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事,第二天一大早我和林冰雪便来到大街上等严所长,刚才我已经通知了他,打算去徐月华的家中看看。
我们目前没有任何线索,只能先去他家中看看那些酒有没有问题,我想知道凶手到底在徐月华家中的酒里下了多少毒。
但我好几年没回来,而徐月华也是这几年才打工回来,所以我并不知道他的住处,加上我此时的身份不适合单独查案,因此必须找严所长带路和陪同。
“两位等了很久吧?不好意思,今天三伢子结婚,路上有点堵,我也是在前面走路过来的。”
严所长来的有点晚,一来就对我们解释原因。
我闻言看了看前面堵车的路苦笑一声:“每年过节都是这样,我能理解。好了,严所长带我们去徐月华家里看看吧。”
“他家住的有点偏僻,就在那边的山脚下。”说完,严所长朝那边山脚指了过去。
顺着严所长的手指,我看到那边山脚下有一间砖瓦房,就是六,七十年代建造的那种。
在路上,严所长告诉我,因为徐月华为人不咋地,加上他也没钱,所以没人愿意给他盖房子,他现在住的房子还是他父母留下的。
从镇中心走到那山脚下大约十多分钟,来到那屋子下,我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发现方圆五百米内没有其他人家。
徐月华家的大门是敞开的,进去之后里面是一个院子,再进去就是大厅,大厅两边分别有两个房间。一进入大厅,我们就闻到一股刺鼻的酒味。
林冰雪是法医,她闻了一下便说:“这股酒味和徐月华死亡时身上的酒味一样。”
我点点头:“分开找一下那些酒,看看还有没有残留。”
我们三人分开去四个房间找,五分钟之后,我们三人来到大厅汇合,严所长率先开口:“没有发现有酒。”
林冰雪和我对视一眼:“我那边也没看到,不过,我进去的那个房间应该是徐月华的卧室,里面有很大女人的东西。”
“女人的东西?”我和严所长闻言都是一惊,随后朝林冰雪刚才查的房间走去。
果然,我们在这个房间内看到很多女人的衣服,首饰以及大量不良书刊,整个房间也弥漫着一股难言的味道。
看的出来徐月华很邋遢,房间内的东西全部都弄的乱七八糟,床上也布满了各种女性的内衣和内裤。
“这,想不到徐月华居然这么变态,这些衣服一定是他偷来的,怪不得最近我们总是接到女性的电话,说她们的衣物总是莫名其妙不见了。”
严所长越说越激动:“原来都是被徐月华这个家伙给偷到这来的,虽然我们之前也怀疑过他,但没有证据,我们也没权利搜查他的房间。”
严所长的话让我心中一动,这徐月华平时一个人独居在此,又偷来这么多衣物,他到底想做什么?
他的死亡和这次屋内的这些衣物有关系吗?
带着疑问,我忽然开口说道:“我也没有发现屋内有酒,但徐月华的死亡确实是因为喝了酒,莫非他不是在自己家里喝的酒?”
“不可能,我进来的时候闻到了酒味,我能断定这酒味和徐月华身上的一模一样!”
林冰雪是法医,她的话我当然相信,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徐月华家中为什么没有酒,却有酒味呢?
难道,有人来过这里将徐月华家里的酒拿走了?
想到刚才进来的时候大门是敞开的,我心中有了这么一个推论:凶手趁徐月华感觉自己不对劲离开家中忘记关门之际返回这里,将徐月华家中的酒拿走。
这样做的目的一来可以消灭证据,二来也使得我们无法从这方面入手查找线索。
想到这里,我心中明白凶手不简单,居然敢在作案之后返回死者家中,难道他就不怕警察回来检查吗?
说到检查,我眉头一皱对一旁的严所长说:“难道严所长昨天没有派人来这里检查过吗?”
“这个,是这样的,昨天案发时已经过了中午,我们在街上等市里的法医又花了不少时间,之后处理徐月华的尸体也花了一些时间。”
严所长叹了口气接着解释:“我们所里人手有限,处理完那些事情已经是晚上了,而我又去你家请你帮忙,所以就没有叫人来这里查看。”
好吧,严所长说的难处我也能理解,毕竟这是农村,不比城市,很多事情都不完善,我也没有过分强求。
只是这样一来,酒这方面的线索便断了,我们无法通过酒来查找凶手。看来事情果然没我想的那么简单,凶手既然敢下毒,那代表此人的心思比一般人要谨慎很多。
说实话,之前我认为农村的人作案不会有太复杂,可现实却是凶手先下毒,再返回现场拿走酒,这些一再表示凶手的智商不简单。
沉思之际,严所长问道:“胡教授,接下来我们应该从哪方面入手?”
我想了想,忽然转头对一旁的林冰雪说:“利眠宁这种药好弄吗?”
“不太好弄,一般的药店买不到,而且就算是医院也不会开很多给病人,最多只是开少量给病人缓解焦虑用,而且医院对这种药管控很严格,一般人接触不到。”
林冰雪的回答让我心中有数,随后我又对严所长问道:“我们镇上的卫生所应该没有这种药吧?”
“这个我查过了,卫生所里面确实没有这种药。对了,昨天过来的刘法医早上还和我说这种药不多见,就算是他们医院也管控的很严格。”
“哦?刘法医现在还没回去吗?”我有些诧异问道。
“是啊”严所长告诉我:“刘法医是我们市医院的医生,他说他们医院的护士今天结婚,他刚好留下参加婚礼。”
“这么巧?今天三伢子也举行婚礼,莫非他的新娘就是刘法医医院的护士?”林冰雪反应很快,她一下就联想到了三伢子今天也结婚。
但我闻言却笑道:“今天结婚的人不少,那护士不一定就是伢子的新娘。”
说话间,我手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