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自带着五军团,前往科林斯地峡处,神告诉我,我的宿命坟墓就在德尔斐,而不是在罗德斯城!”喀西约大声,对着营帐里的将佐和扈从喊到,“至于对罗德岛残敌的围攻,那就委托我的副将们去做好了。”
此刻,在乌云低垂的普来玛别墅里,鱼塘前的虹吸水槽里的水还在潺潺流淌着,水面泛着清辉,在波光粼粼的小亭当中,李必达手中横着举着镀金指挥棒,而帕鲁玛与利奥,分别站在他的两侧。
“现在我要将这根指挥棒,交给我的儿子利奥,此次你虽身为高级市政官,但那也是在殄灭了凶徒后,再返回罗马城来履行此职务的职责了——而小鸽子,你这次要担当利奥的辅弼工作,我将四个在布林迪西的军团全部交给你俩,这次你第一次单独上阵,利奥——凡事不可以自专,你必须要联合所有军团司令官和首席百夫长的会议后,才可以下达一个命令,但是你也要记住,即便是副将或者行省财务官,他们也是你的下属,你是肩负着元老院和行政院联合授权,是我大祭司的代理人,故而你即使有困惑和不解,但是也不要在联席会议表现出来,要隐藏真实的想法,不要轻率说话,私下可以与小鸽子、阿格里帕与卢修斯等同侪交流。不知道我的话,你明白了没有?”
“是的,我会将这根指挥棒当作是主人,当作是父亲的化身,兢兢业业。指挥好这四个军团的。”利奥说完。弓着腰上前。毕恭毕敬地接过了父亲手中的镀金指挥棒,而后又谨慎地将它悬挂自己的腰扣上。
“小鸽子,新骑兵军团还是你和杜松维耶将军为司令官,另外我也将汉斯克拨给你,充当斥候双目,但是你的职责是要全力协助利奥作战。”大祭司而后将目光转向了帕鲁玛说。
“自然我的父亲,我会用所有的鲜血和生命,卫护利奥的安全。我是您手中的剑,而后就是利奥手中的,定会削碎所有的敌人!”帕鲁玛跪拜在养父面前,信誓旦旦。
随后,利奥关切地询问,“那父亲您是坐镇罗马?”
“不,罗马城交给保卢斯与巴萨图斯他们就行,还有我会将安东尼自山南高卢带来的十四军团和六军团留在这里,镇守着国家的都城,而我明日就乘坐船只出发。前往昔兰尼——我会在那里指挥舰队主力,和已经赶过去的三个军团。自南部侧击布鲁图联军,那三个军团先前并非是我所属,所以必须我亲自坐镇指挥,才能发挥效用——新李乌斯军团我就托付给你了,千万不要叫我失望。所有的决战,都在来年的两个月里终结。”
“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埃米利乌斯家族,为了父亲,为了国家与家族的荣耀。”说完,帕鲁玛、利奥和他们的父亲,都举起了酒杯,齐声说着这句话,随后交杯,一饮而尽。
阿普苏斯河,布鲁图先锋的埃托利亚骑兵,已经驰骋扬威,和卢修斯的四十二与四十三军团交战在一起,“我们是无畏的埃托利亚联盟,伊庇鲁斯地区的所有战士,都曾是我们的仆役,我们在玩弄刀剑的时候,他们还在海面上划着木桨!”带着这个口号,埃托利亚骑兵的部族长官叙涅西斯,头盔上的月桂叶子随风飘舞,四千多名埃托利亚精锐骑兵,组成了墙形队形,和天空上的乌云交相辉映,席卷着阿普苏斯河边的平原,此起彼伏吹着唿哨——他们是以这种方式互相联络进击,铁蹄声将河水给沸腾起来。
卢修斯的骑兵也从临时工事里冲出,其余的轻重步兵夹杂在队形的两翼,使用标枪和盾牌,与埃托利亚骑兵对抗,双方互不相让,混战一片。
“叫二军团和三军团压上去。”在后面观战的布鲁图,蒙着藏青色的斗篷,下令道。
接着,大约一万名布鲁图方的兵士,他们都穿着精良的亚麻甲和胸甲,盾牌和剑柄上镶嵌着亮光闪闪的碎宝石,当星辰沉下,晨曦升起的时刻,踏着薄薄的积雪,奋勇不可阻挡地朝着卢修斯的阵地涌来,很快标枪、斗剑和长矛互相逞威,双方的阔大战线犬牙交错地咬在一起,剧烈地颤抖着,战斗着,刺耳的军号和喇叭声,几乎要将人的耳朵震动到流血!
就这样,双方损伤都恨惨重,打到了日中时刻,阿格里帕带着十七和十八军团跑步赶来,很巧妙地通过冬营地的掩护,接替了卢修斯的战阵,继续和布鲁图鏖战,并且趁机突进,将已经疲累不堪的敌人两个军团给打退了三个弗隆,杀死了好几百人。
于是,布鲁图又将其余的军团也顶替了上来,阿格里帕将队伍列成密集的,能够互相支援的鱼鳞阵,轮番接替交战,一直作战到了当天日暮时分,才后撤到了营地里。
这天交战,双方损失相当,但明显阿格里帕的指挥更为巧妙些,这才让布鲁图感到了先前西巴拉斯对他所言,“折翅的图里努斯是只鹄鸟,但也许接替他的却是头雄鹰。”
阿格里帕不贪财,重情重义,才华拔群,心思缜密,这样的人通常是最难被收买的,但此刻却被李必达不花一个阿司,以责任心和委任状“困住”——他必须得拿出十二分的精力与热忱,全力守卫好阿普苏斯河的防线,等待着李必达大军的到来。
当晚,一封信就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