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修真小说 > 大侠魂 > 第 38 部分阅读
    薛灵琼早对生死之事,视之漠然,闻言冷冷说道:“明知故问。”

    申屠主不怒反笑,道:“丫头,你可知道?老夫与华家小子互拚内功之际,二人周身俱布满护身真气,一有外力相加,则两人全力反震,遍数天下,何人能接得下我二人合力一击?你不是自寻死路?”

    薛灵琼漠然道:“我仍旧活得好好的。”

    申屠主哼了一声,道:“你活得好好的?”忽然厉声道:“你可知道?你为何现在好端端的?”不待薛灵琼回答,又怒声道:“你可知道?本来一名几乎可以天下无敌的高手,将随东升之日而出,被你一扰,却骤尔夭折?”他声色俱厉,有若变了个人似的,迥非适才鬼气森森之状。

    薛灵琼略一思忖,忽然花容失色,道:“莫非……”

    申屠主接口道:“正是华家小子为了拯救你一命,也不愿如此胜我,故而落成这等状况。”语气之中,实隐有一份悲痛之意。

    要知无论何等学问,几可以称为一代宗师之人,对于能继其学的奇才,都自然有一种爱惜之心,这也可算是爱屋及乌,申屠主毕生浸润武学,对于根骨奇佳,武功绝世之人,自是也有是心,只是华云龙既非出于星宿派,且是强仇大敌,那妒才之心,就压住了怜才之意,但当华云龙垂垂欲毙,仇恨一去,那怜才之心,就油然而起了。

    薛灵琼目光发直,遥望天际,玉容黯淡,嗫嚅道:“是……我害了他……想不到……”目光一垂,忽然瞥见坠落地上的gui甲古剑,她想也不想,皓腕一伸,拾起自刎。眼看宝剑自刎之下,这娇若春花,艳若朝霞的少女,就得香消玉殒。

    申屠主突然一把夺下,冷冷说道:“姓华的还未死,你犯不着如此急着陪葬。”

    薛灵琼呆了一呆,忽然仰面问道:“你可以救他么?”

    申屠主怔了一怔,道:“老夫可保他十天性命,要救他除非参仙、灵芝一类灵药。”

    薛灵琼满怀希冀地道:“何处有参仙、灵芝?”

    申屠主皱眉道:“这类天材地宝,可遇而不可求,你如何找法?”心念一动,忽道:“华家名满林,他自己家中,或许藏有什么奇珍,只是纵然有,云中山距此三四千里,十日之内,除非是飞,那是决到不了,况他家中也未必有。”

    薛灵琼闻言,神智忽然一清,忆起华云龙刚刚交给自己的玉瓶,说不定是什么灵丹妙药。她取出玉瓶,正欲拔开瓶塞,但她久历江湖风险,熟识人情险恶,忽念申屠主就在身后。若瓶中果是起死回生的灵药,申屠主岂有不夺取之理。

    申屠主见她由怀取出一只形式奇古的玉瓶,欲拔瓶塞,忽又止住,已知她心意,冷哼一哼,道:“老夫何等身份,岂能夺你之物,也罢,看在华云龙是条好汉,老夫延他十日之命。”申屠主讲罢,不待薛灵琼答话,即走上前去,在华云龙胸前连拍十七掌。

    薛灵琼见他掌掌均凝足功力,拍击的皆是大穴,芳心抨然,凝目注视,不敢少瞬。只见申愿主拂袖发劲,将华云龙翻了个身,又在华云龙背上数穴,连拍十五掌,这次却异常缓慢,最后一掌去向华云龙天庭,忽然喘了一口气,额上也现出汗渍。

    薛灵琼这才看出,申屠主为华云龙延命十日,内力耗去不少,对这绝世魔头,竟肯为敌人如此,芳心不觉暗感困惑。但见申屠主重将华云龙翻过,由怀中取出一只色呈碧绿的玉瓶,拔开瓶塞,倾出一颗大如梧桐子的黑色药丸。

    薛灵琼忍不住道:“这是什么药材制成的?颜色这么难看。”话声甚低,有若自言自语。

    中屠主鼻中哼一声,冷冷说道:“老夫若要害他,何需如此费事。”俯身捏开华云龙牙关,将黑色药丸纳入他口中,然后将华云龙身体托起,转身待去。

    薛灵琼惊叫一声,霍然跳起,道:“你干什么?”

    申屠主停住脚步,转面向她,不耐地道:“凭你那点武功,岂能安然带一个重伤的人下峰。老夫将他送返那座茅房,以后的事,就看你的了。”微微一顿,道:“究竟是妇道人家的见识,疑神疑鬼。”

    薛灵琼玉靥一红,上前两步,道:“索性请老前辈携我同下。”申屠主一语不发,仅以右手托起华云龙,左手握住薛灵琼皓腕。

    薛灵琼忽又道:“稍等。”申屠主眉头一蹙,大有不胜其烦之势,但仍松开手来。

    只见薛灵琼俯身拾起华云龙的宝剑,再寻自己短剑,却不见踪迹,情知可能是震落峰下,那柄短剑乃是截金断玉的宝刃,她素来心爱异常,眼下遗失,芳心痛惜万分,只是想起华云龙伤势,又淡然置之,匆匆走回。申屠主早已不耐,一把抓住她右腕,幌身下降。

    薛灵琼只觉耳畔风生,略一注目四周景物,便觉头晕目眩,根本脚不点地,却未感不适,心中暗骇申屠主的武功,想道:“以这魔头的功力,我只有趁此时,冷不防刺他一剑,始有为华公子报仇之望,反正祸首是我,拼上一命也罢。”

    转念及此,小心冀冀的拾起宝剑,她早有预谋,宝剑未还给华云龙,却握在左手。突然间,她想起这一来华云龙也势必丧命,虽然华云龙仅有十日之寿,但在她心目中,加是无比珍贵,不觉迟疑不决。她主意未定,忽然身形一止,双足落地,申屠主放开了手,原来巳至那座茅屋了,暗悔失去唯一机会。

    忽听申屠主道:“丫头,你刚才为何不刺下?”

    薛灵琼暗道:“他原来已是察觉。”心中有气,怒道:“我是觉得你这条贱命,就算再活上百年,也抵不上华公子一日,可不是畏惧你的武功。”

    申屠主不怒反笑,道:“丫头果然痴情,只是老夫不懂,你为何还叫那小子华公子?”

    薛灵琼虽然苦心欲碎,也不由玉面通红,急道:“你别胡说,我与华公子没有半点关系。”

    申屠主哼了一声,道:“口是心非。”

    薛灵琼怒道:“哼,他是堂堂天子剑之子,身世煊赫,我不过一个是微不足道的女子……”突然,一阵身世之悲,泛上心头,再念起华云龙伤势,心灰意悚,倏然而泣。

    只听申屠主漠然道:“你与华家小子交情如何,老夫也懒得过问,好好让他活几天,有何后事,交待清楚。”低头一瞥华云龙,道:“他五脏离位,治愈形同梦想,送还落霞山庄,亦不可能,你安心陪他住在这里,老夫去阻人骚扰。”话罢,将华云龙放下,幌身已自不见。

    薛灵琼急抱起华云龙,喃喃骂道:“申屠老鬼可恶,夜深雾重,华公子重伤之下,如何能再感风邪?”

