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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士的想象力,真是天马行空啊……"萧峰强自镇定下来,干笑道:"哪有比赵王殿下还大的人物?"
"如此,那只能劳烦尔等自行缴械了,"陈恪沉声道:"本官保证你们的安全.若是事后证明虚惊一?曰嵯虻钕屡庾铮?
"不可!"萧峰想也不想,便拒绝道:"这与开战有何不同?"
"还是不一样的."陈恪轻叹一声,悲悯道:"十几万辽国大军逼近,城中文武群情愤然,一致要求攻打驿馆,以绝心腹之患.萧大人如果问心无愧,当听我一言,暂且受些委屈,保全两千多人的性命."
"学士可知这样做的后果?南朝承担得起么?"进入宋境一来,萧峰一直小心翼翼,终于还是忍不住露出了辽人的嚣张本色.
"那些事,也得活命以后再说.还是先顾眼下吧."陈恪说着坐回椅子,端起茶盏道:"时间不多了,一炷香后我们便要攻打了."
"……"萧峰的额头沁出斗大的汗珠,一双醋钵大的拳头,紧握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握紧,半晌才嘶声道:"学士大才,当知道逼人就是逼自己的道理!"
"什么意思?"陈恪目光一凝道.
"没什么……"萧峰忍了又忍,终究还是忍住了道:"我可以做人质,还不能让大人放心么!"
"让赵王殿下也过来."陈恪轻呷香茗道.
"你……"萧峰阴沉下脸道:"这不是我能做主的!"
"那就回去问吧."陈恪淡淡道:"还有半柱香……"
"你这香也烧得太快了吧!"萧峰吐槽一句,拔腿就跑.
陈恪轻叩着膝盖,望着萧峰的背影思索起来,这次辽国使团肯定大有问题,但今夜显然不是打破砂锅的时候.因此他决定,不要逼得他们太紧……反正越是深入大宋,这些辽人就越是如瓮中之鳖,从雄州到汴竟有半个月的路程,什么秘密探究不出来?何必急在这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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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的时间没到.萧峰和耶律乙辛便站在了陈恪面前.
这让陈恪更加好奇,但没有再试探,而是很客气的笑道:"听说二位王爷也没睡,同是深夜失眠人,不如把酒对月,畅谈一番如何?"
耶律乙辛最担心被陈恪以俘虏待之,现在见他给面子,终于放下心道:"恭敬不如从命."
"请."
"请."
于是三人便入席.就着几样精致的小菜,小酌起来.
陈恪先敬了杯酒,耶律乙辛便迫不及待的端起酒杯道:"陈学士,小王向你保证,我们此行绝对没有任何恶意,亦绝对不会招惹是非,还请多多包涵."说着另一只手将一个袋子送到陈恪面前,笑道:"一点土特产,给令公子耍."
陈恪一扯袋口,便被珠光宝气晃到了眼.竟然是一袋龙眼大?вㄍ赋?圆润巨大的珍珠!不禁轻唤一声道:"东珠?"
"学士果然博学多识."耶律乙辛赞一声.心里却如刀割一般.这种女真人进贡的至宝,每一颗都珍贵无比.大辽皇帝的皇冠上,镶嵌的便是东珠.
虽然这一袋里的东珠,没有辽主脑袋上的那些大,但依然颗颗价值万金,这一袋子起码十万贯以上!
陈恪是识货的,也很配合的露出了贪婪的神色.手上却将袋子推回去,假笑道:"无功不受禄,况乎此等厚礼!"
"只求学士照应则个.而且是在不?Υ笏蔚那疤嵯?"耶律乙辛苦笑着又推回去道:"我们只希望能安安稳稳的完成这趟出使,就像从前无数次那样,若有任何不轨之举,我们的约定便作废,如何?"
"……"陈恪想一想,举起酒杯与他碰一下道:"可以!"
见他答应,耶律乙辛和萧峰都松了口气.三人一边吃酒一边说话,眼睛不时瞟向墙角的沙漏,只觉着今夜是如此漫长??br/>
煎熬中过去一个时辰,四更天时,吕公著走进来,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直说就行了,不必瞒着二位王爷."陈恪微醺道.
"唉,"吕公著道:"探子来报,说辽国大军在边境线上停下,再不往前进一步!"
"再探."陈恪吩咐一声,对两个辽国王爷道:"这耍的是什么名堂?"
"学士也知道,"耶律乙辛尴尬道:"我家陛下就是这样个性,兴致来了能独骑闯密林,只手缚猛虎.半夜里巡逻个边境,也不算稀奇吧……"
"真是风一样的男子……"陈恪笑呵呵道:"来,为贵国陛下的不羁干一杯!"
"干!"耶律乙辛恨恨道,发的是去声.
"干!"萧峰发的也是去声.
一个时辰后,天光大亮,吕公著再次回禀道:"辽人已经撤军了……"因为预测失败,副使大人显得很低调.
"看来是虚惊一??陈恪没理会他,朝两个喝得醉醺醺的辽国人抱拳道:"实在是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