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家父子两人回头看到耿立秋脱离了拦截,向他们飞来,吓得肝胆俱裂。
尤其是耿怀安,他本来就是贪生怕死的人,看到来人就差跪下磕头了,反观耿礼满头白发惊慌却不害怕,没有了武器那就从旁边的兵士手中抢过一柄长枪,灌注真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投掷向他,一连投了五支长枪,每一支经过真气加持都变得如蛟龙出水,声势惊人,空中破空声阵阵。
他不认为这些长枪能够建功,又夺了一柄长剑,挽了个剑花,一跃而起,紧随长枪之后。
“怀安,你快速离开此地,记得替为父报仇!”他沉声冲着儿子说了一声,只求身死之前能够让儿子逃出追杀。
耿立秋用刀背劈开了两柄长枪,剩下的三柄快若奔雷,来不及挡开唯有硬接。
凶刀竖在身前,把一柄长枪破成了两半,然后把刀身当成盾牌,接下剩下的最后两枪。
最后的两枪比前面的几枪加起来都更加威力巨大,他空中飞行的身体都让长枪给冲的不断朝后退了一百多米,给击落在地面,把地面开出了一个长十多米的小沟壑,可以想象这个招式的力量有多大,还好凶刀的材质特殊,一般的武器再这巨力袭击下早就断了。
他的功力和这个老者的相差不多,接下这招后他内脏都给震伤,到口中的血又强行给吞咽了回去,眼神冷冷盯着举剑刺来的耿礼。
“今天一个都别想走!”他虎吼一声,牙齿上全是鲜血。
右手持刀,右臂内旋上举,刀尖下垂,刀背沿左肩贴背绕过右肩,向左平扫至左肋,刀刃向外,刀尖向后来了一个缠头箭踢势,接过耿礼的必杀之招。
耿礼的手腕被他踢到,全身一麻,手上的长剑不敢松开,向下一滑一个旋转侧身,然后真气牵引长剑说了声:“去!”
长剑不是神兵可是胜在出其不意,防无可防,长剑绕开凶刀,往耿立秋的后背狠插下去。
耿立秋心生警兆,奈何前面对上耿礼的拳脚一时无法防御身后,可是就这么给一剑刺入,肯定命丧当场,他一刀劈开耿礼,往前一纵,长剑刺入他的大腿,顿时鲜血淋淋。
耿礼看到击中满脸喜色,可还没有等他动作,就给凶刀砍成了两截。
耿立秋就是为了能够击杀他,才采用这个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趁他不备一击得手,可怜的一代天罗殿长老堂大长老就此丧命。
他没有顾地上那个脸上还有喜色没有散去的尸体,而是几个兔起鹘落就飞掠到了耿怀安身边,一刀下去这颗满是恐惧的大好头颅冲天飞起。
他抓住这颗人头,又去去了耿礼的人头,提着大吼:“尔等效命之人已经身死,还要负隅顽抗么?”
那剩下的夜朝精兵面面相视后,都停止了动作,扔了武器跪倒在地。
耿立秋哈哈大笑起来,浑身浴血,可是他心情舒畅,天罗殿是我的了,我天罗人杰,继承了老祖功力,坐拥百万大军,天都皇帝我也有可能坐上一坐。
旁系钱、孙二将的支援部队也都赶来与青元州近卫军何大勇的交战在了一起,耿立秋赶到后,他耿氏父子的人头扔在地面,运用真气朗声道:“我乃天罗殿少殿主耿立秋,老祖真传弟子。耿礼和耿怀安勾结夜朝,关押直系实乃大逆不道之辈,现在已经身死,你们作为天罗殿的将士,难道要助纣为孽,继续顽抗下去么?我向各位保证,放下武器既往不咎,否则格杀勿论!”
这样的喊声一出,整个交战双方都渐渐的放缓了动作,,立在当场不知所措,一人带头扔下武器后,整个旁系的将士都跪倒在地不在进攻。
月圆之夜,混乱无比的青元州之乱总算落下帷幕,街上都是尸体和鲜血,曾经热闹无比的天罗殿总部,里面的尸体堆积如山,流出的血液染红了整个府邸,这一次的内斗由于血腥而被记入史册,又称青元之变。
这也意味着天罗殿和破晓军的争霸从这一刻开始了。
同样的中秋,破晓军这边吵吵嚷嚷,新老破晓军已经对峙了好几天,要不是李枫林跑前跑后的周旋,那么现在的两方人马早就开打了,现在所有人都在默默等待一个人的出现,那就是张破晓。
张破晓跟列山童、老乞丐三人日夜兼程总算是在中秋之夜赶到了破晓军营,明天就要发丧,差点赶不上了。
赶到军营的时候看到两边人马就在营帐门口,把他气的不轻。
士兵看到他回来都去报告给自家将军消息了。
半柱香时间不到,新破晓军几位大将跑着过来面见,络幽、纪纲、刘宗晟、楚岚四人行礼后站在一旁,老破晓军出来的是李枫林、权文斌大公子、王牌保镖穆安和两位万户披麻戴孝也出门迎接。
几人跟张破晓打完招呼以后就怒目相视,这个画面让张破晓头大如斗。
列山童站在一旁微笑着不说话,老乞丐在到了军营不远就不知去处了。
这两人一个人精一个淡泊名利,都指望不上,只有考自己。
他板着脸说道:“兵马将士都散了,你们跟我来!”
