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哭的眼泪鼻涕混在了一起,最后全抹在了应期的衣襟上。
后来的日子过得就很安生了,班主任再也没有找过许桉柠的麻烦。
应期得意洋洋,“老古董都能被我说破了,我是不是特厉害?”
许桉柠掐他的耳朵,“特厉害的应期都能被我收拾的服服帖帖,我是怎么个厉害法儿?”
应期认真地揉她的腰,手再不老实地往上一点,贱兮兮,“您是小祖宗,您厉害炸了。”
后话就是,他们结婚的那天,邀请了孙子已经快小学毕业了的王老师。
他还是穿着中山装,手里拿着保温杯,里头泡着红枸杞。
他看起来有些精神头不太好,许桉柠关切地问了,王老师才吞吞吐吐。
“我孙子最近和一个小姑娘走的可近,我这心里吧,有点慌,还有点高兴,你说这怎么回事儿?”
许桉柠愣了一下,接着便笑成了一朵花。
等后来他们的孩子满月,王老师身子还硬朗,又受邀去参加了宴。
看着应期怀里粉雕玉琢的小娃娃,王老师终于很不明白地问出了一个困扰他很久的问题。
“我当时那么阻拦你们,你们为什么不假装分手?演场戏,也省了后来那么多麻烦不是。”
应期亲了亲儿子的脸,难得有点不好意思。
他抿抿唇,“也不是没想过,但我觉得吧……有点不吉利。我当时就想,一辈子不分手多好,真的假的都不行。”
第37章
三年究竟能过的多快,十八年过的又有多快。
应期觉得,好像就是和她吵几次架,吃几顿饭,看着她做几张卷子,时间就匆匆地过去了。
夜晚的时候,总会多愁善感,脑子里稀稀落落地就想起从前。
还有没几天考试,做完最后一套卷子,应期搁下笔,托着腮看对面的许桉柠。
他读理,她念文,除了语数外,别的应期也帮不上她,就只能看着她自己一人咬着笔尖对着洋流皱鼻子。
细框眼镜,头发松垮垮扎起来,台灯下的皮肤依旧嫩的出水儿。
他想着,她怎么就能这么好看,十几年如一日的好看。
还是稚嫩生涩的气质,总是抿着唇笑,偶尔乐的太开心了,才会露出一排白白的牙齿。生气的时候,张牙舞爪,尖尖的虎牙咬人很疼。
喜欢咬人的锁骨,笨拙地不会种草莓,就是生硬地啃,留下一簇牙印。
她这样的女孩子,无论擦了多重的口红,看起来还像是个孩子。眼睛里掩不住的纯粹。
应期忽然就想起来,前几天带着她去买发绳的时候,那个阿姨给她拿了个美羊羊,还说现在的初中小女生都喜欢。
许桉柠瘪了一路的嘴,到了电梯里还和他争论,“怎么能这么瞧不起我呢?她没看到吗,我的胸是c,特别大!”
回到家里,她还在执着于这件事,“特别大!”
女孩子总是对这种事情敏感又认真,白天受了刺激,许桉柠晚上就去内衣店买了一套黑色蕾丝。
自己偷摸摸买完她就后悔了,不好意思给许妈看见,不敢穿,又舍不得扔。就趁着应期上厕所的时候,偷偷塞进了他床底下。
天知道,当应期晚上蹲下捡东西,不小心把拉着那条丝带把那堆东西扯到眼前的时候,他的内心是怎样的翻腾。
一年的鼻血在那一晚上都流出来了,滴在被子上,血红一片。
应妈第二天早上进来,吓得不行,还以为他自残。
应期对许桉柠那别扭胆小又害羞的性子太了解了,转眼就想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但既然发现了,再放回床底下他又舍不得,思来想去就藏到了保险柜里,和银行卡放在一起。
躺在床上的时候,应期看着天花板,总觉得自己有点变.态。
藏人家小姑娘的蕾丝内衣,虽然没穿过,虽然那是自己女朋友,但是……还是有点猥琐。
要是事情就这么结束了,那还就皆大欢喜了。
可奇妙之处就在于,第二天晚上,许桉柠思考了很久,觉得她还是舍不得那二百块钱的内衣,又偷摸跑到应期屋子里,想把东西偷回来。
床底下当然找不到,她心里一惊,翻来覆去找了半天,最后终于在她以为最不可能出现的地方,找到了。
应期的保险柜密码就是她的生日,一下子就能解得开。
然后……事情就大条了,脱离了应期的掌控。
等他又进了屋的时候,猛地就被许桉柠给扑在了床上,按着肩膀拿着枕头捶了一通。
应期躺在那看着她,不敢大幅度地动,只能用手臂挡。女孩子的脸颊通红,眼睛气的发亮。
她骑在他的腰间,一点没意识到这姿势有多暧昧。
许桉柠瞪着眼,指尖掐着他的脸,“你说,你为什么把我内衣藏起来?”
应期噎了一下,顺口反驳,“你为什么把内衣放在我床底?”
“那我扔到大马路上吗?”许桉柠吸了口气,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竟然敢质问我?”
“那你要我怎么办?捡到后再还给你,还是我把它扔到马路上去?”
许桉柠叉着腰,手拍他的肚子,“那你也不能给藏起来啊。”
这话题就绕成了一个圈儿,说来说去说不明白,吵得天翻地覆。
到了最后,应期脖子一梗,行动脱离了大脑的掌控,一把摸上她的胸口,“我就藏了怎么的?我还能摸。”
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
“……”许桉柠红着耳朵,顺手拿起打靶赢来的小海龟,对着他砸了好一顿。
手上还残留着刚才的触感,软绵的,很温柔的感觉。
应期脑子里混沌一片,只顾着握着她的腰防她摔。衣摆被掀起,肌肤很凉润,她瘦,腰只有很细的一小条,两只手正好快一圈。
“喂,你知道错了没?”等许桉柠终于停下的时候,床早就乱的不行了,她头发散了一半,气汹汹地捏着他的鼻子,“你罪上加罪你知道不知道?”
应期扭过头,不说话。掐着她腰的手劲一点没松,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大拇指狠狠揩了一把油。
许桉柠被他那副样子气的牙痒痒,眯着眼要再揍他一顿。
应期的衬衫扣子在刚才的撕扯下丢了一颗,正好便宜了她,微凉的手摸进去,还没动,就冰的他身子一颤。
他眉头一皱,想好的台词全都忘了,脱口而出的就是,“你手为什么这么凉?”
许桉柠也是一愣,下意识恢复乖巧,“我今天没穿袜子,脚冷。”
应期坐起来,提着她的衣领转了个圈,把她的脚塞进衣服里去,沉声骂她,“胡闹。”
“……”他胸口温暖,许桉柠勾了勾脚趾,气焰一下子就消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