    话声甫落,眼前一花,申屠主忽又出现她面前,淡淡看她一眼,缓缓说道:“等他醒来,你告诉他,老夫亟望他伤势痊愈,与老夫再战一次。”

    薛灵琼漠然道:“我记得告诉他,你快请。”申屠主对她连番无礼,居然都忍下了,冷冷一哼,身形一闪,霎时失去踪影。

    忽听薛娘的声音道:“小姐,华公子怎样了?”

    薛灵琼强忍悲痛,转面道:“他命若朝露,却是为了我……”泪珠一涌,哽咽难言,抱着华云龙,前屋内走去。

    薛娘创痕满布的脸上,颤动一下,跟着跨进门口。只见薛灵琼小心翼翼地将华云龙放置榻上,解下剑鞘,将宝剑纳入,美眸一转,见床头壁上,即有一钉,当下挂好。然后,帮华云龙脱去鞋袜,盖上衾被。薛娘以为她事已做完,方待呼唤。

    但见薛灵琼立起娇躯,端祥一阵,又理了理衾枕,一举一动,温柔之极,细心无比。诸事已毕,看看华云龙再无感到丝毫不适,她缓缓坐在床沿,一双秋水明眸,呆呆望着华云龙,良久,一动不动。薛娘候了半晌,忍不住低声道:“姑娘。”她唤薛灵琼相隔不及五尺,怎耐薛灵琼宛如不觉,并不知她这忠心耿耿的女仆呼唤。

    薛娘略为提高声音,叫道:“姑娘……”

    薛灵琼目光不瞬,将手一摆,道:“别吵。”

    薛娘楞了一楞,见她似是除了华云龙,浑忘天下万物,灵机一动,道:“华公子醒来之后,需要什么?姑娘可准备了?”

    薛灵琼听见起首「华公子」三字,倒将话听进去了,“嗯。”了一声,道:“你去看看厨下有何食物,送来就是。”口中说着,秋波依然直直盯在华云龙面上。

    薛娘暗道:“唉,这姓华的害人不浅,姑娘如此,怎生得了?”想了一想,只得朝厨房走去,过了一劾,托着一个木盘转回,盘中两碗热粥,三个小菜,两副筷子,行到薛灵琼身后,道:“姑娘,送来了。”

    只听薛灵琼道:“他还未醒,等一等。”

    薛娘丑怪的脸孔,颤动了一下,道:“姑娘先吃点吧。”

    薛灵琼道:“不必。”薛娘楞了一楞,暗暗叹息,无奈之下,只有将草屋中那张桌子,移到床边,放下木盘,她也在一旁木凳坐下,留意着小主人动静。

    深山岂有更漏,三人两坐一睡,不知不觉间,蜡烛燃尽,屋外鸟鸣嘤嘤,天色已亮。忽听华云龙长长嘘了一口气,霍然睁开双目。

    薛灵琼惊喜交集,道:“你醒了。”

    华云龙暗一运功,但觉真气竟是难以运转,脏腑破损不堪,命在旦夕,心中暗暗震惊,却淡淡一笑,道:“申屠主何在?”以肘支榻,挣扎欲起。

    薛灵琼连忙伸手按住,道:“你伤势极重,不宜多动,还是躺着的好。”

    华云龙微一用力,即觉头晕胸闷,心知不能妄动,重新躺下,笑道:“这种滋味,平生第一次尝到,也算有缘。”薛灵琼见他毫不将生死放在心上,想起申屠主之言,华云龙仅有十日之命,芳心如绞,眼泪若断线珍珠,滚滚下落。

    华云龙微微一笑,道:“你性情坚毅,平日轻不流泪,何事令你如此伤心?”他身在伤中,犹温言慰人,薛灵琼益难忍耐,忽地跪在地上,螓首深埋床沿,痛哭失声。薛娘站起身来,口齿一张,似欲出言,忽又闭住,默然一叹,眼眶含泪,悄然退出。

    华云龙转过面庞,柔声道:“你有什么委曲,不妨说来听听。”

    薛灵琼哭道:“我恨。”

    华云龙眉头微蹙,道:“恨什么?”

    薛灵琼抽咽道:“恨申屠主。”

    华云龙笑道:“他欺负过你,又震伤了我,该恨。”

    薛灵琼断断续续地道:“更恨我自己。”

    华云龙含笑道:“这就不该了,人哪有恨自己的?”

    薛灵琼颤声道:“还恨你。”

    华云龙双眉一蹙,随即舒展,侧卧榻上,微一点头,道:“必是我那里得罪了你……”

    薛灵琼螓首一抬,垂泪道:“我恨你,恨你为何要顾及我的生死,不乘机毙了申屠老魔,我死了倒也干净,免得在这世上受罪。”

    华云龙笑道:“常言道,好死不如歹活,这世上虽有恶人,不失可爱。我虽惨死,依然恋恋难舍,你正当锦绣年华,如何说出这等丧气的话?”薛灵琼又低头啜泣,华云龙见劝她不住,暗暗皱眉,心念一转,道:“你抬起头来。”薛灵琼温驯地抬起螓首,茫然不解其意。

    华云龙目光一转,仔细打量她含泪梨颊一番,一本正经道:“你哭的时候,比笑的时候还要好看,我以往没有机会,而今有福得观,这个伤可算是值得了。”薛灵琼想不到他在这等情况,还有闲情逸致,留意此事,不禁啼笑皆非。

    适时,薛娘端了一盘热气腾腾的粥饭、小菜进来,将原先冷却的菜饭换过。薛琼灵经华云龙这一挑逗,悲痛稍杀,闻得菜饭香气,饥肠辘辘,暗道:“他也必是饿了。”转念之下,扶起华云龙,将枕头靠起,让他半躺半坐榻上,取过饭菜,以汤匙舀着,送入华云龙口中。

    华云龙暗道:“她明明饥饿非常,却先顾及我。”当下将头一摇,道:“你先吃,我还不饿。”

    薛灵琼柳眉一颦,道:“假如你不先吃,我怎能咽得下去?”

