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时候,他还青涩,她听见他喊“应太太”,还会害羞。
她矫情任性又不讲理,但是为了他,做什么都不含糊。
这是最让应期高兴的事情,他没把她宠坏,她很爱他,并且不吝啬表达。
他掏心掏肺的付出,得到了她全心全意的回报,一切都值得。
话说回来,这个玉如意,好像还真是开过光的,灵的不行。
那年应期的高考成绩,是省里的理科第二名。
结果下来后,许桉柠蹲在玉如意的面前,愁眉苦脸,应期问她为什么,她还有些失落。
她说,“我当时,要是再买的大一点,你是不是就能考第一了?”
许桉柠一脸的认真,这让应期有点想笑。
“不啊,和玉没关系,”他靠在墙上,假意严肃,“明明是因为你。”
许桉柠委屈,“我怎么了?”
“你不乖啊。”应期眯眼,俯身贴近她的脸,轻声逗她,“所以,小应先生生气了。”
第39章
应期最后去了q大,收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许桉柠比任何人都兴奋。
她坐在沙发上,盘着腿给每个亲戚朋友打电话。
“三姨呀?我是阿柠啊,嗯……我就是想说,阿期的通知书到了。是呢,q大,是不是超级棒?”
“喂?大姑啊……”
应期在一边托腮看着她,日光洒进来,她坐在一片灿烂之中,身上的粉色小纱裙被风吹起来,像是只小蝴蝶。
一只话很多的小蝴蝶。
他等着她快点打完电话去买大闸蟹,等的psp都没电了,脑门生烟。
在许桉柠终于把最后一个电话挂断,心满意足地站起来的时候,应期扑过去把她推在沙发上,暧昧地蹭了蹭她的小腿儿。
“哎,一句话说那么多遍,你就不嫌烦?”
“不烦啊。”许桉柠睁大眼,看着他挑眉的无赖样子,挥挥手不愿意和他多解释,“我的心情你不懂。”
应期不让她站起来,胳膊挡在她胸前,“什么心情?”
许桉柠沉思一会,面色认真,“我养的儿子终于长大了。”
“……”那天应期把许桉柠按在腿上揍了一顿。
但等到一年后,当他看见了许桉柠的录取通知书后,他就懂得了。
很类似的心情,“我养的闺女终于长大了。”
每年的这个时候都是应期采购阳澄湖六月黄的日子,许桉柠爱吃螃蟹,但是她不爱剥。
这活儿以前都是应期做,但现在他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报喜鸟似的叽叽喳喳,许桉柠就只能自己弄。
她手生,好不容易吃完了一只,满手的蟹黄脏兮兮,趴在厨房的门边喊应期的名字。
应期没理她,许桉柠不甘心,又叫了一次,依然没有得到回应,这让她有些生气。
“哎?哎哎哎你别闹啊,”女孩子突然扑过来,满身的腥味儿,应期用臂拦着她,匆匆忙忙和那头说了几句话,赶紧过去哄,“干什么嘴噘这么高?”
许桉柠把手上的脏东西都抹在他的脸上,“因为讨厌你。”
应期笑,“可我喜欢你。”
“你刚才在电话里说什么呢?”许桉柠不理他,转身进了餐厅,坐在一个凳子上,腿搭在另一个凳子上,让他站着,“什么宴?”
应期很顺从地站在她身后,手臂绕过她,头枕在她的发顶,给她剥蟹黄。
六月黄,外壳脆、内壳软、肉质又嫩又丰满,看着就让人流口水。
“升学宴啊,”他亲了口她的侧脸,坏心地把上面的污渍都蹭回去,“刚才在给鲁深打电话,让他帮忙做请柬。”
这边的习俗,孩子顺利考上大学后,一般的家庭都要办一场宴席,请亲戚朋友来庆祝。
但许爸身份特殊,一切从简,许桉柠听许妈说,可能就是在家里请一些亲戚,吃餐饭。
应期认真地给她拆蟹腿,她爱吃里面的肉儿,但是难弄,每次都是他来。
许桉柠盯着他的手指,很长很白嫩,指尖有一点的薄茧,手背的线条分外好看。
她舔舔唇,用头发蹭他的脖颈,“唉呀,用什么请柬啊,那么麻烦,又不是结婚。”
应期沉默了一瞬,忽然笑出声,很低地在她的耳边说,“你怎么知道不是?”
他声音太小,被蟹壳开启的响动遮掩,许桉柠没听清。
她回头,正对上应期带笑的眼睛,“你说什么?”
“没啊。”应期敛住笑,咬了下她的嘴唇,“我说你好美。”
后来的事情,轻描淡写地就被他敷衍过去,许桉柠懒散惯了,也不会多心地去细究他的话。
直到那一天,家宴完成后,她去了应期主持的新会场,她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有的时候,幸福的事情真的可以一件接着一件。
有的人,真的可以没有疼痛地过完这一生。
第40章
夏天的晚上,天气仍旧闷热,许桉柠顺着应期电话的指引,坐了好久的车才到了那扇门前。
薄薄的雪纺裙贴在身上,鼻尖有细汗。她捏捏耳垂,有些烦躁地抬头看。
很熟悉的名字,三年前来过的地方,江畔的小清吧,“夜航船”。
大晚上的,一言不发地跑出去,来这里。那么热的天,连丝风都没有,他又不是爱玩爱闹的人。
许桉柠觉得应期奇怪,还有些烦,她慢吞吞地往前走推开门,张望着寻找。
可里面安静,连个侍者都没有,只有吧台上的霓虹在闪,在酒杯上映下五颜六色的光。
天花板上好像有震动,许桉柠凝神,隐约间听见有很大声的音乐,和人群的尖叫。
她不敢乱走动,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动动手指给应期拨了电话过去,想问他在哪里。
手机贴在耳边,嘟嘟声响起了三秒后,被对方掐断。
许桉柠“嘶”了一声,看着屏幕有些呆。应期从来没有挂断过她的电话。
她在这里坐了半天,没人理她,应期的电话也打不通,许桉柠有些不知所措。
她热,发丝黏黏地贴在脖颈上,有点不舒服。
电话再一次被掐断,许桉柠努努唇,翻着包找出了一瓶牛奶,插了吸管吸了口,脑子里乱糟糟一片。
应期今天真的特别奇怪。
很轻易地就能看出来,他心里的那根弦是一直紧紧崩着的,表情严肃的不行。和他说话老是走神,还总是出去打电话。
而没事的时候,就总是盯着她看,唇边的笑勾着,压也压不下去。问他做什么,就扭头看别处,有时候还会红耳朵。
脸皮那么厚的人,从小到大也没红过几次脸呐。
刚才宴会结束后,本来客人都要散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