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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v ss="k2"></dv><dv ss="d250r"><sr>ds_d2_x();</sr></dv> 次日恰是一个不上早朝的日子,一贯只收题本的通政司炸开了锅。却原来是六部、都察院、翰林院总共七八个衙门的十几个官员,上弹劾冯保滥权、受贿、诬告、强夺、纵容侄儿乒官员比起汪孚林的七宗罪,他们罗列的罪名整整十几条,一时犹如石破天惊,满朝震动。通政司的主官到属官,往常都是最轻省不过的,如今却是焦头烂额,可这种题本不比奏本,通政司人多嘴杂,内容没法保密,纵使他们心怀忐忑,也只能一股脑儿往上送去。
而冯保纵使有千般本事,会极门的奏本他可能拦截,不让众人知道,可通政司的题本,他又怎么可能拦截?
意识到张四维这一招犹如釜底抽薪,直接把他逼到了最关键的节上,冯太监恨不得直接冲到内,将张四维如同当年高拱那般直接驱赶出京。可他也只能在心里想想而已,唯有紧急派人出去联络之前就联络过的各方人士,希望他们能群起而攻张四维。可他还没完全安排好这一切,万历皇帝朱翊钧已经命人到司礼监,指名索取汪孚林的奏本以及所有弹劾他的题本。
冯保万万没想到,小皇帝的反应竟是那般急切。尽管尚未牵涉到是否会处置自己的问题,但冯保是什么人?他之前面对高拱的压制尚且不会束手待毙,如今已经掌权多年,又哪里会任人宰割?他直接把那一大堆奏本题本打包在一块,直扑慈宁宫,一进门之后便哭拜在地。
“老娘娘救我!”
张居正这一病,李太后一直都觉得心情非常不好,几次三番派了御医和太监去张府慰问。她一贯是只要别人不报,就不大管宫外的事情实则是泥瓦匠家女儿出身的她勉强认识的那几个字,都是进裕王府之后的事情了,能够身兼严父慈母督促万历皇帝读,那就已经算是很有见识了,哪里还有本事去弄懂外朝那些复杂的事务?好在从前外有张居正,内有冯保,她也就放心做个手握大权却大胆放权的太后。
因此,这时候听到冯保此言,她顿时又惊又怒,当即吩咐身边太监上前把冯保搀扶起来“快起来到底怎么事?”
冯保却先不说话,直接先把一大把奏本题本给捧到了李太后面前,旋即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等李太后接过来拣了其中一二看了,他才说起自己被人弹劾,罪名无数的困境。趁着李太后眉头倒竖的刹那,他抓紧时机,再次重重跪倒在地,声音颤抖地说道“老娘娘,老奴从裕王府开始伺候皇上,多年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懈怠,这些年来何尝沾手过外间政务?可那些人就和高拱一样,完全不肯放过老奴!老奴最没想到的是,皇上他竟然也听信了这些话”
见冯保俯伏在地痛哭流涕,李太后只觉得心火一阵旺似一阵。她一直都在严防死守,生怕出现譬如王振,譬如刘瑾那样的太监带坏了万历皇帝,但冯保终究是不同的,冯保从来不会向皇帝献殷勤,又或者蛊惑皇帝沾染那些恶习,教唆皇帝去和大臣抬杠,随随便便坏了稳定的政局。毕竟,在她心目中,当年的英宗,后来的武宗,做得最错的事情就是不懂装懂,非得拿掉朝中几个原本老成谋国的部重臣,结果生生出了大乱子。
因此,李太后当即猛地一拍扶手,怒声喝道“去乾清宫,叫皇帝来见我!”
尽管万历皇帝朱翊钧比不上冯保眼线遍布宫廷,但如今他正打算大刀阔斧夺权力,当然不会忽视冯保的行踪。怎奈何冯保动作飞快,他得到消息的时候,人已经进了慈宁宫。一想到李太后往日的强势,动不动就勒令他罚跪,又惊又怒的他忍不住在屋子里来来转圈,可就当他正打算去找张宏拿主意的时候,外间一个他几番试探下来收服的小太监就轻声叫道“皇上,张明张公公来了。”
要是换成平时,听到是在司礼监秉笔当中排名靠后的张明来了,朱翊钧哪里耐烦应付他,可如今他却记起上次张明代内次辅张四维来输诚,当他明确表示了态度之后,没两天张四维就和汪孚林言归于好,如今汪孚林一上弹劾冯保,张四维就已经发动后续人手跟上了,他就开口吩咐张明进来。
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张明匆匆进来,先暗示他让稳妥人在外头看着,随即扑通跪地之后,就说出了一句让他大惊失色的话“皇上,张容斋张公公,让冯公公给软禁在了私宅里头!”
那一瞬间,朱翊钧只觉得两眼发黑,天旋地转。要知道,张宏虽说从来不教唆他夺权,对付冯保,可却是一个最合格的倾听者和劝慰者,他已经习惯了只要遇到什么事,就和张宏私底下说,说完之后心里一口气出了,心情也就顺了。这是张鲸和张诚两个走了之后,他在宫里唯一最最信赖的人了。此时此刻,他愤怒地一捶桌子,气急败坏地说道“冯保,他简直胆大包天!”
张明见最大的目标已经达到,如今要过的是慈宁宫那一关,他就轻声说道“皇上,冯公公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