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无垠的春天
无极老人看着云卿点头,心情更是激动万分,一想到心爱的人还在人世间,他就恨不得马上带着翅膀飞到她的身边,以慰籍多年来的相思之苦。
既然已经决定了带无极老人回菩提岛,云卿便先告别无极老人回去收拾一下。因为要带无极老人回岛,本来想在这里和南羽殇会合的计划,也不得不搁置了下来,她要想想该怎麽样把这个消息带给南羽殇。
云卿回到千寂夜居住的小木屋时,已经是午夜十分。尽管是在四季如春的雪崖底,但晚上的气温还是有些低的。尤其是,夜风吹过的时候,那冷飕飕的感觉一直爬向她的后背,整个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木屋里的灯海外亮着,云卿有些意外,难道哥哥还没有睡觉?心里想着,就准备上前敲门。就在这时,门却从里面打开了。千寂夜看到云卿并没有感觉到意外,只是拉着她进了房间,那模样有些急切。
千寂夜仔细的看了看云卿,才放下心来,问道“卿儿,我师傅没有为难你吧?有没有哪里受伤?”
云卿望着千寂夜的表情,心里暖暖的,这种亲情包围的感觉,让她觉得很是幸福。为了避免他再问东问西,云卿拉着他坐了下来道:“别担心没事的!无极老人对我很好!而且,他还是我的师爹呢!”
“师爹?怎么回事?”千寂夜疑惑的看着云卿,不知道她在说些什麽。
云卿见此呵呵笑出了声,便把无极老人和师傅的过往全部讲于他听。
次日,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因为之前云卿的缘故,也不用再费时费力的寻找马车,几人简单的收拾了一些东西,便驱车朝菩提岛的方向走去。
而另一边,南羽殇等人昼夜兼程,就在马上就要到达南焰国国境之时,收到了千寂夜的飞鸽传书,立刻又转身便菩提岛赶去。
就在一切看似平静如水的情况下,南焰国和伽蓝国同时出了一件大事。
南焰国御书房伪装成南羽殇的无垠如同往日一般处理着政务,那认真的模样,看上去倒有几分南羽殇气质。只是,不知道是什麽原因,总是在埋头批示一会儿,就会抬头望向门口。
半晌,无垠有些疲惫捏了捏眉心。一双平日里不含丝毫感情的眸子,此刻有些烦躁。这一个多月来,公主南琪儿总会在这时候为他泡一杯茶,今天到现在还没有出现。
心里烦闷,无垠正欲起身,一道靓丽的身影缓步走进了房间,手中端着的正是同往日一般的香茗。
“公主!”无垠见到南琪儿到来,眸子中闪过一丝亮光,连忙上前就要行礼。
南琪儿见此急急上前扶起了无垠,有些责怪的嗔了无垠一眼,道:“我都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再叫我公主了!也不要对着我行礼,这被别人看到不好!”
无垠看着扶着他的柔软小手,只觉得心急一阵舒畅,刚刚的烦闷霎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再加上,她温柔娇憨的声音,一颗铁心,瞬间淌成一汪春水。
本来他一直以为,他模仿南羽殇的能力很强,但是没有想到,南羽殇离开的你二天,南琪儿来找南羽殇。就察觉了他的伪装,只是从来都没有拆穿他!
在外人面前,她会甜甜的叫他殇哥哥,而只有他们两个的时候,也从来不许他下跪行礼,或者尊称她为公主。他看的出来,这个女孩不同于他见过那些矫揉造作的女子。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舒适得感觉,让人没有办法不喜欢她。
无垠就着南琪儿的手,缓缓的站起身来。也不客气,直接接过那盏香茗,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喝了下去。
南琪儿见此无语的勾起了一抹温柔的笑容,这是她花费了近半个时辰才泡出来的雪山云雾茶,哪有这样一口气就喝完的。不过,无垠这样的举动,同样深深地取悦了她。
这个男人不同于她从小仰慕的南羽殇那般威武霸道,妖娆绝美,但却独有他的刚强正直。尤其是为他来送茶时,每每靠近他,他身上那股阳刚之气和清爽阳光的男人味,总是会不由自主的引起她的脸红。
这是她从小到大从来不曾遇到过的,不管是平民还是贵族,不管是小厮还是名门贵公子,没有一个人能带给她这种感觉。而且她竟然有一种只要有他在,她就很有安全感的想法。这令她疑惑的同时,还有一些羞涩。
自她发现了皇兄的身份,而被母后以身体不适为由送往宫外抚养,就一直一个人居住在别苑。虽然时常会有皇兄前去看她,但她的心里一直是孤独的,寂寞的,害怕的,她渴望有一个人能够保护她,渴望那份安全感。
但她却坚守着母后的话,她是公主不可以个那些身份低下的人交往,有辱她的身份。如今她褪下了那层保护色,以真心待人,果然收获了让她意想不到的惊喜。就是他,殇哥哥的侍卫,无垠。
无垠看着南琪儿一直痴痴的看着他,有些不好意思。他虽然喜欢她,但却绝对不会欺负她。他知道两人之间的差距,她只是他可望而不可即的梦。想着,他有着别扭的开口道:“公主,你怎麽了?”
听到无垠的话,南琪儿当即回过神来,一张脸红的像那鲜艳欲滴的苹果,引得无垠一阵的口干舌燥。只得装作无意的望向别处,以解决他的尴尬之色。
南琪儿见此,有些失望。心里寻思着,该不是她什麽地方不对,怎么连看都不愿意看她。随即,她想起了她的母后。自从皇兄起事后,殇哥哥就把她关了起来。虽然没有了皇后的头衔,但却没有对她上刑。
好久不见,她想去看看母后,但是她却不知道该怎麽和无垠说。如果无垠答应了她,以母后那精明的性子,一定会察觉出他的真假,这样她会有些对不起他。如果他不答应她,她会觉得他不在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