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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萧焰他娘,南越皇后
秦惊羽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这柳皇后出现军营的原因多半是因为得知他身受重伤,而自己,却是那导致他受伤的罪魁祸首,难怪她看向自己的眼神会那么古怪。
解决了一个叶容容,又冒出来个柳皇后,听说这两人婚前她还是叶容容的干娘,对其素来疼爱得紧,有她保驾护航,这桩婚事只怕没那么容易掰脱。
也怪自己想得太天真了些。
略微点头,算是打个招呼,秦惊羽侧开身,让出条通道来:路上辛苦,进去坐吧。
看在对方是他的母亲份上,这礼数也就差不多这样了。
她爱他,所以试着去接受他,但并不意味着她也能接受他的家人,至少,现在还不行。
柳皇后看着她沉静自若的面容,不卑不亢的态度,眼底闪过一丝困惑,却也来不及多说,自是爱儿心切,急急朝内室走去,这一打岔,萧焰已经披衣起身,迎了出来。
娘。
阿焰,让我看看你,伤在哪里了要不要紧到底是哪个该死的贼人伤了你,我定不饶他
原来还不知道凶手是谁呢。
眼看柳皇后含泪拥住他,一时真情流露,秦惊羽撇撇嘴,如实相告:不好意思,那个该死的贼人就是我。
见柳皇后僵在当场,萧焰赶紧扶她坐下,轻声安慰:只是一时失手,皮外伤而已,娘你看看,我这能吃能睡能走的,哪有什么事
皮外伤你的背,你的腿,哪一处不都说是皮外伤你呀,回回都瞒着藏着,什么都自个儿去撑柳皇后抚过他消瘦的脸颊,满眼心疼。
萧焰笑着握住她的手:这回绝对不骗你,真的不打紧,惊羽还给我送来颗宁神医的茯苓首乌丸,那是当年父皇都没能求来的丹药呢,娘你就放心吧。
听他这么一说,柳皇后的脸色缓和了些,朝向秦惊羽微微颔首:我听说你退了兵,还亲自照顾阿焰,也算是难为你,倒不枉阿焰他如此相待
秦惊羽抿了抿唇,刚要出口,却听得萧焰岔开话题,关切询问:对了,前方路况十分糟糕,娘你怎么来的父皇竟舍得娘冒险么
再 糟糕也是要来的,我是带着人偷偷出宫,你父皇忙于赈灾,并不知情。柳皇后末了又补充句,叶夫人进宫禀报,着急得不行,说是小风带着容容从府中跑了,估 计是往这里来,我哪里还坐得住,生怕这姐弟俩又惹出什么乱子来,路上又听说你受了伤,吓得我真是魂儿都没了唉,你这孩子,自小最是安分踏实,大了却最让 人忧心
都是孩儿不好,总是让娘担心。萧焰面露惭愧。
柳皇后拍着他的手道:罢了,只要看到你没事就好。
门外一大群人候着,秦惊羽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立在原地听着看着,不经意见得柳皇后面上一抹倦色,随手取了案几上的茶壶,倒了杯凉茶过去。
柳皇后接过来,放在身边,面色又柔和几分,朝她点点头:你也坐下吧。
秦惊羽也不忸怩,当即找地方坐了,抬头却见柳皇后直直盯着自己看,探究中带着狐疑,不由得一愣,本能摸了摸脸颊:怎么,我脸上有东西
萧焰在对面扑哧一声笑,换来她怒目一瞪:笑什么笑,小心扯到伤口,好不容易才结痂的。
知道了。
萧焰笑意吟吟点头。
柳皇后看得真切,举袖去拭擦眼角,一副感慨莫名的模样,惹得萧焰敛容低问:娘
柳皇后叹口气道:这几年来,我还是头一回看见你笑,笑得这样开怀你们的事,娘以后不再插手了,只要你觉得欢喜,想怎样就怎样吧。
萧焰惊喜低喃:娘你答应了
柳皇后无奈叹气:有你这样的傻孩子,娘不答应又能怎样呢
萧焰眉开眼笑,挽住柳皇后的胳膊轻摇:谢谢你,娘,我早说过,你会喜欢惊羽的,一定会喜欢她的。
喜欢才怪了。
秦惊羽倒不像他那般开心,从这柳皇后的眼神里可以看出,她对自己并无太多满意,此时应允不过是碍于萧焰受伤,顺着他的意思罢了。
暗地冷哼,转眸却见柳皇后正望着自己,眸光复杂晦涩,似是指责,又似认命:世间女子有那么多,我儿却只认定你一个,除开这样不俗的样貌身份,真不知你到底好在哪里。说罢便是长长一叹。
萧焰在旁不安唤道:娘
柳 皇后摆了摆手:你放心,我既然答应了,便不会反悔,听我把话说完。看着对面帝王装束神情淡漠之人,语重心长,微微倦乏,这世上做母亲的人,不管是贵 为皇后,还是身为平民,都希望自己的儿子能过得美满幸福,只要是他喜欢的人,但凡品行端正,身家清白,我也都认了。我也不是对你有什么成见,听阿焰说你不 得已才扮作男子,一直小心翼翼,过得辛苦,以前那些从天京过来的传闻我也没怎么信,但你想想,我头回见你,你就跟别的男子纠缠不清;这第二次见,你又刺了 阿焰一剑,你说,你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