颍阳城下,孙云才打败了颍川黄巾的主力,宛城的张绣就率领一万士兵攻入颍川,颍川郡西部一些县城望风而降。张绣一路上没有遇到强力的抵抗,直接杀到了颍阳城。
一队精良的铁骑在城下徘徊,他们骑着西凉大马,标枪马刀,看上去就是精锐之师。
孙云明显发现了这支骑兵的存在。标枪在任的印象中似乎是西方文明军队使用的兵器,但实际上华国历史上也一直在使用,直至明清。比如戚继光的《纪效新书》中就有说标枪在三十步内准头还可以的士兵就算是熟练了这种兵器。
这支部队不会是西凉骑兵吧?孙云狐疑地看着城下耀武扬威的骑兵。
他的手下有以直马刀为主的白袍骑兵,手持长枪的西汉骑兵,但是还没有标枪骑兵。张绣的父亲张济是董卓曾经的西凉旧部,手中拥有一支精锐的西凉骑兵好像也是在情理之中。
“张绣图谋我们颍川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如果不是我们人多势众,表面上又依附袁术,说不定他早就攻入颍川郡来取食。”何仪站在一旁对孙云说道,“他的父亲有一支西凉骑兵,正是这支西凉骑兵让十八路诸侯不敢轻进关中。后来董卓死了以后,他便率领这支西凉骑兵到南阳郡寻找粮食,因军队缺粮而进攻荆州军驻守的穰城,中流矢而死。再后来,刘表贪图张绣的部队,就提供粮食给他们,让他们驻扎在宛城看守荆州的北大门。”
“宛城是通往荆州的必经之地,刘表将他安插在宛城也是好算计。”
孙云唤来魏延:“文长,你照我所说,向下方之人喊话。”
“是。”魏延走过来说道。
颍阳城下方,张绣骑着西凉战马,与一干他父亲留下来的将领在阵前观察城头的情形,军师贾诩也在其中。
“看来我们已经来晚了一步,颍川郡的何仪、何曼、黄邵等人已经被未知的军队消灭了。何仪、何曼有好几万人,没想到竟然都撑不住几天。”张绣看到颍阳城城头有整齐的豫州兵把守,有些遗憾。
“让我胡车儿带领我们西凉勇士登上城墙,为少主拔得一城。”张绣军中的猛将胡车儿手握长刀,对张绣说道。
“不可,我们此次前来,最主要的是为了夺得颍川郡的土地,其次是为了摸清楚敌人的底细。既然已经晚了一步,夺取颍川郡已经不大现实,不如借助这个机会获取敌人之情报。我倒是很想知道这个冒出来的汝南太守到底有多大的势力。”贾诩遥遥打量城池上的孙云等人。
突然城头有洪亮的喊声,如同金钟震动。
“城下可是张绣的部队?贾诩贾文和可在?我们太守有事相商!”魏延洪亮的声音传到城下。
好雄厚的声音,喊话之人定是一名骁将!贾诩暗暗吃惊。
“军师,他们怎么专门找你?”张绣的表情有些古怪。贾诩刚来到他的账下,劝说他图谋颍川郡,结果提前打下颍川郡的敌人又认识贾诩。
“属下也一头雾水,主公暂且不急,我们看他们要说什么。胡车儿,你代我喊话,看看他们找我作甚,有事的话不妨公之于众,不必使用什么离间之计。”贾诩虽然是三国最顶级的几个谋士之一,但是再怎么也比不上孙云的未卜先知,一时半会儿被魏延的喊话弄得糊涂。
“贾诩先生说了,你们有什么事情就大大方方地说出来!”胡车儿朝着城墙上头喊话。
“我家主公有言,只要贾诩先生投靠我们豫州军,将拜贾诩先生为军师,将来封候拜相,金银财宝,一切好说!”魏延回应。
竟然当众挖墙脚?张绣、贾诩、胡车儿等人都有些发愣,对方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啊。
“军师,你可认识对方?”张绣疑惑地问道。
“不曾认识。”贾诩摇了摇头。
“另有骁将胡车儿,如若归降我等,则任命你为将军,赏金银财宝!”魏延又在城头大喊。
胡车儿讶异:“看来我胡车儿勇冠三军,他们果然有点本事,想要收买我。主公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被他们所收买的!”
“对方有点意思。”贾诩双眼微眯。
旁边的张绣脸色越来越深沉,对方对他知根知底,对他的猛将和谋士都抛出了橄榄枝,让他有些不安啊。
孙云站在颍阳城的城头,他有意让魏延放出风声,就是要看看贾诩是否存在。没想到贾诩竟然还真的在城下。
“我看那胡车儿虽然勇猛,不过是匹夫之勇,还不见得比末将厉害,主公何必要招揽他?”李广就站在孙云身后,远远望见胡车儿,却有不过如此之感。
孙云却在嘀咕,要是整个三国都有你这么猛,那就是神仙打架了。
“三国最顶级的智囊之一就在城下,你有什么打算?是不是很眼红,想要将他收入帐下?”林如是也在城上。
“想要是一回事,如何将他收入麾下又是一回事。他可是聪明人,想要在计谋上胜过他,就需要出其不意,算其不备。”孙云说道。
“你想做什么?”林如是问道。
“李广,如果让你单骑杀入张绣军中,可否将贾诩活捉过来?”孙云问道。
“……”李广虽然很高傲,但是见下方张绣带领的军队有上万人,而且还有精锐的西凉铁骑。
倒吸了一口冷气,李广还是摇了摇头:“恐怕不行。”
“如果是偷袭呢?”
“还是不行。”李广内心很绝望啊,为什么孙云就是想要去对方军中活捉对方的军师呢。
“再加上魏延、动用军队为你掩护,又如何?”孙云还是有些不甘心,一个S级的谋士就在下方。千里送军师,礼轻情意重啊!
“孙云,你要知道这是很冒险的行动,万一将李广、魏延等大将折损了……”林如是提醒道。
“也许可能成功。”李广这个时候说道。
要不要冒险去生擒贾诩?孙云眼神中不免流露了出一丝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