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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同原来的自己原这般像,记忆中她其实是认定了长乐曜祀这个人的,可又背负着恨,不敢奢求太多,只在长乐曜祀一次次的付出与温暖中,她的心也软化了,若不是最后那黑袍之人的逼迫,她可能不会离他而去的。
对于这个黑袍之人,基本可以肯定就是那个守陵人了,只她一直参不透,在这场以天下为棋盘的棋局里,他到底扮演一个什么角色,是一枚推动棋局进行重要的棋子还是一个闲的蛋疼没事干,左右手对弈的下棋人
现在她无从知晓,而之前在皇陵之中她的脑子也处于有些混沌的状态,虽然事情都记起来了,可还未理顺,现在想来到时候要特意去一下皇陵,仔细的询问一番。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在亲殿中等着,只是这般等着看着日头渐渐的西落,只这帝王的寝殿之中是常年不暗灯的,因此就是外头天已经黑了,这寝殿之中虽说不是灯火通明,却也灯光摇曳。
长乐曜祀已经许久没有进过自己的寝殿了,终日在御书房中,独坐,或是发呆或是傻笑,那一日,她明明已经到了大顺境内了,可可恶的淮中也不知道说了什么,竟然三言两语就让她掉头回去了。
原本满心的期待,却一下子落到了谷底,心里空落落的,再次得知她到来的消息,这个可恶的女人竟然一点儿都不着急着来皇,一路上走马观花,玩儿的不亦乐乎,可他渐渐的发现,她所去的地方,都是当年自己陪她去过的,每一条大街小巷,知名小吃,著名景点,她就像是在重拾记忆一般,将每一样处都认真的游历一遍,每每看完传上来的密保,心头的欣喜便更多一分。
可她已然入了瑧瑒,却进了一个小客栈,洗了澡之后便熄灯睡下了,也不知为何大为恼火的长乐曜祀,挥手将案几上的奏折,笔墨纸砚一一扫落在地
她这般,是做什么前一刻让自己以为她在回忆自己,可现在却这般掉自己的胃口,她是断定了自己逃不出她的手心,摆脱不了她的毒才这般肆意嚣张的么
看着一地的残骸,突然又忘了自己为什么会生气,愣愣的站立着。
一旁的小德子终于是看不下去了,蹲下身子整理起纷乱的地面,又心疼的道:皇上,犯不着为了一个女子这般,您这般,伤害的只有你自己啊小德子虽说是新来的太监,可却备受长乐曜祀的亲睐,朝堂上甚至传闻他是用了什么妖法,甚至是勾引了天顺帝才能得这般的宠爱,可也只有小德子知道,其实皇上只因为自己没头没脑的不知轻重的话语,觉得自己并不似其他的人那般死板,才这般优待自己的。
每夜若是皇上睡不着,定然会拿着那一支被握的有些弯曲的狼毫笔,一笔一划的刻画着一个女子的模样,小德子原先看着这女子太过清冷了,眉宇间无论对谁都是淡淡的疏离,可越到后来就与不一样,渐渐的画上的女子变得爱笑,而嘴角的笑容竟带着些许的痞气,小德子还以为皇上画的是两个人呢。
可将原先的画稿摆出来,才发现,这画上的女子竟然是长的一模一样的,只气质却截然不同,一个孤傲清冷,一个灵动可爱,眼神中似乎还带着算计。
而皇上在看了自己这两张画的对比的时候,也不知怎么的一气之下将所有的画都烧了,自那以后再也没有继续画过。
可,这几日也不知怎么的,又一次提起了笔,而画的,则全是那女子巧笑美目的音容笑貌。
是啊只一个女子,朕又何必为她这般长乐曜祀似是在肯定小德子的话,却更像是在劝说自己一般,黑色的龙袍大袖一甩出了御书房,徒步回了自己的寝殿。
远远的看着自己的寝殿门口那大亮的灯,不知为何他会觉得冷,是啊,这皇本就是时间最寒冷的地方,而他也正是这皇之中当之无愧的冷情冷心之人,当年为了夺得皇位,不惜手足相残,在得知父王要追杀她的时候,更是对父王都下了手,他明明发誓一定要让她死在自己的手里,可真的到了那个时候,竟然连一个意欲杀她的人都不愿意让他存在。
寝殿之外,女提着灯笼,坐在门廊上,靠着柱子,脑袋一摇一摇的,看来真的是困了,而长乐曜祀这些时日以来几乎没有回寝殿的时候,这小女觉得困了又见没人,犯了懒坐在廊下便闭上眼会周公去了。
若是遇到平常,长乐曜祀定然拔出佩剑,将人斩杀了,可今日,也不知怎么想的,有些残忍的勾起嘴角,似是在向那个斯毫不关心自己的女子宣战,上前,拿开小女手中的灯,一把抱起那娇小的身子,径直朝寝殿中大步流星的走去。
他就不信,没有她李冉冉,长乐曜祀还真的不能有别的女人了
只,在抱着惊魂未定的小女,踹开自己寝殿的大门,抬头看见坐在床榻上那一抹日思夜想的身影的时候,脸上那难以置信的表情,还有抱着小女的手突然的放开,不知所措的反握在身后,这一系列的动作,心中的惶恐,还有不确定,快要将他逼疯。
是错觉么。那摇曳的灯光下,坐在床榻上的身影真的是她么。
小女本就听说天顺帝好龙阳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