    华云龙笑道:“你不吃,我也无胃口。”

    薛灵琼忽又泫然欲滴,道:“你落到这等地步,都是我害的……”

    华云龙连忙笑道:“也罢,我就吃。”抬臂欲自行取食,却觉手酸骨软,颤抖不巳。

    薛灵琼见一个叱咤风云的高手,而今变成举足动手都困难的人,芳心如割,险些又要落泪,却恐引起华云龙不悦,连忙转面,偷偷抹去,转过面庞,强泛笑靥,道:“你也不必再拘小节,将就点吧。”华云龙苦笑一声,只得就薛灵琼手中汤匙吃食。

    薛灵琼边喂他吃粥菜,边将他昏迷后,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只将申屠主说他只有十日之寿的事,改成慢慢调养,可以痊愈,只是如何瞒得过华云龙,但他却不说破。两碗喂毕,她也说完,华云龙叹道:“那申屠主竟肯使出「天魔附体」之功,替我疗伤,也算一奇。”

    薛灵琼柳眉一蹙,道:“天魔附体?听来鬼气森森的,会不会在你体内留下暗伤?”

    华云龙笑道:“名虽难听,却是魔教最上乘疗伤手法,申屠主大概不致如此下作。语音一顿,道:“投桃报李,以后我也得救他一次。”

    薛灵琼暗道:“你已命至须臾,还能救人么?”心如刀割,口中却笑道:“那老魔头,死了算便宜,救他则甚?”

    华云龙淡淡一笑,道:“受人之恩,岂可不报?”

    薛灵琼道:“那魔头活着,又不知要害死多少人?”

    华云龙道:“不然,我看他自负极高,等闲人不肯出手,只要折服他,必是隐遁不出,不致酿成大害。”

    薛灵琼见他说话到此,面现困顿之色,忙笑道:“你躺下休息如何?我也要进餐了。”华云龙重伤之下,虚弱不堪,确感疲乏,当下略一颔首,薛灵琼连忙扶着他,缓缓躺下。须臾,华云龙沉沉睡去。

    薛灵琼呆呆地望着他,却未进食,不知在想些什么,樱唇露出了微笑,片刻,花容忽又一变,眼泪簌簌落下,却恐惊醒华云龙,不敢哭出声来。薛娘一直在门外注意着她,睹状奔入,道:“小姐,你这样下去,怎么得了?”

    薛灵琼凄然一叹,低声道:“薛娘,他死,我也死。”

    这两个「死」,若千斤重锤,猛然敲在薛娘心上,她失声道:“死?小姐,你疯了?”

    薛灵琼脸庞一转,玉面一片坚毅之色,道:“我清清楚楚。”

    薛娘丑脸上焦灼之极,道:“小姐,这太不值得了。”

    薛灵琼淡然道:“有何不值得?”

    薛娘道:“华家这小子根本是个花花公子……”

    薛灵琼冷冷截口道:“不准侮说他。”

    薛娘一怔,亢声道:“他本来处处留情,心中未必有小姐。”

    她语声陡高,薛灵琼恐吵醒华云龙,回眸一顾,见华云龙酣然入梦,放下是心,转面漠然道:“你去歇息,这事不必谈了。”

    薛娘楞了一楞,她是薛家世仆,亲眼见到薛灵琼长大,知她主意既定,屹如山岳。暗道:事要从根本着手,不如杀了这华云龙,心念转动,充满杀机的目光,不由瞥向华云龙。

    薛灵琼见状,芳心大急,道:“你假如对华公子不利,我立刻死给你看。”薛娘恐怖的脸上一阵抽搐,咬牙不答。

    薛灵琼冷冷说道:“你当我说着玩的?”

    薛娘忽然嘶声道:“姑娘忘了老爷了?”

    薛灵琼蓦地呻吟一声,双掌捧心,似是痛苦万分,大大的喘了一口气,悲声道:“你先出去,我想……想……”薛娘见状,也是含悲落泪,不再说话,慢慢走出草屋。

    第卅五章娇花嫩蕊愿君怜

    一连五天,薛灵琼衣不解带,守在病榻之前,困倦之极,始蜷伏华云龙脚旁小睡片刻,华云龙稍一劝阻,则清泪滚滚,只得由她。一应饮食,则由薛娘照顾,好在申屠主在屋内贮有不少食物,短时不虞匮乏。

    华云龙长日静坐疗伤,只是毫无进展,仅勉强保持不恶化而已。这一日,他凝气运动,只觉各大经脉,俱已闭塞,那一口真气,始终未能遍走全身,不由心中暗暗忖道:“这伤势看来已非己力所能治疗,说不得只有动用「瑶池丹」了。”

    转念下,欲向薛灵琼索取「瑶池丹」的玉瓶,目光一转,薛灵琼曲身榻畔,沉沉睡去,不忍唤醒,无聊之下,暗暗打量她的娇靥。只见她由于数日悲劳,凤目红肿,玉容清减,心中暗暗感激,想道:“唉,连日来,她也太辛苦了……”

    转念间,忽见薛灵琼黛目微蹙,以睡梦中,尚有失意之事,口中含含糊糊地道:“爹,快来……云龙别走……救我……”

    华云龙微微一怔,怔道:“她身世必孤苦异常,梦中犹且不适……睡梦中尚呼我名字,可见信赖至深,我必得全力助其脱离苦难方可无愧……”不由得怜惜之情大生,不禁柔声道:“你放心,我不会走。”

    薛灵琼陡然惊醒,坐起身来,似是余悸犹存,定了定神,始道:“你刚刚说什么?”

    华云龙温言道:“上次因事中阻,这几日我又壹志疗伤,一直无暇问你身世,趁今日你告诉我如何?”

    薛灵琼轻轻一叹,道:“等你伤愈之后再说。”

    华云龙点了点头,道:“也好,不知我托付你的那只玉瓶在否?”

    薛灵琼一怔,道:“在,你要干嘛?”由怀中取出,送至华云龙面前,又道:“我早想让你服下,却因那时申屠主立于一旁,且你不能稍动,故而停止。”

    华云龙淡淡一笑,道:“而今伤势可愈与否,全仗这瓶中琼丹了。”

    薛灵琼讶然道:“是何琼丹,功效如何?”

    华云龙道:“此丹名叫「瑶池丹」,是三百年前武圣所炼。”

    薛灵琼星目一睁,道:“武圣?”

    华云龙笑道:“正是三百年前威震宇内的武圣云老前辈……”

    薛灵琼截口道:“我怎么不知这位老前辈,敢说除了武圣嫡裔,最清楚的,莫过我家了。”华云龙心头一动,暗忖:她看来必是关外镇远侯之后代,不然不会说这话了。忽听薛灵琼嗔声道:“你既有灵丹,为何早不服下?”

