军骑兵中,指挥官看着这一幕无语地说道。
“旅长,北边有敌人!”
他身旁一名军官看着天空说道。
天空中一艘飞艇上正在向外打出白色信号弹,这意思就是北边现敌情,这是专门用于指挥的飞艇,在高空俯瞰下面的战场,搜索已经被冲乱的浩罕人然后以信号弹调派明军对其进行拦截,在这片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