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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武以谔谔而昌,桀纣以唯唯而亡。——《孙子家语六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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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王社稷!
今社稷不存,君王有名无实
顶着天子的帽子,但又有几人把他当做天子了。
名为天子实则不过是傀儡罢了。
漆黑的夜里,未曾见到星空中高挂的玉盘,秋风不断的吹拂,一股冷意一股悲意弥漫在四周,山庄周围很安静,听不到半丁点的声音,一切的声音都没了,四周变得寂静可怕,直到马车咕噜转动的声音响彻在黑夜中后,紧闭的山庄的大门也随之打开。
“里面请。”
这等大事,司马隼不敢交付给其他人来做,他来做这事最妙不过,而且他也在门口等了整整一个时辰,外头的风可是冷的紧。
从马车上下来一少年雍容华贵稍稍的看一眼就能看出他的不凡。
“陛下。”
在内堂中,陈欢早已经在等待着天子的到来。
“素问南阳陈叔弼之名,只可惜原先一直有缘无分见汝一面。”
“二位请坐。”
来的人当然不仅仅只有刘协、杨彪二人,但能坐下来的只有杨彪、刘协二人。
“一杯薄酒喝口暖身,夜色露水重,不免会着了风寒。”
杨彪狐疑的看了一眼陈欢,也没有怀疑什么直接一饮而尽,见状,刘协也是有模有样的学着,一杯烈酒下肚,不断的咳嗽了起来,这等烈酒虽然驱寒,但刘协第一次饮酒难免会不适应。
咳咳~~~
杨彪不断拍着刘协的背后,为刘协顺气,等刘协回过神后,稍微稚嫩的眼眸中带着歉意。
“陛下,欢敢问一句。”
“陛下心意已决?”
莫名其妙的话,杨彪没听懂,唯独刘协听懂了,他看向陈欢的眼神有点意外,意外中更是惊喜。
天下间了解他的人少之又少,甚至能和他说上话的人,也基本没有一个人。
素未谋面的人,初次见面,便可直接猜测出他内心深处的想法,不得不让刘协感到讶异。
“未曾。”
“既然未曾何不决定?”
“朕可以这样做吗?”
抬起头,双目中带着犹豫,带着疑惑,同时带着和他年龄完全不符的担忧。
“有何不可!”陈欢闻言却是笑了:“陛下,吕布乃背主之人同时桀骜不驯不可用,王子师狼子野心不可留,用他们二人性命换取陛下最后的机会有何不可?”
“至于世人的唾骂?这一切又和陛下有何关系?”
“王子师倘若行仁政,赦免天下,饶李傕等人一命的话,岂能沦落到这种地步,一切的错乃是他们做的又和陛下有何关系?”
“是啊...”
“和朕有什么关系!”
年幼的刘协抬头望着天空,双目中露出坚决的神色,忽然想到了什么,准备开口时,却听陈欢言道:“陛下欲要借李文优之手收拾山河本就无可厚非,但陛下可知我与李儒的恩恩怨怨。”
“固然,我辅佐伯符乃出于其父孙坚乃我的结义兄长,固然可以为了大汉的江山从伯符身边离去,但我来陛下身旁,陛下又能获得什么?”
“人才?”陈欢摇了摇头,似乎有点不以为然,旋即嗤笑道:“求贤若渴无可厚非,可陛下想过没有,李儒、贾诩二人亦是经天纬地之才,若是用的得当,乃一柄极其锋利的刀刃。”
“他们所求乃欢之所求,当在这等大世中,不一展抱负岂不可惜?”
刘协准备说什么,陈欢如何不清楚,当然,最好的办法乃是一句话堵死,直接断了刘协的念想。
“请吧。”
起身,陈欢直接转身离去,留下面面相觑的二人。
“朕对李文优该如何处之!”
当陈欢的身影快消失在刘协的视线中后,刘协才想起了什么,当即喊道。
“陛下,需知李儒求的是什么,他求天下一统,他求扬名立万,只要他所求于陛下的利益一致,陛下为何不愿相信他?”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荥阳徐荣陛下万万不能动,他乃是保住陛下性命的最后一张底牌,无论在什么时候,徐荣乃陛下的护身符,乃是李傕等人不敢放肆对待陛下的底牌!”
“朕.....”
心里话的还未说出来,只抬头时,陈欢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二人的视线中。
见状,杨彪心底叹气,恰如陈欢所言,一座长安城中,有李儒绝对不会有陈欢。
一切,只是刘协想的太天真太简单了。
“陛下夜深了,该回宫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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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皇宫中的刘协一个静静的坐在龙椅上,望着幽深的皇宫,呢喃自语着:“君心何所似.........”
大汉养士四百余载,仗义死节在今朝
一句话有人做到了,也有人视若无物。
刘协不知道陈欢这样一个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在迷茫中,这位年幼的天子缓缓的陷入沉睡中,或许对于他而言,睡上一觉能好上不少。
而此时此刻,河内温县司马府邸中,从长安城传来的信似乎印证了司马儁之前的话,看着信上所写的内容,躺在床榻上的司马儁则是率先大笑了起来。
“这只不安分的小猴子倒是给老夫出了难题。”
话虽是这样说,但司马儁语气透露的欣赏亦是一览无余。
“仲达,你意下如何?”
并未询问自己几个儿子的意见,司马儁直接询问司马懿。
在他的眼里,今后司马家定然要交到司马懿的手上,能否振兴司马家,也只能看司马懿。
“禀祖父,孙儿以为叔弼兄长所言不差,李儒未死携带十数万大军入主长安,刘协若是聪明需对李儒百依百顺,再无任何障碍的李儒,一旦放开手施展能为,亦是让人骇然。”
“况且冀、幽、兖、青四州局势也开始变得扑所迷离,就只有南方之局尚且明了,若李儒身亡长安局势乱,司马家该继续坐山观虎斗,但眼下的局势,孙儿以为该派遣其余的叔伯如长安城中任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