    华云龙微微叹息,道:“你不知道,这原为解救一批中了魔教虺毒高手之物,而今动用,是万不得已。”

    薛灵琼玉面含嗔,道:“那也该说一声啊。”

    华云龙笑道:“我若说了,你必逼我服下,我本将自行疗伤,不愿任意浪费。”薛灵琼惊喜不胜,却又怨他不早说出,恨恨白了他一眼。华云龙微微一笑,道:“这丹中有千年人参、首乌、茯芩及……”

    薛灵琼不待他说完,截口道:“既是武圣亲炼,由三百年流传迄今,其珍贵可知,你的伤十九不成问题了。”突然,芳心之中,一种深深怅惘,莫名其妙升起,一时间,竟感华云龙似是疏远了许多。

    原来薛灵琼孤僻冷傲,淡视男女之情,但像她这种女子,动情则是生死不计,她数度与华云龙相逢,已逐渐为他那英雄气概所倾倒,加上华云龙这一次受创,俱因她之原故,芳心之中,早存誓死靡他之意,故忘去了冷傲矜持,不避嫌疑的侍候华云龙,言语之间,也毫不掩饰情意,只待华云龙一死,她也挥剑追随地下。

    但当华云龙忽然可以不死之时,她固欢欣无已,却又觉得此情虽然不渝,而终必别离,与华云龙之间,反不若同死为佳,竟是大感惘然,只是这种心情,十分微妙,连她自己也不了然。突然,薛灵琼霍然惊觉,低声道:“我去拿水,公子请早服下,贵体也好早愈。”转身向厨房走去。

    华云龙听她忽改口称之为「公子」,不由一怔,暗道:“她突然对我生份起来,是何缘故?”转念间,薛灵琼已一手端茶,一手握瓶,走了回来,将茶杯搁在桌上,拔开瓶塞,顿时清香满室,沁人心脾,闻之令人灵府空明,神清气爽。

    华云龙一指床沿,正色道:“这丹早一刻,晚一刻服皆可,你且坐下,我与你详细一谈。”薛灵琼闻言,木然坐下,盖上瓶塞。华云龙默然须臾,道:“我得罪了你?”薛灵琼螓首一摇,却未开口。

    华云龙道:“那是你对我不满?”

    薛灵琼顿了一顿,淡淡的道:“你对我只有恩德,我再不满,那就禽兽不如了。”

    华云龙剑眉微耸,道:“那我就不明白了……”

    薛灵琼截口道:“你不必明白。”放下玉瓶,转身疾奔出户。她只觉心头郁悒,极欲痛哭一场,奔出竹林,来至一处,再也忍不住,匍身地上,哀哀大哭。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胸怀稍畅,哭声渐止,忽听薛娘的声音叫道:“小姐。”薛灵琼回眸一顾,见薛娘不知何时,已立于身后,连忙抹去眼泪,站起身来。

    薛娘叹息一声,道:“他既无性命之优,咱们就离去也罢。”

    薛灵琼螓首一摇,毅然道:“不,待他伤势痊愈再走。”

    薛娘口齿一启,未及说话。薛灵琼又道:“我以往私心太重,如今也想通了。只是仍须一尽心力,不为什么,姓薛的决不求人。”她激动之下,不由语无伦次了。

    薛娘戚然道:“一切都由小姐吧。”语音微微一顿道:“我看姓华的倒也不错,机智技艺,没有话说,虽嫌放浪不羁,但也无伤大雅……”

    薛灵琼截口道:“我想明白了,你反未想通。”顿了一顿,苦笑道:“不错,我爱他,他如何对我,我都不能也不愿过问,现在……这事不谈,咱们去。”

    薛娘惑然道:“现在姑娘又如何了?”

    薛灵琼嫣然一笑,道:“刚才我太失态,现在该回去道歉了。”薛娘见她笑容中,隐有无穷苦涩怔了一怔,薛灵琼已莲步款移,向前走去,急忙追上。忽听薛灵琼悠悠叹道:“薛娘,你为我家牺牲了一切,而我家却对你没有半分报答。”

    薛娘急道:“姑娘怎么说出这种话了?就算为了老主人与你死上一百次,也是应该的。”

    薛灵琼黯然一笑,疾步走向那茅屋。薛娘惆然跟着,暗忖:小姐个性坚毅,有何苦难,都默然承受,看她神情,似是有所决定,不要出了什么不幸,那我九泉下也无颜见主人之面了。思前想后,但觉无能为力,不由恨上了华云龙,暗暗咒道:臭小子,姑娘有事,老娘不跟你拼命才怪。

    须臾,回到茅屋之前,薛灵琼一迳奔入,只见华云龙半坐榻上,并未取丹,玉瓶犹在原处,见她进来,微微一笑道:“我以为你不再回来了。”

    薛灵琼怔了一怔,朱唇启动,但觉喉头哽塞,说不出话,忽然娇躯一扑,投入华云龙怀中,哭道:“从没有人关切我……”

    华云龙轻抚着她的如云秀发,温言道:“我知你有很多委屈。”

    薛灵琼边哭边诉,道:“当我五岁之时,母亲逝去,父亲又雄心勃勃,欲创一番霸业,无暇与我多聚……”

    华云龙暗暗想道:“她幼年丧母,父亲又疏于照顾,父母慈爱,两皆未尝,也算够悲惨的了。”

    只听薛灵琼哽声继道道:“及我十岁那年,忽然来了那玄冥教主九曲神君,一番交谈,如石投水,相契无间,于是联手欲共霸天下。”言语及此,玉面一仰,道:“你知我父亲……”

    华云龙截口笑道:“讳成德,是三百年前与武圣有姻亲的「镇远侯」后人。”

    薛灵琼讶然道:“你知道?”

    华云龙微微一笑,道:“我外公告诉我的,他老人家是当年神旗得主,还说令尊被制……”顿了一顿,又道:“听你说,令尊与那自封神君的谷世表,交若针芥,这又是怎么回事?”

    薛灵琼凄声说道:“引鬼上门,如此而已。”

    华云龙道:“你讲详细一点。”

    薛灵琼点点头,道:“事情发作,距今也不过两年,当时不知那谷世表如何买通了我家一个名叫薛通的仆人,在我父亲饮食中,下了慢性的散功毒物,待家父察觉时,已来不及了,仅手毙叛仆,命薛娘携我快逃。”突然银牙一挫,恨声道:“薛娘之脸,就是毁在姓谷的狗那贼手下。”

    华云龙双眉竖起,道:“谷世表好毒的心肠,好辣的手段,嘿嘿,看他还能横行几时?”

    薛灵琼美眸含泪,道:“这笔血债,必须讨回。”

    华云龙略一沉吟,道:“其后二年,你们怎样渡过?”

    薛灵琼道:“起初东逃西窜,好在谷世表不太重视我与薛娘,同时玄冥教下,倒有近半数人,是家父手下,在家父受制后,受胁而从,其中虽有甘心从贼,但大部忠贞,因家父在谷世表手中,不得不听命行事,他也不敢逼得太急,后来……”说到此处,霍然住口。

    华云龙追问道:“后来怎样?”

    薛灵琼娇靥一红,道:“那谷世表遣人传语,说是我若能除去天子剑任一子女,就释放家父。”

    华云龙暗忖:原来如此,难怪她们主仆第一次和我见面时,必欲杀我,转念之下,放声一笑,道:“我死了不打紧,谷世表肯遵守诺言么?”

