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暖和许多。
也难怪,许多女伴都穿着或露背或深v的礼服。
陈若点点头,告诉他房间号。
沈晗恺走后,陈若环顾了一圈,都是陌生的脸,在一群性感装束里陈若的高龄薄毛衣实在扎眼,索性走到角落。
她安静坐了会儿,沈晗恺还没来。
刚想站起来就被椅子绊了一下,整个身子向前倾,一只手从后面抓住她。
微微转动变成十指相扣。
没等她站稳那人就把她往后拉。
陈若几乎要摔倒,还没看清脸就被拉到后面的通道里。
黑漆漆一片,手心里干燥温热的感觉很熟悉,因为身高十指相扣时手臂要微微弯曲才能牵住。
陈若挣了挣,没有摆脱。
随即下巴被两根手指扣住,大拇指按在她的下颌,迫使她仰头微微张嘴。
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唇瓣却是凉冰凉,另一只手伸到她身后按着她的腰往前。
微凉的舌滑入口中肆意攫取,牙齿咬在她嘴唇上有些痛还有些麻,有烟草和红酒混杂的奇妙味道。
陈若双手握拳抵在那人胸口,怎么用力也推不开。
她急得想哭,眼角泛红。
她知道那是苏瑞。
他眼睛实在明亮,即便在这漆黑之中也能看见。
“哭什么?”
苏瑞还是没有放开她,双手箍住她身子消弭她的反抗,终于放开她的唇,落在她的眼睛上。
温温热热的。
眼泪更加止不住。
“嗯?为什么哭?”
他的气息打在眼睛上,陈若闭着眼,睫毛颤动不止。
声音轻柔到让她有一种回到高中的错觉。
心开始毫无章法地跳动。
“你放开我。”
她偏过头,终于躲开他的唇瓣。
苏瑞不动,头埋在她的颈窝,气息透过毛衣的针孔传到皮肤。
颤栗着激起一层小疙瘩。
“陈若,你为什么走?”
她整个眼眶都红了,鼻尖也泛红,耳垂烫的吓人,明明一副惹人心疼的样子,却偏偏抬着眼睛瞪着他。
“你放开我。”她又说。
一句话,四个字,越说到后面声音越小,从哽咽变成了哭腔。
苏瑞背脊僵硬了一下,然后放松下来。
远处有些脚步声传来。
交谈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这灯怎么关了?”
“开关在那,快点快点,采访完还要回去写新闻稿。”
随机,灯被打开。
苏瑞几乎是同时把陈若按在他怀里,手臂环住她遮住她的侧脸。
苏瑞沉着脸转过头去。
那两个记者也显然没想到苏瑞会在这,脚步踉跄一下,稍稍瑟缩,低气压明显,没等他说话就快步走出那条通道。
重新陷入寂静。
陈若又推了他一下,这次很轻松就推开了。
她低着头,两只手攥着拳头像是给自己鼓气,眼睛看着鞋尖。
“我不喜欢你了,苏瑞……我们,就这样吧。”
同样的伤,她不想再受第二次了。
苏瑞苦笑,眉骨挑起:“那你哭什么?”
陈若又退了一步,摇了摇头,却不知道是在否认什么。
不想再在这里纠缠,陈若匆匆转过身就要走。
“等会儿。”
手再次被拉住。
苏瑞没再说话,只是默默地把她右手腕的蓝色丝带解开,又从西装口袋里拿出另一根丝带,金色的。
第67章第67章
刚才发生的种种实在太惊奇。
陈若很久都没回过神来,直到沈晗恺在远处叫她名字才猛然清醒过来。
“你怎么了?”
她脸上还挂着泪痕,妆已经花了,张着唇茫然无措地抬头看他。
沈晗恺心颤了颤。
她一只手环在另一只手的手腕上,目光落在那,金色丝带上有苏瑞的名字。
沈晗恺瞬间了然她不在时发生了些什么。
“我去找他!”
“不要!”陈若两只手牢牢抓住他的手臂,下巴埋进衣领里,看上去弱不禁风。
宴会刚刚开始。
他一抖刚取来的大一披在陈若的肩上,手臂揽在她肩上拥着她,感觉到她轻微的颤抖。
“我们走。”
快走出门时沈晗恺像是感觉到有人看他似的往身后看了眼。
正好对上苏瑞那往深潭似的漆黑双眼。
搭在陈若肩膀上的手指不受控地稍稍用力。
陈若上了车才彻底崩溃。
那根丝带不知道是怎么系的,她怎么也解不开,偏偏那材质还软的很,挣不破。她扯得整个手腕都红了也没能摘下来。
“好了好了。”沈晗恺心疼地抓住她另一只手,“回去拿剪刀剪开就好了,别扯了。”
手上的动作终于停下来,就看她整个人都弓起来,手心盖在脸上,发出呜咽的声音,那声音太过凄凉,整个人都在颤抖。
沈晗恺从没见过她这副样子,即使是那天夜晚也没见过她这样痛苦。
听到她模糊不清地念叨着什么,屏住呼吸仔细一听才听清。
——“你为什么又要来招惹我……”
高中时也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却从来不问她愿不愿意
沈晗恺沉默着坐了会儿,然后从车里翻出一包烟,深深吸了口。他平常很少抽烟。
在外国这几年,他每天都陪在陈若身边,也是眼看着她一点一点改变。
看着她从不敢大声表达自己看法到自信上台讲解自己的设计灵感;
看着她从原先的爱哭鬼变成一个算得上勇敢的人;
看着她交了很多不错的朋友;
看着她的头发从肩膀到了背,看着她的妆容变得精致;
看着她越发的自信、开朗、优秀。
沈晗恺心中窃喜着,有时甚至在想这是不是意味着她不再是当年那个陈若了,不再是那个为苏瑞伤心难过的她了。
是不是,有一天,可以为他敞开心扉。
可在这个夜晚,他才明白。
只要一遇到苏瑞,她就还是那个陈若。
这些年好不容易筑起的坚硬铠甲,一遇到他就身不由己地丢盔弃甲。
上一次见她哭已经是几年前了吧。
“沈晗恺。”
因为哭得久了陈若说话间还有些抽噎,听起来甚至有些狼狈。
“我一遇到他就做不了我自己。”
“所以我想,我这一生,可能只能这样了吧……”
“……”沈晗恺手上的烟因为这句话没有拿稳,掉在汽车脚垫上,迅速被踩灭,“你是遇到他才能做你自己……”
是啊。
变成精明能干的样子固然好,可谁又不怀念那不谙世事的年少时光。
陈若因为他这句话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