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皓来不及再去关注这场惊天大战。
他明白,白纸黑字的下场只有输,这一切不过是在为司徒韵的离开争取时间罢了。
秦皓悄无声息的离开,向着帝国最北边的方向火速飞去。
原本他也有自己养育司徒韵的想法,这样一来未来的司徒韵就不用吃那么多的苦,梦中仙也不会寄人篱下,过着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生活。
可就在刚才,悬浮在他脑海内的金光又闪烁了。
他明白,弑神圈恐怕不会允许他在三百年前的世界多做逗留。
“就要离开三百年前的世界了,阿韵,既然我不能陪着你,那么你我便在三百年后再见,前提是,我必须要完成你父皇交代的遗愿将你送往两位将军府上。”
这个时候秦皓不敢动用弑神圈,生怕使命还没完成就会在这方世界消失,三百年前的通灵太大了,神洲任何一片土地都留着通灵的印记。
秦皓飞了七天七夜耗尽身上所有的魄元才勉强在一座气派的仙府降落。
“来者何人?”有一群铁甲武者将秦皓团团围住。
秦皓看着面前府邸上清晰的几个打字,苍白的脸上终是露出一丝笑意:“镇北将军府……就是这里了……”
“大胆,一个先天本将问你话竟敢不答?”一个为首的黑甲将领模样的男子指着秦皓怒斥道。
秦皓眉宇微凝,沉声道:“通灵遇难,亡国在即,我奉司徒帝皇之命特带公主殿下前来托付于镇北将军,你等拦我是何居心?”
“哈哈哈哈……”
一阵蔑视的嘲笑声暴起,那些武者均是捧腹大笑。
为首的将领冷笑道:“司徒帝皇之威现如今还有何人能敌,你想骗人也找个好点的理由,如此搪塞与我等,是将我等当那三岁孩童吗?”
“就是,就算是三岁小儿也知道司徒帝皇无所畏惧,所向披靡。”有武者附和道。
秦皓懒得和他们牵扯太多,直接运用魄元之力朝着镇北将军府高喝:“通灵危机,还请镇北将军现身一见!”
“好大的胆子,我看你是根本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为首的将领见秦皓竟然不理会他,伸手便欲将他擒下。
秦皓一个闪身避过他的手,又一掌猛的拍在他的背后使得那将领一个重心不稳狠狠的甩在地上。
那将领不过先天巅峰,比之皇城里的修道者差得太远,秦皓虽才至鬼仙境界,但有着以往的修炼经验,这样的人来再多也不怕。
他冷冷的看着周围的武者,令得那些武者有些心慌。
这么一个小先天竟然将自己的首领一招制服,让他们这些先天之下的小喽啰拿什么招架。
“请镇北将军现身一见!”秦皓没有理会这些人,对着府邸又是一声暴喝。
“将公主留下,小兄弟去吧。”
这时,一道虚无缥缈的声音淡淡从府邸内传来。
秦皓应声将司徒韵的本体取了出来,法球上淡淡的光晕映照在秦皓的脸上,看着法球内那瓷娃娃般的俏脸,他心里纵然有着再多不舍也只能默默的放手。
一道洪厚的灵力似春风般将司徒韵的本体轻轻托起,那声音再度神秘响起:“先皇临终前曾向我传音,一切事情我已知晓,去找王宇吧,我一定不会辜负先皇所托,用心照顾好公主殿下。”
“如此,多谢!”秦皓朝着府邸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眼眶微微红润:“阿韵,三百年后再见!”
不敢浪费太多时间,也没心思好奇镇北将军长得什么模样,按道理来说,这是包婧怡的祖上,秦皓对与他的话不会有太多的怀疑。
……
镇南将军府。
这次秦皓足足用了半个月的时间才成功抵达这里。
没有任何休息的时间,他体内的魄元用尽已至极限。
期间点点不知劝阻了他多少次,但秦皓没听,司徒韵的事他耽误不起,他绝对不能让司徒韵落在神家人的手里。
“终究还是来到了王家……神朝,你休想利用阿韵!”
有了上次去镇北将军府的经验,这次秦皓学聪明了很多,他选择直接绕过守门的武者,整个人似风一般悄悄溜进镇北将军府内。
“父亲,不要,你不能这么对我,父亲……你不能……”
突然传来一道凄惨的声音,秦皓寻声而至,然而这声音却在一处厢房边戛然而止。
他偷偷在纸窗上抠开一个小洞,里面所发生的情景让他不敢相信。
一个中年男子,面容明明才中年模样,可他的头发却苍白似雪,此刻,中年男子正将大手扣在一个年轻男子的头顶,手中灵力汹涌,中年男子的躯体竟然在一瞬之间化为一滩血水。
年轻男子舔了舔唇角,眼里闪烁着复杂到不属于他的目光。
他摸了摸自己那年轻的脸庞,阴森的笑道:“孩子,你别怪为父,没有你的牺牲,为父又怎么好维持这一身修为呢?帝国需要我,陛下传来音讯,帝国即将灭亡,会派人将公主送到我的手上,为父的机会来了,哈哈哈哈,那可是鬼母神体啊,虽然只有一半,但我只要得到她,神功必然暴涨,届时,包凉也不会是我的对手,另一半的神体也终将属于我王宇!”
“王宇……这不就是镇南将军吗?原来他修炼了邪功,一直欺骗着司徒杀。”秦皓心里一惊,立马想到了逃跑,王宇修炼的邪功似乎可以夺舍人的身体,利用新的身体来达到不断重生的目的,似这般连自己亲生儿子都能夺舍的人,他绝对不能把司徒韵交到这样的人手里。
“小朋友,你在外面也看够了吧?”这时,王宇突然一个回眸,看着窗外冷笑连连。
秦皓心里一紧,暗道糟糕,他感觉到一道犀利的目光已经将他死死锁定,任凭他怎么逃跑都跑不掉。
“嗡嗡嗡……”
幸好弑神圈在这一刻有了反应,秦皓的身体在下一刻直接没入光圈之中,消失不见。
“怎么可能?”王宇气愤的冲出厢房,看着外面空无一物,气的一掌将门窗震的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