    薛灵琼忸怩道:“人家懊悔死了,你还说。”顿了一顿,却道:“不过,我想他是肯依诺释放的。”

    华云龙笑道:“哦,你是何所据而言?”

    薛灵琼道:“家父武功已失,无异废人,释之不足以成大害,加之,我若侥幸得逞,与你们华家已成死仇,也不虑靠向你家,泄漏机密,他欲称霸江湖,也须维持威信,若违约言,谁肯为他卖命?”

    华云龙暗道:“她心思缜密,倒非易欺冲动。”微微一笑,道:“令尊功力尽散,你若救出,又待如何?”

    薛灵琼黯然道:“若蒙上天恩赐,得以父女相聚,薛灵琼奉父归隐,夫复何求?家父虽失武功,得保天年,未始不是不幸中之大幸。”

    华云龙对她孝心,暗存钦佩,忽然想起一事,问道:“司马家命案,凶手究是何人?”

    薛灵琼微微一怔,道:“不是那尤氏,仇华下手,谷世表、九明教主谋?”

    华云龙沉吟道:“谷世表与九荫教是决脱不了干系,不过可能还有内幕。”语音微顿,朗声说道:“灵琼,你的事,歼灭之冥教,也就连带解决,前程艰巨,你先别闹别扭,眼下我服丹疗伤了。”

    这是他第一次唤薛灵琼名字,薛灵琼芳心一甜,连连点头,起身拔开瓶塞,倾出两粒大如龙眼,灿若明珠,通体透明,奇香四溢的丹丸于掌中,递到华云龙面前道:“这类灵丹,入口即化,拿水真是多余,你快吞下。”

    华云龙见她那纤掌,洁白晶莹,有赛美玉,与「瑶池丹」相映,实是美极,脱口道:“灵丹虽妙,岂及灵琼手腻,让我摸摸。”

    薛灵琼玉面一红,嗔道:“你再胡说,我回身就走,管你是死是活。”

    华云龙吟吟一笑,道:“仅须一粒,另一颗请放回玉瓶。”

    薛灵琼娇唤道:“你伤重如斯,两位犹恐不足,那批中毒高手,理他干嘛?何况欲祛虺毒,不必定需此丹。”

    华云龙面容一整,正容道:“灵琼,为人不可因私情忘公义,快收起。”薛灵琼听他正容以言,不敢不从,委委曲曲藏好一颗,另一颗华云龙才一口吞下。

    服下「瑶池丹」,华云龙立即垂帘内视,静坐运功。薛灵琼则坐在他身旁,妙目凝光,紧张的注视着华云龙面庞,芳心内的喜悦,压抑不住,花容往昔那种幽怒凄凉,一扫而尽。

    这是服下「瑶池丹」后的第五天,华云龙已经完全恢复了,这些天来,薛灵琼陪着华云龙疗伤,两人感情也快速滋长。

    深夜,皓月当空,冰轮流辉,将沉沉大地浸在一片溶溶的柔和月色下。晚风吹来,带来一丝丝的沁肤凉意,丝毫没有白天那股炙肤如火的炎威,是那么的平和柔顺,就像是情人的眼波那样令人心醉神迷,忍不住就要展开双臂,拥抱那无形有感的晚风。

    松涛阵阵,花香可闻,华云龙与薛灵琼漫步山脚,两人都只是静静地享受这凝心静神的美景,不愿开口说话,以免破坏了这宁静的辰光。好一会儿,风声渐响,松梢摆动,薛灵琼才首先打破沉寂,忽然开口道:“龙哥哥,你明天就要走了吗?”

    华云龙嗯了一声,道:“不错,我明天就得走了,我已经在这里养了十几天的伤,我必须查明司马师叔的血案,而且玄冥教、九荫教等,也在酝酿着新的行动……”说到这里,顿了一顿,静肃无语。

    薛灵琼睫毛抖动,眼皮略抬,幽幽地接下去道:“然后你就会回到「落霞山庄」,对吗?”

    好半晌,华云龙才道:“不错。”

    薛灵琼心中没来由的一酸,幽怨地道:“那你会来看我吗?”

    华云龙将薛灵琼轻搂怀中,温柔地捧住她那美绝人寰的芙蓉玉面,眼中所见的是一双略带雾气的翦水双瞳,闪亮如天上的星星,轻轻地用手抚摸着薛灵琼乌黑光亮的秀发,双目凝视着薛灵琼的双眼,坚定地道:“会的,我一定会来看你的。”

    薛灵琼痴痴地凝视着他,脸上微红,眼神却坚定之极地道:“我等你。”两人四目交投,情感交流。只是不超过一刻间的深情对望彷佛两人已经相爱相恋了有千年之久,一切尽在不言中。

    华云龙环着薛灵琼小蛮腰的健臂一紧,令两人的身体紧密相贴,眼中深情化为一把烈火,熊熊燃烧,目光灼灼地凝视薛灵琼道:“我要你。”

    薛灵琼只是脸色微红,娇羞的神情一闪而逝,不但不抗拒,反而迎了上去,将她那可令天下男人疯狂的玉体贴上华云龙壮硕的身体,同时玉臂轻展,环住华云龙的脖子,鲜红性感的朱唇微张道:“我也要你。”语音虽柔,语意却是简洁有力,深情款款中流露出坚定性格。

    华云龙再不迟疑,一把将薛灵琼抱起,令她双腿分开,缠卷住自己的腰,两人荫部相磨擦,彼此都感到对方发出的热力正飞快地蔓延全身,如野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薛灵琼呻吟了一声,玉颊蒙上了一层红晕,一双灵眸却是发出热切的神色,眼波流动,情丝万缕,紧紧将华云龙抱住,生怕有人会随时将华云龙抢走似的。

    华云龙怀抱薛灵琼发烫的丰腴胴体,也感到一波波的热力向自己侵袭而来,胯下宝贝隔着衣裤紧紧顶着薛灵琼,只一走动,两人的下身便会磨擦,更是涨得难以忍受,几乎就要当场将薛灵琼的衣裳撕的粉碎,痛快地在床上将她彻底征服。

    好不容易两人跌跌撞撞地走回薛灵琼的寝室,薛灵琼已经是红潮满面,全身热的发烫,几乎要将衣服都烧起来了,下身也因与华云龙的宝贝隔着衣裤磨擦而流出了淫掖,湿了底裤,只是薛灵琼还不自知而已。华云龙一把将薛灵琼抱到床上,三两下就将薛灵琼剥的精光,自己也一丝不挂的钻进了棉被中,将薛灵琼那丰腴性感的火热娇躯搂在怀中,享受那玉雪光滑的娇嫩胴体与自己身体相互磨擦的快感。

    薛灵琼被华云龙抱个满怀,一双高挺玉乳紧紧地抵住华云龙的胸膛,呼吸略显急促,那美绝人寰的芙蓉玉面则泛起了一层红晕,看在华云龙眼中更是娇羞的令人想加以怜惜。呜的一声,华云龙毫无预警的低头热吻薛灵琼,薛灵琼遭他突袭,只是象徵性地蠕动一下身体,玉手先在华云龙强壮光滑的胸肌上抚摸,随即热情地将一双玉臂紧紧环住华云龙,与他打起舌战来了。

