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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的睡帽能知道我的大脑想些什么,我会毫不犹豫地将它投入到火炉里。●⌒”——腓特烈大帝谈军事保密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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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棍,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孩子,图里努斯。”旁听席上的大祭司最后还是忍耐不住,他招手阻止了小菲利普斯继续往下,因为这毕竟已经牵连到他最珍爱的女儿,接着他便走出栏杆,拂袖而去,而站在证人席上的利奥也低着头,满是尴尬惊惶。
“诸位,我想可以重新投票了。”看着几乎瘫在原地的图里努斯,监察官毕索叹息了两声,对着所有审判团说到,“这也是我们唯一能扳回颜面的仅存机会了。”
图里努斯继续被扔在了那个呆了三日的房间里,他的眼睛就像白日下的小鼠般闪烁不定,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被诬陷入罪”这种事,他绝不是第一个遭遇这个的人,也绝不可能是最后一个。
反正来来去去,图里努斯想清楚了,他在关键时刻,遭到了冯特尤斯与菲利普斯父子的反水,即便没有直接的证据可以定他策划利利俾兵变的罪,但所有间接的证据链他都处于不利地位,“诛心之过”,便是如此。
说到底,一锤定音的,还是他的私人信件内容居然被继父出卖,这就是最致命的打击,也是图里努斯这个二十岁不到的青年。想都没有想到的事。他实在是无法相信。他在这个世界上目为最亲任的继父、义兄弟。最后竟然会如此对待他。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刻,大门重新打开,狄罗斯无奈地迈入进来,手中握着卷宗,对着坐在角落里的图里努斯,满是难以启齿的表情。
“读吧,我的新朋友狄罗斯。”图里努斯哑着嗓子要求。
“库里亚大会正式剥夺你凯撒的名号,罢黜了你尤利乌斯家族继承者身份。褫夺你所有的官职和军权,解除你与凯撒和科尔普尼娅的收养关系。”狄罗斯读完了一个判决的卷宗。
“继续,我的朋友。”图里努斯目无神韵,怔怔看着脚尖和地面相会的地方。
“大祭司也解除了你和他女儿的婚约,但他依旧愿意原谅你,并且在元老院里为你的罪行奔走。”
图里努斯凄然笑了两下,“也就是说,对我的罪行尚未确立?”
“听着,可是必须现在要将你羁押在图利亚努姆地牢当中,大约一个集市日后。最后的一切才能昭昭大白。”狄罗斯低声说到。
“图利亚努姆地牢,不。我不去那个地方,我不去那个地方!天啦,那儿是关押共和国国敌的地方,朱古达、喀提林党徒都死在那个臭气熏天的地方,我是少凯撒,为什么会把我送到那个地方,我宁愿站在卡皮托儿山的悬崖上,被割下头皮推下来摔死。”图里努斯崩溃了,他叫喊着,居然爬了过来,以乞求的姿态,拉住了被释奴狄罗斯的腿,“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让我前去那个可怕的地方,那是彻底杀害一个公民精神,并将他的名誉彻底埋葬的牢狱。”
“你冷静些,判决结果并非是我下达的。”狄罗斯为难地摁住浑身发抖、意欲疯狂的图里努斯喊到。
“那你个贱种,为什么不看看你的卷宗,仔细看看你这样的贱种奴才,有没有读错疏漏了什么东西?是的,有谁胆敢如此对待堂堂的少凯撒?”图里努斯忽然面目扭曲起来,龇着森森的牙,咆哮着扑了上来,抱住可怜的狄罗斯,肆意用他的牙齿攻击撕咬起来。
“我需要帮助!”狄罗斯的耳垂被血淋淋地咬下来,哀叫着朝门外伸出着手臂求援。
四名高大的百夫长走入了进来,他们举着手杖和棍棒,对着胡乱如同发狂的狼般的图里努斯,就是雨般的殴击,“魔鬼啊,你们全是要害我的魔鬼,我能看到眼前的鬼灵在嘲笑,在飞舞。”图里努斯抱着头,忍受着四处飞来的棍棒,还在大喊大叫着,直到一个百夫长飞起一脚,将他的下巴几乎踢得脱臼,他才倒在了角落的地板上,呻吟着,捂住了腰部,十分痛苦地喊着,“我的身体要垮了,谁来救救我啊,谁来救救我啊科琳娜,科琳娜,快来看看我啊,你的图里努斯快要死了,少凯撒快要死了。”
最终,图里努斯是昏死着,被扈从们拖出去的,他们在后院里将半死的他塞入一个肩舆,而后急速朝着地牢的方向走去。
“胡说八道,什么死刑?简直是荒谬绝伦!”大祭司官邸当中,被以西塞罗为首的数十名元老围住的李必达,被剪着双手,气愤地说到。
“我也知道这个罪行有些重了,但这只是建议,也就是说,现在唯有死刑,才能彰显图里努斯屋大维的罪恶。”西塞罗不疾不徐。
“现在这一切惩罚已经够了!”大祭司也是不折不饶。
于是,听到这个结果后的保卢斯,对西塞罗使了眼色,而后对着几名元老商议了番,最后再度向大祭司提出动议,“尊敬的下,只要你对这个折衷的处置方案头,那我们就在当晚如此对毕索和潘萨传达——那就是将图里努斯的所有身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