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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即日起京营即刻解散!”
岳阳的这句话一出口,就如同一个晴天霹雳在众人耳边响起,土台下面的那些贵戚们尚只是七嘴八舌的喊出声,但站在岳阳旁边的张之极脸色却变得铁青起来,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只见面色难看森森的说道“岳老弟,皇上只是命你整顿京营,可没有让你解散京营吧?”
“这其实是一码事!”岳阳摇了摇头手指台下的那些士卒道“国公爷,你看看下面那个老头年纪大的都能做本侯的爷爷了,再看看那个娃子……恐怕刚断奶几天吧?就凭这些人能保卫大明?”
看着岳阳脸上满是讥讽的笑容,张之极阴阳怪气的说道“岳老弟,我就明着跟你说了吧,这京营的水深着呢,上个月卢建斗来了之后也只能灰溜溜的跑了回去,你一个外来人即便本事再大也不能和全京城的爷们为敌吧,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回的你山西当你的侯爷为好,否则日后若是出了什么事可就会伤了咱们之间的和气了。”
“和气!”看到张之极变冷的神情,岳阳的神情也严峻起来,“国公爷,我也跟你明说了,今天这京营我还真就解散定了,你要是不服气那就摆明车马过来。”
说完,岳阳就再也不理张之极,他转了个方向后一伸手,身后一名亲兵递过来一个话筒,岳阳接过话筒大声说道“京营的兄弟们,先自我介绍一下,我乃忠勇侯岳阳。本侯奉皇上旨意告诉你们一件事,从今天开始京营解散了,你们这些人每人都有五块银元的遣散费,领完遣散费之后从今往后你们就跟京营没有任何关系了,现在所有人都排好队过来领银元!”
岳阳的话音落下,便有十多名宣大军士抬着几口沉重的大箱子走到了土台前放了下来发出了沉重的闷响。随后箱子被打开,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出一阵银白色的光芒。
“银子……好多银子啊!”
看到这么多的银元,好多校场上的京营士卒们顿时就不能淡定了,不少人眼中冒出了炙热的光芒。
有识货的人便骂一旁的同伴,“没见识的笨蛋,那是银元,山西出的银元。每块一两银子呢!”
由于山西出的银元纯度高、打造精良、样式精美,因此这些年已经逐渐开始在大明全国各地流行起来,对于这种情况虽然大明户部很是不满,但面对强势的岳阳他们也没有什么办法。毕竟如今的许多商人和老百姓就认这个。
其实不止是那些京营士卒,这些银元的光芒也晃花了张之极和下面那些贵戚们的眼,看着面前白花花的银元,他们望着岳阳的神情更加愤恨了。若是这些银元交给他们来处置,他们至少能从中抽取六成甚至八成的好处,现在岳阳却就这么直接就发给了下面那些穷鬼大头兵,这得让他们少捞多少好处啊!
张之极等人眼中那太贪婪的目光并没有瞒过岳阳的眼睛,他转头对张之极道“国公爷,话我也已经通知到了。现在我要给士卒们发遣散银子,你们可以回去了!”
张之极依依不舍的收回了贪婪的目光,一字一句的咬牙道“岳阳,你真的要与我们为敌么?”
“哈哈哈……”岳阳大笑了起来。突然大喝了一声“来人啊,把这些无关人等赶出去!”
“是!”
随着岳阳一声令下,旁边的军士们立刻大步上前将连同张之极在内的国公贵戚们通通赶了出去,有些贵戚还想挣扎的直接就被军士们用枪托给砸得头破血流。这些宣大军的军士们可不理会他们到底是什么身份,谁不肯出去直接就打到你出去为止。
京城是个消息灵通的地方,岳阳的所作所为立刻就在京城中引起了轩然大波。无论是解散京营还是殴打贵戚都不是小事,更何况还是两件事一起发生呢。
张之极等贵戚当天就到皇宫求见崇祯,但却连崇祯的面都没见着,只有曹化淳率领着数百名东厂番子站在宫门口告诉他们,这件事岳阳是得到皇上亲自认认可,谁来哭诉都用。面对冰冷的宫门和那些横眉竖目的宫门守卫和番子,张之极等人只能悻悻的离开。
而百官们的反映也是不一,有幸灾乐祸的、有破口大骂的,也有等着看好戏的不一而足,兵部尚书卢象升甚至为此特赶进宫求见崇祯,说出了心中的担忧“陛下,此次弄出这么大的阵仗是不是太冒失?须知京营可是牵扯甚广,忠勇侯如此一来可是将那些贵戚们全都得罪了,若是这些人闹腾起来恐对陛下不利啊!”
“哼,有什么好闹的。”崇祯冷哼了一声才说道“京营糜烂至此,全都是因为这些人给害的。花名册上的十万京营,可实际只有不到万人,即便如此还有数千人在外,可即便如此朝廷每年还要拨出大笔的银子给他们。岳阳说得对,这些就是吸附在大明身上的蛀虫,若不将这些蛀虫尽早拔除,我大明迟早要被他们给吃垮!”
说到这里,朱由检的脸上露出一股森冷之意。他实在无法容忍,京营作为拱卫京城最强大的力量竟然糜烂至此,要是一旦有外敌攻打京城,偌大的京城简直就是任人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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