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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木说。

    第32章

    夏木说供奉的佛像是假的。

    “假的?”释一师父略一沉吟,“这么说释觉师父就是因为这尊佛像去世的?”

    “十之八.九。所以,释一师父,我们的首要任务是找到真佛像。”夏木说。

    “我们?”释一师父看了眼夏木。

    “请您相信我。”夏木说。

    “你是?”释一师父问。

    “我是《新闻周刊》的记者,夏木。”夏木在释一师父面前亮出她的记者证。

    “夏记者,天黑了,我们回吧。”释一师父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起身,掸掸身上的尘土。

    见释一师父要走,夏木也就不再言语了,她起身,就此与释一师父分开。

    这时,夏木才感觉到大腿、胳膊、肩头酸痛得要命。

    独自行走时,来电了,正是原野。

    夏木摁掉电话。

    又响。

    夏木接起来,却不说话。

    “你在哪儿?”他问。

    “外面。”她说。

    “我在等你。”他轻轻地说,然后挂掉电话。

    没头没尾的,等她?他在哪里?

    再见原野时,他伫立在微薄的暮色中,眼睛看着山间的小路。

    远远地看见夏木,他的眼神就定住了,笔直而沉默地看向她。

    或许他看出她走路费劲,奔了过来,看夏木满脸的汗渍和太阳晒过的痕迹,发间有干黄的麦叶,就明白她干什么去了。

    他的心有些疼惜,蹲在她面前,示意夏木爬上他的脊背。

    夏木不肯,绕过他,往前走。

    他伸出手来捉住她的胳膊,一俯身,将她背在肩上。

    两只胳膊揽住她的大腿,稳稳地往前走。

    现在的夏木满身疲惫,她便安静地依附在他的背上,头搭在他的肩头,感觉他的力量和温暖一步一步地向她传递。

    夏木转过头来,看他的侧脸。

    他脸部的线条像刀刻的雕塑,下巴上有青青的胡茬,喉结随着脚步上下移动,脖颈略为有力地前倾,因为用力,脖子上一根青筋突起。

    夏木伸出手来,轻轻抚摸他身上她目光扫过的地方。

    终究还是爱他的,她忍不住贴近他,一个吻,吻在他的下颌骨。

    她的发丝掠过他的耳畔,他紧了紧背上的她。

    她便用两条胳膊环住他,紧贴在他的背上,微微地眯起了眼睛。

    他能感觉到她的柔软摩擦着他的背,他的心也顿时柔软起来。

    他一路将夏木背到他的车上,放在他的车后座,将她的头枕在他的手臂上,看她在暮色里的睡颜。

    此时,她是素颜,未施粉黛,落日余晖在她白皙的脸颊上轻轻地施了一层柔光,眉目舒展,随着呼吸,她的鼻翼略动,唇色也淡。

    他从不曾觉得他会陷入爱情,这一次,他却时刻为她而心动。

    他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他对她的爱情。

    因为他知道,爱一个女人,最好的承诺就是为她披上婚纱。

    怀里的这个女人,爱他太久。

    而他能为她做的,太少太少。

    如果可以,他愿意永远守护在她的身边,无奈身不由己,他甚至不能光明正大地牵起她的手,大方地介绍:夏木,我的女朋友。

    如果她期待与他的未来,他能给她什么?

    在她向他表白爱意后,他在幸福中挣扎过,但终归没有什么能阻挡爱情的力量,他和她,从身到心,拥有了彼此。

    夏木将自己毫无保留地交给他,他是男人,应该许她一个灿烂的未来。

    他能做的,就是更有力量地去爱她,保护她。

    想到这里,他的脊梁挺了挺,心中柔情涌动,充满力量。

    他将她揽在怀里,吻了吻她的前额。

    吻过她后,他抬起头来,看天边那最后一线光明。

    天边的光彩渐渐隐去。

    看怀里的夏木时,他的眼神温暖,看天时,又变得幽远。

    大半边天暗了,最后的一点光线也挣扎不过时间,慢慢地越来越黯淡,直到天地混沌起来。

    他想,日月轮回,黑白交替,转一圈,明天的太阳照常从东方升起。

    世间的人、草、木、万物、各种生灵,都向往着太阳和光明。

    终究,阳光普照大地,万物生长,而黑夜,是天和地在积蓄能量。

    阴阳调和,才是大道。

    怕什么前路崎岖,妖魔鬼怪?

    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紧了紧怀里的人。

    待她睁开眼来,已是午夜时分。

    她轻轻挪他的手,从他怀里慢慢起身。

    坐起身后,伸展臂膀,肌肉酸痛。

    再看他,也已经睁开眼,在暗夜里看她。

    街角静悄悄,路灯孤寂地照着。

    她偎在他的怀里,轻声细气,“我有些累,睡着了,我们回去吧。”

    他发动车子,发动机的声音在黑夜里响起,一两只野猫从什么地方蹿出,又嗖忽不见了。

    到了客栈,前厅的大灯关了,只有角灯射出幽微的光芒来。

    值夜班的是老板娘的丈夫,一个身高马大的中年汉子。

    见了夏木和原野一同深夜回来,客栈老板轻声笑道:“原老板,回来了?夜深了,走路时轻一点。”

    原野答应着拉起夏木轻手轻脚地上楼。

    到了门前,她却拉紧了他的手,没有松开,他便随她到了她的房间。

    一身的汗渍,夏木到浴室洗澡。

    “洗好后我给你按按。”他轻声说。

    夏木出来,裹着浴巾,爬在床上,黑色的长发披散,藕段般的小腿露在外面。

    他将双手搓搓,从上到下,依次按摩她的肩头、脊背、腰部、腿部。

    长这么大,生平第一次下地劳动,夏木自是疲惫,他的手像是一剂良药,有镇静止痛的功效,手到之处,温经通络,舒爽无比。

    他的手法很是专业,力度也恰到好处。

    推、擦、揉、搓、按,各种手法交替,他略有些粗砺的手掌摩擦过她娇嫩的肌肤,一下一下,使她热血涌动。

    当他的手停在她的腰部时,她按住了他,转过身来,“原野,躺下来,我们说说话。”

    原野躺在她的身边,看她沉静的双眸。

    “原野,今天,你怪我吗?”她轻启朱唇,问他。

    “不,”他说,“那是你的自由,不过,我告诉过你,不要介入,你为什么还那么冲动?”

    夏木伸出手捧住他的脸,细细端详,字字清晰,“原野,我试过别的办法,没有人听我的。你问我为什么这么冲动,我倒想问问你,为什么没有人愿意听我的声音?开发矿山?矿物元素的储量?是否适合开采?水土流失问题?环境保护问题?生态恢复问题?这些问题没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