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再来一杯,倒满,给我倒满!”
望着已经喝醉的林雪唐,诸青阳开始后悔起来,心中暗道:“刚才真不应该灌他酒……”“
林兄林兄,不喝了不喝了,咱不喝了。”见林雪唐晃晃悠悠的拿起酒壶还要喝,诸青阳手腕一翻,不着痕迹的将他手中的酒壶拿了下来。
“那怎么行!”林雪唐摆摆手,摇头晃脑道,“古语有云,酒逢知己……千杯少,哈哈哈,对,是千杯少。”“
哎……我看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啊……”看
着连话都已经说不利索的林雪唐,诸青阳一扶额头,发愁道:“你看你看,这菜都没吃两口呢,多浪费啊。”说着,他猛夹了几大口菜吃。
本来他还想问问林雪唐住在哪里,好给送回去,但是看了一眼已经趴在桌子上说胡话的林雪唐后,诸青阳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
“只能先找间客栈,等他酒醒了再说了。”诸青阳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挥手唤来小二就欲结账。
谁知这时,趴在桌子上的林雪唐突然干呕一声,旋即往旁边一倒,夹杂着酒臭的呕吐物从二楼倾洒而下,犹如一道小瀑布。
“林兄!”诸青阳来不及阻止,只能呜呼哀哉一声。
“我靠!”突
然,楼下传来一声惊呼,只见一名男子瞪着双眼正在往酒楼二层望去。忽
然,那名男子脸上神色一怔,指着趴在栏杆上干呕的林雪唐喊道:“林雪唐?!”没
错,这名差点被林雪唐呕吐物击中的男子,正是才从平东将军府出来的司马未央。“
嗯?认识!”诸青阳脑袋一探,看着下方侥幸躲过林雪唐“袭击”男子,心中大呼走运。“
林雪唐?林雪唐?你怎么喝成这样?”
司马未央一路小跑上楼,闻着林雪唐一身的酒气,他微微皱鼻,见林雪唐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他只得摇头暗叹,对一旁的诸青阳问道:“敢问兄台是?”“
在下诸青阳,之前与林兄偶然认识,一时兴起便来此喝酒。”诸青阳观问话男子眉宇间英气逼人,面相还有些熟悉,心中不禁开始怀疑对方的身份。“
不知阁下是?”“
在下司马未央,真是给诸兄弟添麻烦了!”司马未央将林雪唐扶起,回头对诸青阳道,“那我先送林兄回去。”“
啊,好!”
诸青阳听到司马未央四个字的时候,登时一愣,因为他没想到七公主给他提过的人,居然会在这种情况下遇见。等
他回过神的时候,司马未央已经背起林雪唐告别,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司马未央……搅动京城的一号人物,呵呵,有趣有趣啊。”
站在二楼边上,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诸青阳哈哈一笑,旋即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
刚一进大门口,两名仆人就立刻迎了上来,接过司马未央背上的林雪唐。恰
好此时宇文子晋经过,看到这一幕,当即过来询问道:“公子?他这是怎么了?喝酒了?”还
没等司马未央回答,宇文子晋就已经闻到了林雪唐身上传来的酒味。“
嗯,回来的时候碰见他和一个叫诸青阳的人喝酒。”司马未央摸了一把额头的细汗。“
诸青阳?是诸家大公子诸青阳?”宇
文子晋一听就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稍微一回忆,便立刻想起了诸青阳的真实身份。
“诸家?哪个诸家?”司马未央摇摇头,还是没想起来。
宇文子晋道:“还能是哪个诸家,当然是诸翰池老爷子了!”
“啊,我想起来了,我说这个名字怎么有点耳熟呢!原来是他!”
被宇文子晋这么一提醒,司马未央顿时想起来这个诸家,还有这个诸青阳到底是何许人也了。
“记得小时候我们还见过一面呢!”司马未央回忆道。
忽然,他话锋一转,看着宇文子晋问道:“怎么,要出去?”
“嗯,有点私事。”宇文子晋点点头。
乾京不比外面,这里的治安非常好,到处都是巡逻士兵,绝对没有人敢随便在这里撒野。
所以在这里,宇文子晋也轻松一些,不用时时刻刻都跟着司马未央。
更何况现在他们大部分时间都呆在豫侯府,更不会有哪个不长眼的来这里找事,所以宇文子晋这几天经常出去,不过他出去到底干什么,司马未央就不得而知了。“
嗯,早去早回,我去看看周叔叔。”告
别宇文子晋,司马未央径直前往周怀豫书房。
“司马公子。”
刚刚穿过小院,司马未央就听见有人在后面叫自己,回头一看,来人正是管家刑伯。“
刑伯,周叔叔在书房吗?”司马未央笑问道。
刑伯道:“老爷不在书房,此时正在大堂招待奉先伯。”
“奉先伯?”司马未央眉头一皱,问道,“他来找周叔叔干什么?”
“唉,还不是为了他那不成器的儿子吗!”刑伯叹了口气,对于奉先伯的遭遇似乎深表同情。“
何勇?他怎么了?”对
于奉先伯何游新的儿子何勇,司马未央到是还有一些印象。
这个何勇比司马未央大四岁,从小也是个淘气的主,经常拉帮结伙出去给别人捣蛋。有
一次司马未央与他发生争执,还被他打了一顿呢,这也间接促使了司马未央小时候想要习武的决心。
“唉,说起来也是他咎由自取!这个何勇啊,在年前的时候犯了点事,居然敢负责巡逻的时候喝酒,而且还喝醉了,还正巧被当时查岗的都帅逮了个正着,直接被军棍处罚,赶出了军营。”刑
伯摇摇头继续道:“可怜这奉先伯,这么大岁数了,还一直为他这个儿子操心,到处求情,找人帮忙。”
“哦,原来是这样!”司马未央点点头道,“那周叔叔答应而来?”
“老爷的脾气公子您又不是不知道!这种事,老爷基本都不会帮的!”“
是啊,周叔叔这个刚正不阿的脾气,恐怕满朝文武是没有人不知道了。我也纳闷,这个奉先伯怎么敢找上门来!”司马未央摇头道。
刑伯继续道:“这奉先伯也是走投无路了!都帅亲自发话,如果没有在军中分量很重的人开口,恐怕他儿子这辈子都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