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坏学生times;好学生】其实不是真的听不懂,只是想找个借口艹他
顾晓阳说我三观很奇特。
听到之后我胖揍了他一顿,还操了他的屁股。我呸了一口说:三你妹观,看你丫还敢不敢在在爷面前卖弄爷听不懂的词语!
其实我不是真的听不懂,也不是真气得想揍他,我只是想找个借口操`他。
完事后他就捂着屁股骂我,说我就他妈是个人渣。
我眼一瞪,他就僵硬地补充:不过,我就喜欢你这种人渣。
看在他这么诚实的份上,我没再揍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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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的故事发生在正文完结以后~
起
突然要我回忆,我还真不知道该回忆什么。
那就从遇见顾晓阳的那天说起吧,大概那就是事情的开始。
这家伙是我第一个小弟,也是被我开苞的第一个人,当然对他来说我也是。虽然我今后会有许许多多的小弟,也会有许许多多的**,但第一个总是让人记忆犹新,甭管是好是坏,在心里他就是不同的。人嘛,就是这么肤浅。
我们高中就是个垃圾学校。
要么是实在烂泥扶不上墙的混日子的有钱人,要么是出头无望的混日子的小市民,要么是社会底层的混日子的小流氓。
总之没一个真心上学的。
然后那天我看见了顾晓阳。
这小子躲在学校一角的废弃喷泉处看书,我拍球的声音惊动了他。
他猛地抬头,很震惊似地看着我。
我也很震惊。我心里想的是,我们学校还有这种人?
他规规矩矩地穿着校服,一尘不染的白衬衫在下午明媚得过头的阳光中简直要刺瞎路人的狗眼。跟发光的衬衫相比,长相倒是不怎么起眼,脸型五官柔和浅淡,就像他好欺负的性格。
皮肤又白,感觉人跟立时就要融化了似的。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手上的书。
乖乖,比板砖还厚。这种厚度的书在他手边还摞了一整摞。
盛子你捡球怎么那么慢?掉坑里啦?!
我啐了一口扬声喊:你大爷才掉坑里!嫌我慢你刚才不来捡?
最后看了他一眼,我掉头跑走了。
他一定很讨厌我最后的那个眼神。
因为我当时在想,在我们这种渣滓学校里,再用功也翻不出花来。
我转头就把他给忘了。
我也是很忙的。忙着打篮球,打桌球,打老虎机,打网游,打架,打劫。
我这个人靠着直觉生活,没什么是非观,什么坏事我都做
但是唯有一点,我绝不给人当小弟。
卧靠,这么肥的一票你不干,别是傻`逼了吧?!强哥的面子你都敢驳,小子,你是真有种啊。小流氓抱拳假意佩服地一拜,不伦不类地很。
滚你妈的蛋,我傻`逼还是有种都轮不到你来说!不过哥们儿,能告诉我你们目标选的谁不?
关你啥事啊?
我就随便好个奇呗。
那小流氓眼睛骨碌碌一转:放心吧,人傻钱多的一个好学生。你答应加入我们再告诉你。
嘁。我还懒得知道呢。我撇嘴。
绑架?嗤,还真是票大的。
朱强一伙那些个二百五,居然这么嚣张。
太过嚣张的人一般死得很难看。
他们策划的绑票勒索,我脑有坑才去搀一脚。
下午也懒得去学校了,走街串巷找了个游戏机房就扎进去玩得昏天暗地。
谁知那二`逼高中的校长居然带着一帮老师来学校片区的机房和网吧扫荡抓人,那脏乱差的小机房后门逼仄得很,人挤人,我逃得晚了一步,被人高马大的体育老师当场拎着脖颈子抓了出去。
妈个鸡,被扯住的瞬间我差点就一拳挥出去了。
从我有记忆起就没人敢这么拎过我!
奇耻大辱!
我垂着头听训,左耳进右耳出。
怒火在胸腔中熊熊燃烧。
忽然,我看见了一众老师之中的唯一一个学生。
他个子不高,先前牢牢地藏在老师们的身后,没有一个人发觉。
原来我的记忆这样好,只匆匆一瞥就想起来他是谁了,那个喷泉边看书的小子!
好哇,他真行,居然带着老师来抓人,真是活腻味了!
我恶狠狠地盯着他,与我一起被抓的不良少年们也反应过来,同仇敌忾地用眼神传达出同一个意思。
小子,你死定了。
承
那事之后,顾晓阳成了过街老鼠。
全校都知道了二年一班有个出卖同学的卑鄙走狗,还是个白嫩的弱鸡,谁都可以来打一拳、踩一脚。
一群肮脏的渣滓里出了一朵白莲,这能忍?不,绝对不行。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道道,过界的人必须付出代价。
这是一场全校范围内的大狂欢。
以至于很长一段的时间里,我最大的爱好从打球打游戏,变成了尾随围观顾晓阳受虐。
说到这里怎么着也得赞一下大伙儿的想象力。以想象力为题目考试的话,我们学校碾轧市一中妥妥的,书呆子能想出什么好玩的创意?