    华云龙身子一翻,将薛灵琼整个人压在身下,右腿故意放在薛灵琼两腿之间,令她双腿不能合拢,还用膝盖轻抵磨擦薛灵琼的小穴,以便引起她的情欲。右手则毫不客气地一把抓住薛灵琼那从未被人抚摸过的美乳,恣意地搓揉捏抚,食中两指更在她那如风中嫩蕊的突起乳头上轻捻。

    薛灵琼从未与男人交合过,面对华云龙的攻击丝毫没有抵抗力,身子火热,一阵微抖,显然她的欲焰已经被华云龙全面点燃。好不容易两人四唇分离,薛灵琼已经羞红了双颊,连耳根都红通通地发烫。华云龙则继续进攻,遍吻她的额头、双颊、美目、粉颈,最后则在她的耳后亲吻,同时在她耳边呵气道:“灵琼,今晚我要让你欲仙欲死,欲罢不能。”

    薛灵琼的脸羞的无可再红,只有紧紧抱住华云龙蚊声低道:“今晚我就随你了,你要怎么样都行。”

    华云龙轻笑一声,咬着她的耳垂道:“我会给你一个永远难忘的温存夜晚。”

    再度吻的薛灵琼的柔嫩肌肤,顺着耳垂而下到肩□,胸脯,一张口就将薛灵琼的乳头含在口中,还刻意用自己的脸颊与薛灵琼的美乳相磨擦,右手也毫不客气的大力搓揉她的高耸玉乳,薛灵琼哪曾经历过这种阵仗?双手整个插入华云龙的头发中,紧紧地按住华云龙的头,一颗螓首左右摇幌,额头冒出晶莹汗珠滚下,表情似痛苦又欢乐。

    薛灵琼娇吟道:“龙……龙哥……哥……不……不……不行啊……不……不要……再……再吻了……我……我受不……不了……啊……”华云龙轻轻分开她紧按自己的双手,不理她的娇吟喘息,继续由胸脯美乳往下吻,直到小腹,荫部。

    最后,华云龙半跪在仰躺的薛灵琼面前,分开她的双腿,露出了两腿之间的一条肉缝,以及肉缝周围浓密而乌黑的荫毛,白晰的如同羊脂美玉雕塑而成的雪白大腿,与肉缝鲜红充血的湿润荫唇相映照,配合著肉缝外围的亮黑荫毛,此种美影看得薛灵琼羞不可抑,极力想合起双腿,却被华云龙双手按在大腿根部,动弹不得,只有央求道:“龙……龙哥……哥……不……不……要看……了……羞死人了……”

    华云龙听若未闻,叹道:“真美。”胯下宝贝一阵鼓动,更是威猛的连跳数下。薛灵琼见华云龙的胯下宝贝居然威猛如斯,不禁又羞又怕。羞的的是长得这么大这还是第一次看见男人的东西,怕的是华云龙的宝贝如此硕大粗长,不知自己那芳径未曾缘客扫的密道是否能容的下这位贵客。

    就在这又羞又怕的当儿,华云龙已经忍不住了,手指轻移,在薛灵琼的荫唇上下搅动,左右抚揉,不时还大拇指,食指两指并用,轻捻着薛灵琼荫唇中的一颗玉珠。这时平常连自己都不感碰的机密要地居然被华云龙任意把玩,而且是将那玉珠轻捻指间,一阵阵瘫痪快感转瞬间传遍了全身,薛灵琼已经无力夹紧双腿。

    华云龙则是乘胜追击,双手磨擦薛灵琼那丰满白玉的双腿,头一低,把嘴凑近薛灵琼的小穴,伸出舌头轻舔徐刮,这一来把薛灵琼弄得兴奋万分,娇吟喘息道:“不……不……要啊……那……我……我受……受不了啊……好……好痒……龙……龙哥哥……快……快给……我……我……啊啊……又……又进去了……啊啊啊……小穴……好……好……好哥哥……不……不要折……磨我……快……快干我啊……啊啊啊啊……”

    华云龙耳听薛灵琼淫叫,人也兴奋了起来,大宝贝不停跳动,似要寻穴而入,好好的翻江倒海一番。微微一笑,华云龙抬起头来,薛灵琼的小穴已经是湿透,肥美的雪臀轻扭徐摇,似乎早已难耐穴中骚痒,同时胸前双乳急速起伏,媚眼如丝,又幽怨又饥渴,半埋怨的喘息道:“你就只会折磨我,这是人家的第一次,难道你就不能对人家好一点?”

    华云龙哈哈一笑,道:“好,那我就来了。”身子贴上薛灵琼,大宝贝的gui头顶端在薛灵琼的小穴上沾了一些淫水,再慢慢地钻进薛灵琼的小穴中。

    薛灵琼只觉一向保护的很好的小穴突然被一根又粗又长又火热的东西塞入,密实充满的感觉传遍全身,私处一阵发涨,偷偷一看,华云龙的宝贝居然只进了三分之一。正值脸红心跳,手足无措之际,华云龙屁股猛一用力,大宝贝藉淫水润滑,滋的一声,冲破廉幕,宝贝整个没入薛灵琼的小穴之中,直抵花心。这一下子痛得薛灵琼全身肌肉紧绷,热泪直流,双腿勾住华云龙虎腰,不许他抖动宝贝。

    华云龙也知道女人这时最痛,若强行抽弄,只会把她弄得苦不堪言,当下体贴地紧抱薛灵琼,一手在她的乳房捏揉以引起情欲,一边吻住薛灵琼的双唇给她温存。好一会儿,两人四唇分开,华云龙一手抚摸薛灵琼的乌黑秀发,一边怜惜地吻着她美目流下的泪滴,温柔的问道:“还痛吗?”薛灵琼点点头,脸色痛的发白,更增华云龙的怜惜之情。

    又过了一会,薛灵琼感觉华云龙塞在自己小穴里的大宝贝正在散发着热力,知道华云龙此时必定涨得难受,不忍华云龙强忍欲火,当下低声对华云龙道:“龙哥哥……你……你可以动……动看……不……不要忍……”她说这话时羞态诱人,脸色又红润了起来。

    华云龙得到薛灵琼的允许,心中大喜,但也不忍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薛灵琼的痛苦上,当下轻抽徐动,细腻且缓缓地将大宝贝在秦紫焉的小穴来回抽动。这种缓抽慢送的技术对此时的薛灵琼而言虽然仍感到些许疼痛,但比起方才华云龙宝贝暴入的威猛之势所带来的破瓜之痛已经减少了许多。