几人很少见他发怒,噤若寒蝉的跟在他身后。
所有人都到了权兴阳的灵堂上香。
张破晓取了一身孝衣穿上,磕了几个响头,礼毕后带着几人去议事厅。
进了议事厅,几人在张破晓面前都没了火气。
他们要么是张破晓带出来的兵,要么是张破晓的弟弟,这里现在就张破晓最大。
张破晓不忙着说话,环视这些将领一眼,眼神如刀。
众将领都低下头闷不做声。
好一会张破晓才打破沉静说道:“你们谁先说?”
纪纲本来是大嗓门愣头青,他看到都没有人出来,就站了出来,瓮声瓮气的说:“将军,他们不敢我先说。”他有些鄙夷的望了几位同伴一眼继续说“之前权兴阳是你岳父,他做这个总统领我纪纲没话说,现在他不在了,就该将军您坐这个位子,别的谁我都不服。”
“就是,将军现在的破晓军就该由你掌握,可不能便宜了别人。”
“破晓军就是你的,将军我们挺你。”
络幽、楚岚等几人也纷纷出言附和道。
张破晓听他说完哭笑不得,只得冷声说:“放肆,我岳父大人的名讳也是你提的,你先退下。”
权文斌一直冷眼旁观,望着几人表演,他讥讽道:“张破晓,父亲大人可还没有入土为安呐,你们这些兄弟就忙着抢位置,真让兄弟我心寒,你是不是打算把我们赶出破晓军,舒舒服服的做你的统帅?”
原踏天盟的那些千户将军都七嘴八舌的窃窃私语道:“这真的有可能。”
“这个破晓军容不下我们,我们就回旬州,天都那么大,难道还能饿死不成,我们几个兄弟拉着队伍做个山大王也逍遥快活。”
“兄弟你说的对,破晓军不要咱,咱们就自己干。”
纪纲、刘宗晟等几位一听就炸了,大声道:“说好了啊,谁不走谁就是孙子。”
眼看又要展开骂战,张破晓怒吼一声:“都住口!此事我自有定夺。”
议事厅里面大家都鸦雀无声,两边人马就是怒目相视。
张破晓和颜悦色的说:“文斌你是我的弟弟,放心没有人赶你走,你就放放心心的呆在这里就行,不过这个军队不可一日无主,总要有个拿主意的人才行,否则群龙无首,破晓军就没有办法继续发展了对不对?”
自从老爹走了以后,权文斌在军中日子过得气闷,他是个纨绔却不是傻子,现在破晓军新旧两边人马,三分之二以上都是破晓军的人,他拼是拼不过,也不敢争抢这个总统领的位置,可是也要争抢个靠前的职位吧,要不以后老爹不在了,没人罩着了,还怎么活?
他的小心思,议事厅上的人可都清楚的很,谁都没有说破,不过这个职位如何定夺还是要看张破晓,现在破晓军发展蒸蒸日上,大有可为,到嘴的肉放弃了去过苦哈哈的穷日子,那么唯有死路,毕竟走的是造反的路,天都几千上万的大小势力,短短的两年时间都消失了大半,他权文斌不行,在场的除了张破晓也没有人能行。
络幽这个时候站了出来,大声道:“我们几人一致决定,推举张破晓做破晓军统领。”
说完眼睛斜瞥着踏天盟这伙人,看他们如何表态。
权文斌这些人踌躇不已,现在张破晓还没有发话,没有谈好如何安置,无法定夺,几位万户和千户焦虑的望向权文斌,现在只有靠他了。
权文斌只有硬着头皮上前一步,抬头望着张破晓问道:“张破晓,如果我们也同意你做统领,那么你如何安置我等?”
这话问得露骨,其实也是一种妥协,如果能够达到他们的预期,那么此事可谈。
张破晓微笑着说:“文斌,你这话就问得见外了,你我都是兄弟,谈什么安置,我若为统领,那么你就是副统领,其他的兄弟都保持原来的官衔,你说怎么样?”
听他说完权文斌喜形于色,本来自己就打算保住官位,现在给了一个副统领,相当于还升了级,高兴不已,看向自己的那些将领每个人都朝他暗暗的点了头,就低头拱手行礼道:“如此安排的话,我等愿意继续留在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