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隐隐传来一阵冰凉触感,从脖子,到胸膛,再到肚皮,很快,这阵冰凉触感幽幽地爬到了男人小腹往下毛森森的那个敏感部位。
稍微察觉到异样,便强行从昏迷中苏醒了过来。
原本平躺着的身形未动,面向天空。
尽管没有出太阳,天还是光亮得刺眼,付希努力舒展眉目,却被炫得自己就像是被困在一张远大得没有边缘的白纸里一样。
缓了口气,才舍得去检查一下刚才到底是什么在作怪,让自己感到凉飕飕的。
确认过眼神,不消一秒钟,付希的脸色便铁青铁青,一丝不挂的身体随处可见厚厚一层鸡皮疙瘩。
有一条蛇,正盘旋在他的胯下,时不时对着他胯下暗乎乎的某器官吐信子。
冷静!冷静!冷静!
付希深呼吸,像个狙击手一样,集中注意力监视着蛇的一举一动。
这是什么蛇,牙齿有多长?关键这穷凶恶极的狠样,肯定有毒。
胯下这蛇,不算粗大,跟付希平日处在活跃状态时的某器官有得一拼,但是很长,纵观有两米余。
且通体墨黑的磨砂纹路,脖子那儿鼓得像半个丝瓜样,有棱有角,还有一双红得像充血的眼睛,形状恐怖,不忍直视。
蛇是变温动物,这下久久不见有离开的意向,是打算一直在这难得一见的全裸人类身上取暖到日落西山?
举目,天气不错,晴空万里,虽不见太阳,但凭感觉,此时才刚过正午的样子。
如此等下去,不是办法。
思来想去,付希决定采取行动。
“嘘!嘘!嘘!”
学着蛇吐信子发出来的声音,妄想胯下安全,却引得黑蛇一阵骚动。
直接把付希吓得连呼吸都漏在了空气里,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无奈,只能继续静静躺在草地上。
见黑蛇始终也不怎样,付希干脆放空思绪,悄悄地把双手枕在后脑勺,眼睛早已习惯了天空的光亮,目光如水却犀利着呢,东边瞧瞧西边瞧瞧。
如此画面,赤裸的人和通黑的蛇,仿佛两不相干,却也违和得紧,道不出的诡异感。
半个小时过去。
蛇,依旧不动声色。付希瞥了它一眼,拧了拧眉头,眼神继续回到广阔的天空中游荡。
看似已经一副泰然处之的样子,实则,付希只愿再等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蛇还不走,他硬着头皮也得把它给赶走。
因为刚才对周围环境作了个大致勘察,付希发现自己所处的地段是一峰峦叠嶂大山连绵的荒野丛林。
必须要趁在天黑之前走出这一丛林地段,否则别说蛇,更会有其他什么更具危险性的毒虫猛兽出来蹦跶。
然而,说好的再等半个小时,这一进程就被突然降临的意外提前终结。
几秒钟前稍觉后背有点儿瘙痒,估摸着草地上有蚂蚁什么的小生物潜过,想一探究竟,又因为胯下盘旋着黑蛇,不敢直接翻过身去,于是便把手垫进后背脊,摸了一把。
真摸出了个蚂蚁来。
只是,比脚趾头还要大的蚂蚁!
真是见了鬼了,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差点也忘了自己是穿越过来的。
这里的生物都长得如此变相,又会是哪个时空?
摸出了一只蚂蚁,惹来了一群蚂蚁。
一群硕大的蚂蚁黑压压地朝付希袭来,付希仿佛看到了它们两轮锋利的牙齿正磨刀霍霍,只一股脑地想着立马起身离开。
袭来的蚁群越发逼近,付希急得如同火烧眉毛,视线来回在蚁群和黑蛇之间快速转换。
上身才稍微一抬起,胯下黑蛇就猛地一颤,蠢蠢欲动,狂吐舌信子,灵敏得利害。
操!
慌乱之中,手一直在草地上摸来探去,渴望能寻得一根救命稻草,掌心却突然传来一阵刺痛。
付希却从这一阵刺痛中找到了希望,嘴角冷冷一勾,稍一用力便从土层里扯出了一根枯烂的树枝。他这是被树枝的倒勾给刺到了。
紧接着,付希用树枝对向黑蛇,动作迅速且流利地把黑蛇蛇头部分挑离自己的身体,然后朝没有蚂蚁的一方做了个翻滚。
所幸地面还顺势有着几分倾斜,这么一翻便轻而易举地滚出了两三米远。
回头探一眼黑蛇和那一片黑压压的蚁群,付希再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腾空起了身,脚底抹了油一般,箭步往更空旷的地方跑去。
光溜溜的男人,独有在风中颤抖的屁屁,成为迷一样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