相反,人渣在干坏事的时候创意总是很丰富。
勒索,围殴,单挑,诈骗,恶意戏耍,**,这都是老套路。
偷老师的东西然后栽赃给他,在学校大门上漆出辱骂老师和学校的脏话然后落款顾晓阳,把他脑袋按到厕所粪坑里,撕光他的衣服把他绑在国旗柱上人渣们用最大的恶意羞辱着他,简直花样百出,让人大开眼界。
当然了,我也是人渣中的一个。
我得承认自己沉迷于这项趣味横生的娱乐不可自拔,甚至有次带了包偷来的薯片边吃边看津津有味。
悠闲的架势甚至让欺负顾晓阳的那帮混混都用充满鄙视的眼神瞪着我。
看什么呢你!
看你妈炸了。
想打架?撸袖子。
来啊!我也撸起袖子,露出粗壮的大臂。
然后这帮孙子就怂了。
嘁,没种。
回程路上我越想越气净是些傻`逼,他们懂个屁!
老子难道是因为喜欢看欺负弱小的戏码才每次都兴冲冲跑过来围观的吗?这种事情在城市边缘的这里每时每刻都在发生,就像随地大小便一样根本半毛不出奇。
我对他们这群无可救药的垃圾一点兴趣也没有。
大爷我看的是顾晓阳。
一直是他,视线永远都黏在他身上。
因为我从来都没见过他这样奇怪的人。
鸡仔似的瘦削弱小,随随便便哪个人就能把他揍得神志不清,更不用说层出不穷的各色侮辱。
可是即使在他满身污物最狼狈的时候,他也从未屈服。
这家伙甚至从没说过一句话,辩解或者抗议或者求饶,一个字都没有,沉默倔强到不可思议(我一般称这为犯傻)。
我最喜欢的时刻,就是混混们撇下顾晓阳走掉,独留他一个人还有旁边的我满身伤痕动也不能动地仰躺在地上装尸体。
没有蠢货们嘈杂的谩骂和踢打,只有火红的斜阳,废弃的断壁残垣,安静地一躺一坐的两个人。
只属于我和这家伙的时刻。
大概是因为习惯了我这个布景板,每当这时,他就会把那张呆板的面具扯掉,露出本来的情绪。
虽然顶多也只是直愣愣地盯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发呆。
我偶尔会脑子进水了一样地想,那双眼睛里真像装着一片大海,你以为平静的表象意味着他的懦弱,其实那海浩瀚深邃到你无法想象的地步;而里面容纳着什么,没有一个人知道。
有时我又觉得他的眼底好像在无声燃烧,那火焰一定是灿烂而冰冷的,就像他这个人;燃烧着、从不熄灭的,是一种我没见过的东西。
就是那种气质让他整个人都鲜亮了起来,即使他的外在形象再卑微,一眼看去也绝不会把他和周围人弄混。和灰败的世界不同,他是发着光的,就像第一次看见这小子时那铺满了整个视野的过分明媚的阳光。
等等,妈的,我觉得我该去医院看脑子了。我是被谁打傻了吗?!
在我又一次看完戏,耸耸肩准备离开的时候,顾晓阳忽然打破沉默对我说:你为什么要一直看我?
我甚至可以说有些惊喜地扭过头瞪着他,这家伙居然找我搭话?
现在想起来我那时的表情一定很可笑,好在唯一的观众根本没留意。
我从来都以为我们处在不同的世界,就像阳光和阴影一样界限分明;即使我很喜欢他带给我的消遣,我们也绝不可能发生什么交集我是这样认定的,也是这样做的,从不跨过那也许低矮的藩篱。
可是他现在主动开口跟我讲话?
转
怎么,不给看吗?我昂着下巴双手插兜溜达了过去,不屑地说:看你一眼还要收我钱还是咋样?
一不小心走得太近了,没成想那只被侵犯地盘的小兽猛地拿眼瞪了过来,泛着水光的眼睛哪有半点的威胁力?
可我却愣住了,也不知道是心电感应还是什么,我忽然读懂了他的自尊不允许他说出口的话为何一直看我,却从来不帮我?。
我被这种近乎撒娇的目光注视得几乎浑身一颤,等我仔细看过去,小鬼的眼睛里却早已换上了怨恨和警惕,撒娇那种软弱的情绪就好像我看花眼了一样。
太可惜了,我想。
说起来,小子,真是完全搞不懂你。
我有些苦恼地搔搔后脑勺,我是真的很好奇这个问题,不问出来心里不舒坦:明明知道学校里有一大群贱^人天天等着干^死你,到底为什么还要坚持来上学?你是傻^逼吗,上赶着找虐?
顾晓阳默默地举起手臂横挡在眼睛上,良久没有回答。
在我耐心耗空,干笑了一声打算悻悻离开的时候,那边忽然传出微带哽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