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纪凌和徐语杉初尝了那云雨之事,两人间便再也一发不可收拾,只要是逮住机会,徐语杉无论如何也逃脱不了纪凌的“魔掌”。
尤其是徐语杉身子敏感,根本经受不住纪凌挑逗,因此稍加爱抚,便由不得她脸红心跳、眼神迷离了。
此时身处私室,白菱等伺候的丫鬟也被纪凌特意支走了,因此徐语杉免不得又让纪凌抱到了床榻上。
徐语杉很好奇纪凌到底是在哪里学的那么多花样儿,可外面青天白日的,她又不敢太过张扬,只好拉住纪凌的手恳求道,“好哥哥,伯父还在府里呢,咱们就别……”
“没事儿,不会有人过来的……”纪凌还未等徐语杉说完,便迫不及待地吻上了她的丰唇,“今天我再教你……”
“凌哥哥,求求你……”徐语杉此时已经被纪凌剥得只剩下了内衣,不由得缩到了床角处,“我都害怕了,万一……万一有了小孩子怎么办?咱俩还没成亲呢……”
“放心,按着我的法子做,一定不会有的……”纪凌攀上床榻,握住徐语杉的脚踝,直接把她拽到了自己身下,“快点,别浪费时间……”
“啊……你好讨厌,上次……上次在书房你也是这么说的,还有那天晚上……你都把我给冻着了……”
此时纪凌已经懒得回答徐语杉的话,他只是将两人的衣物鞋袜都一股脑地都丢到了床下,然后看着像只小白羊似的徐语杉在自己的“魔掌”下无处逃遁……
帘幕摇曳,红罗帐暖,徐语杉伏在纪凌怀中,只能浑身无力地低诉着,“坏人,这次除了那些羞人的,你还能起出什么好玩儿的名字?”
“这次嘛,就叫观音……”纪凌脸上的吟吟笑意还未完全舒展开来,便忽然听到自己老爹的大嗓门在外面响了起来,“凌儿?凌儿!”
卧了个槽!纪凌瞬间吓了一跳,正搂住他脖子的徐语杉更是一脸惊诧,“坏人,你不是说……”
“哎呀,别废话了,赶紧穿衣服!我的袜子呢……”
“羞死了,再也做不得人了……”
纪凌和徐语杉在屋里手忙脚乱地穿着衣服,而白菱则在外面张口结舌地替两人打着掩护。
不过纪广都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于是便知趣地在后院逛了两圈,等到他再回来时,徐语杉已经走了,屋里只剩下纪凌一个人,“爹,语杉家里有点事儿,她……她就先回去了。”
“嗯,无妨。”纪广点了点头,一脸我都明白的样子,“凌儿啊,爹这次呢,是想交代你点事儿……”
“爹,我先跟您说件事情……”纪凌拉着纪广的衣袖,一脸迫不及待的样子,“我想尽快和语杉成亲。”
“嗯?怎么突然想到这件事?”纪广皱了皱眉头,“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可我们俩自幼便定了娃娃亲,而且现在岁数也差不多了……”纪凌说着,便摇起了自己老爹的胳膊,“我既想给她一个名分,又想快点把她娶进门一起过日子。”
“哦……这样啊……”纪凌点了点头,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可现在……城里乱着呢,你们也不好成亲啊!”
“我是说再过段时间……等乱子结束了,我就跟语杉成亲,好不好?”
“现在情况不明啊,过一阵子再说吧!”
纪凌还以为自己老爹话语中的“情况不明”,指的是京城即将可能遭受到的战乱,于是便点了点头道,“好,那就等到乱子过去了……”
“哎呀,你看,让你这么一打岔,爹都忘了自己要说的正事儿是什么了……”纪广呵呵笑了两声,殊不知他心中自有一番计较:
当初他愿意和徐家结娃娃亲,不过是看中了徐语杉老爹徐晞在兵部的前途,要说纪广相人确实有一套,因为后来徐晞果然当上了兵部尚书。
可谁知天公不作美,徐晞竟然在几年前死在了兵部尚书的任上,这样一来,纪广对这门亲事自然又有些疑虑了。
毕竟朝中有人好做事,而一门权贵的婚事自然不能马虎大意,娶正妻可不能单凭喜欢,最重要的还是门第啊!
不过纪广看得出来自己的儿子是真心喜欢徐语杉,因此也不愿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扫他的兴:等到时机成熟了,好好跟凌儿讲一讲其中利害,再让他把徐语杉纳进门做个侧室夫人,也算不枉昔日老友的一番交情了。
纪凌和徐语杉的亲事问题就这样暂时被搁置了下来,而作为罪魁祸首的瓦剌首领也先则又在关外蠢蠢欲动了。
此时他已经集合了七万大军,准备直扑京城,可蒙古大汗脱脱不花的阻挠和知院阿剌的踟蹰却让他颇为窝火,而他们的理由也很充分:上次大军在居庸关已经吃了大亏,你有把握一举攻破那燕云天险吗?
也先确实没有把握在攻破居庸关后,还能一举拿下京城,可这时候大汉奸喜宁又给他出了一个好主意:“太师,紫荆关虽路途艰险,但明军向来疏于防守,太师或可从紫荆关入京。”
也先听到喜宁的这个建议后,自然是大为赞赏,而且这样一来,还能绕过大同和宣府两个重镇,到时候只要能够攻破京城,岂不是天下我有?
于是也先再不顾脱脱不花的反对,直接率大军自塞外再次起兵了,同时为了防止脱脱不花暗中扯自己的后腿,便让知院阿剌和他一起率领一支偏军前往怀来、居庸关附近,理由同样充分:既能吸引明军的注意力,又可在关外等候接应,以防意外情况的发生。
就这样,也先率领着数万大军,在汉奸太监喜宁的带领下,偷越山岭,绕道南关,终于顺利到达了紫荆关前,而他们也确实顺利地瞒过了在关外防守的明军。
而且据探作报告,守紫荆关的是个文官小吏啊!看来这场仗,会赢得很轻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