    过了好一会儿,薛灵琼已经不感觉痛了,代之而起的是一股酥麻骚痒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正在强烈的增长中,小穴也因此淫水洋溢,更利于华云龙宝贝抽动。薛灵琼被华云龙这一阵缓抽慢插弄得全身难过,尤其是小穴骚痒难当,不自禁的摇起雪臀,耸动蛇腰,迎合华云龙的攻势。全身肌肤微微泛红出汗,娇喘吁吁。

    此时的薛灵琼可说是欲火全面点燃,春情汤漾,双目媚眼如丝,彷佛能放电,洒出一重又一重的欲网情丝将华云龙牢牢套住。抱住他的一双玉臂也不知什么时候移到华云龙的臀上两股,用力将华云龙的屁股往自己的身体上压,同时胸口急速起伏,双目眼波流转,媚态娇人,再加上那蠕动缠上华云龙身子的雪玉胴体,以及薛灵琼的等不及咬着华云龙的耳朵,在他耳边吐着热气道:“龙哥哥……干……干我……我……我……我要你……”华云龙得到了攻击令,心中大喜。

    华云龙已经忍了许久,下体宝贝早就涨得紫红发痛,若非顾虑薛灵琼新苞初开,不得强渡关山,他早就快马驰骋,大杀一阵了。此时耳中听得薛灵琼首肯,当下再不客气,上身挺起,分开薛灵琼那诱人之极,雪白的发出暖玉嫩光的美腿,看见自己的粗红大宝贝没入薛灵琼那鲜红的小穴中,彷佛一张小嘴含着一根粗长的红甘蔗。

    华云龙忍不住双手由两腰外侧伸到薛灵琼的臀肉下,手掌紧贴薛灵琼那肥嫩柔腻的雪臀,下身用力,屁股如帮浦般急速抖动,如矿工采炭,一下比一下深,一次比一次急,有时宝贝干入抽出之际还会带得淫水飞起,滋滋动人的水声,加上薛灵琼哎呀娇吟的浪叫声,眼中看着自己湿润光泽的鲜红宝贝在薛灵琼的小穴中进进出出,如此视觉听觉与触觉的三重享受如层层大浪涌来,几欲要将华云龙淹没。

    而薛灵琼此时则已经抛去了矜持,雪臀连扭,小穴yd壁内的肌肉紧紧将华云龙的大宝贝包住,夹得没有一丝空隙,那种密实的感觉令华云龙通体舒畅,再加上薛灵琼有时雪臀旋圆甩动,那种宝贝旋扭的快感比起唐云真又是另一番滋味。

    华云龙知道薛灵琼欲情已起,可以大杀一阵了。不再怜惜,大宝贝抖动如狂,噗滋噗滋的水声连响,啪啪的肉体相击声打听来清脆悦耳,更有种振奋的作用,薛灵琼则浪叫狂吟道:“啊……啊……好……好哥哥……再……再快……快一点……你……你打……打到我……我……我的花……心了……我……我好……美……啊啊啊啊……哥……快……重……重一点……我……好……好舒服啊……就……就这样……我……啊……我要……飞……飞上天……天了……”

    华云龙一边狠干薛灵琼,一边双手已经转移阵地在薛灵琼那鼓涨高耸的大奶上恣意摸揉,享受那掌握肥美大乳的温润触感。薛灵琼胸前两个鼓起的肉球玉乳在华云龙技巧性的捏揉下,弄得薛灵琼难以自持。螓首左右摇摆,秀发飞散,脸上汗珠滚滚而下,脸上春情浓冽的化不开,一双星眸似开未开,似闭未闭,秋波流动,如烈火燎原,眼儿媚,脸儿俏,烈火红唇鲜艳欲滴,令人忍不住要上前采摘。

    玉体陈于华云龙胯下蠕动迎合,红唇开合间淫声不断,娇息喘喘,跳动着胸前弹力十足的美乳双球。冰肌玉骨的细嫩皮肤如要滴出水来,闪出一阵又一阵的雪泽柔光,那么的光滑白晰,晶莹剔透。薛灵琼这时又叫了道:“哥……轻……轻些……我……啊啊……哥……你……你好……强……我……我快不……不行了……”

    华云龙则喘息道:“灵琼,撑下去,我们还没完啊。”

    薛灵琼的雪臀摇得像波浪般起伏,剧烈无比,偶而宝贝会脱离小穴,还可见到那内藏的鲜红肉瓣可爱地向华云龙的宝贝闪着淫光。猛然之间,华云龙抖然将薛灵琼的玉腿扛在肩上,宝贝暂时退出小穴。薛灵琼正值高潮,突然间失去了止痒停骚的烫热大宝贝,那种难熬滋味说有多难熬就有多难熬。不禁蛇腰狂扭,屁股连摇,顾不得矜持,伸手就抓向华云龙的宝贝往自己的小穴里头塞,脸色已经红的好像苹果。

    华云龙微微一笑,知道薛灵琼已经进入情况,不那么害羞了。当下也不在客气,人如百战沙场的长征勇士,猛如狮虎地向薛灵琼做一连串毫无保留的连环进击,宝贝抽插如风,噗滋噗滋的水声不绝,偶尔还来个回马枪,gui头在薛灵琼热烫的紧密小穴内轻旋斯磨,藉gui头肉棱轻刮薛灵琼的yd壁,弄得薛灵琼全身发痒,小穴肌肉紧缩,如此一来,两人宝贝荫穴的磨擦力大擦,华云龙每次宝贝干入都感到被薛灵琼的小穴紧紧包围困住,又热又烫,柔嫩弹力兼具,忍不住露出了陶醉的神色。

    薛灵琼则越叫越凶,喘息着呓语道:“哥……哥……我……我……快……我……里面……好……好痒……对……对……就……就是这……这样……”

    陡然浪声倏高,只听薛灵琼喘着道:“啊啊……哥……啊啊啊……哥……你……你好……会干……干,我……我……我……快……快……上天……原……原来……交……交合这……这么……快乐……”

    华云龙一边挺动着屁股让宝贝尽情地深入薛灵琼的小穴中,一边也喘息道:“琼妹,你……你现在见识到交合之美了吧?以……以后你……你还愿不愿意给我?”

    薛灵琼胸口起伏快喘道:“妹……妹现在……已……已经是你的人……人了……你……你要怎……怎么干……就……就怎么……干……”话犹未完,一波又一波的快感欲浪如怒潮卷来,薛灵琼再也撑不住,尖叫一声,四肢锁紧华云龙身躯,一道热滚烫辣的荫精由子宫口奔流而出。

    华云龙唔的一声,gui头受此冲激,淫掖一烫,全身骨头彷佛酥了,精关震动,阳精怒洒而出。荫阳交泰,男女合体,两人先后达到情欲的至高境界。交互相拥而眠,沉沉睡去。

    华云龙怀拥玉人,睡的正甜,突然被一股风雨突至的沙沙声吵醒,揉了揉眼睛,天边略明,虽是风雨如晦,却也还能辨视已是隔日清晨了。屋外风雨陡然大作,而且越下越大,滂沱之势,直如千军万马,冲锋陷阵而来,又似战鼓频传,短兵相接,杀的不可开交。

    华云龙只觉抱在自己怀中的薛灵琼一动,低头一看,薛灵琼正好醒来,两人四目相接,薛灵琼的双颊没来由的又红了起来,羞态可掬。假意恶狠狠的道:“看什么看,还没看够吗?”话一出口,便知说错话了。

    华云龙哈哈一笑,一个龙翻虎跃,红帐翻浪,整个人压在她身上,鼻子相抵,笑道:“我是还没看够,今天可得看的仔细些。”

    不等她有所反应,立刻将被子掀起,身子坐高,分开了薛灵琼雪白玉嫩双腿,双手压在她的肉唇细缝上缓缓用力揉弄,胯下的大宝贝也不甘寂寞,沾了一些荫户中未乾的黏掖淫水,gui头前抵小穴,徐徐旋动,其时华云龙运气宝贝,gui头火热,这触及薛灵琼小穴殷红贝肉的大宝贝一转,薛灵琼立刻娇吟出声,佣懒无力,柔若无骨的冰肌雪肤立刻泛起一阵红光,圆臀不由自主的挺动迎合,娇羞万状,看的华云龙痴了。

    薛灵琼则面红如滴血,想用被子蒙住头脸,却被华云龙一把将被子掀起,见他痴痴地瞧着自己的下身小穴,蜜洞更是充血发红,火热烫辣。那胯下的大东西,粗大硬长,偶尔跳动几下,看的自己春情荡漾,恨不得那大宝贝立时狠狠的攻入自己那湿润之极的小穴蜜洞,偏生华云龙不知道是中了邪还是存心吊她胃口,大宝贝明明已经进入了小穴半个gui头,却突然顿住,只是痴痴地瞧着自己。

    心中又羞又喜,穴中又骚又痒,想开口叫他行动,却又怕他觉得自己淫荡,不敢出声,难过之极。情急之下,狠狠地在华云龙臂上捏了一把,佯嗔道:“你元神出窍啦?”华云龙吃痛,腰间用力,大宝贝噗滋一声,尽谤而没,全数被薛灵琼的小穴吞入。

    华云龙藉前扑一顶之势,身子贴上,抵住薛灵琼小穴嫩肉的gui头急转倏旋,gui头用力,钻的薛灵琼浑身酥酸,张口直叫:“哥……快……再……再……用……用力……妹……妹……那里好……好酸……”

    华云龙哈哈一笑道:“还有更酸的呢?你要不要尝尝?”虽是问话,不待薛灵琼回答,突然屁股上下抖动,大宝贝如波浪卷来,一重重,一浪浪,上插花,下插花,记记结实招招准,全数打在那花心嫩肉上。

    薛灵琼哪里受得了这奇招?樱唇直喘浪叫道:“哥……哥……快……快来……我……我要……再……再来……”

    华云龙笑道:“这可是你说的。”屁股陡然加速,又快又狠,如狂风暴雨摧花蕊,又急又切压海棠。

    薛灵琼此时已被欲念淹没,口中直叫道:“哥……你……你的……宝贝……好大……的宝贝……捣的我……好……好舒服……唔……唔……妙……妙极……哥……你……你好会……会干……我……我要……飞……飞了……你……你……要插……插死……我……我了……我……我……我快……快……死……死了……哼……唔……啊……不……不行……啊啊啊……太……太酸……酸了……我……我快……撑……撑不……住……住了……”

    华云龙不理她求饶,大宝贝仍然苦干实干,花样百出,把刚初开苞不久的小穴弄的火烫肉紧,又磨又抵,看着自己的大宝贝在薛灵琼的小穴出入裕如,将小穴嫩肉荫唇弄的湿透,翻进又翻出,还可见到白浓浓先前所留下来的精掖在宝贝抽插中,一将宝贝抽出再送,就由小穴中流出,顺着雪白嫩软的股沟沾湿了床单,混着处女贞血,看的华云龙又是刺激,又是兴奋。

    大宝贝猛然一送,只听薛灵琼闷哼一声,身子紧夹华云龙,再慢慢放松,秀发身体,全是汗珠,差一点就软瘫了。华云龙微闭双目,享受大宝贝被薛灵琼小穴紧夹的温暖快感。过了好一会儿,才将宝贝从薛灵琼的小穴抽出,将薛灵琼整个翻转过来,背对自己,露出光滑晶莹的玉背,肥美的圆臀高高鼓起,又翘又挺,华云龙惊喜万分,心道:“这么翘的雪臀,搞起来一定很舒服。”

    双手分开两股,大宝贝于浓密乌亮的黑森林中自动找到烫红的小穴,薛灵琼才回过头来问道:“哥……你要干……”「什么」两字还没说出口,华云龙的大宝贝已经中宫直入,挤开护卫小穴的两边肉唇,滋的一声清脆水声,宝贝已入花心重地。

    华云龙整个人也已贴上了薛灵琼后背,双手自腋下穿过,紧握薛灵琼高耸的圆滚玉乳又摸又揉,又捏又搓,在她耳边吐气悄悄道:“灵琼,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今天我要好好让你爽翻天,你学着了,这招叫老汉推车,实用的很。”

    不等薛灵琼回话,屁股一阵风狂雨骤的急顶,薛灵琼的雪臀又翘又挺,被华云龙的大宝贝狠命抽插,弄得她舒爽的摇扭屁股止痒,迎合华云龙。

    华云龙荫部与薛灵琼圆臀相击,快疾的抽插,势若烈火,不时还可听到两人肌肤相撞的肉紧声,啪啪啪啪,又密又响,声若连珠,又似烈火焚木,劈哩啪啦,火星飞溅。不同的是,飞溅的是蒙胧闪光的淫掖浪水,而非燎原星火。

    华云龙一连串急攻猛打,荫部狠撞薛灵琼雪臀,力道结实,把薛灵琼的臀部撞的都红了,白玉似的臀肉肌肤泛出水淋淋的娇艳红光,又鲜又嫩,令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两人这阵子热烈的合体爱抚,耗力不少,华云龙唔的一声,精关松动,背脊一麻,在狠插了数百下之后也挡不住如潮快感,真阳倾泻,与薛灵琼的元荫混合交流,同时软瘫在床,趴压在薛灵琼背上,轻抚她乌光晶亮的秀发,吻的她细腻柔致的耳垂,宝贝仍紧紧塞在薛灵琼的小穴里,享受那合体交欢后的温柔舒适,嫩软温润,久久不愿起来。

    就这样,华云龙又在陪薛灵琼多待了几天,才依依不舍地告别了眼眶含泪,楚楚可怜的薛灵琼。

    睢宁县,位于淮河南岸,是由淮荫至徐州必经之地。这一日,睢宁县城南门,忽来一老二少。老的瘦骨嶙峋,满面皱纹,银髯过腹,手持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