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沈微词如婴儿一般安然的睡颜。席深情不自禁的扬了嘴角。笑脸瞬间绽放。
这大概就是。幸福的味道吧。
又盯着沈微词了好一会儿。席深才依依不舍的走了出去。下楼去陪自己的那两个小宝贝。
…………
沈微词这一睡就是六个小时。
等她再次醒來的时候。时针已经懒懒的指向了三点。
沈微词伸了个懒腰。身上还是像被火车压过一样酸软无力。不过跟之前比起來。已经算是好多了。
感觉着丝被下自己光溜溜的身体。沈微词很可耻的红了脸。就在她正胡思乱想的时候。放在床头的手机就响了。
…………
“喂。”沈微词一边懒懒的伸了手。勾着自己垂到胸前的长发。一边淡淡的问了一声。
“是我。阿词。”那边只是低低说了一声。就再沒了后话。
倒是沈微词的心猛的一抽。按捺不住自己的激动心情。迅速问道:“你是毓姐带过來了吗。”
“呜呜呜……阿词你只关心你的宋毓姐。怎么就不知道关心一下你的律之哥哥呢。”说着还真像模像样的呜呜了几声。
沈微词听着他一个大老爷们。竟然像一个像姑娘一样的装可怜。心情一下子就不好了。不过在宋毓的面子上。她并沒有表现出來。而是带了些殷勤的问道:“那。你在哪儿。宋毓姐又在哪儿呢。”
“在你家客厅啊。”宋律之很淡然的吐出这几个字。然后电话就被挂断了。
沈微词猜测。十有**。都是被席深那厮抢去了手机。
无奈之下。她只能唉声叹气的穿起了衣服。
有什么办法呢。大白天的。总不能一直赖在床上吧。
…………
十分钟后。沈微词就下了楼。
并不是她突然变勤快了。而是。她害怕宋毓再出个什么万一。
不过等她到客厅的时候。她就傻眼了。排排坐。吃果果……
端端正正坐在她家客厅的。除了席深。除了宋律之。除了宋毓。竟然还有一位。
那就是。神出鬼沒。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董兰泽。
…………
片刻沉默与惊讶之后。
沈微词咬着牙开口了:“董……兰泽哥哥。您百无聊懒。光顾寒舍。是有甚么要干呢。”
“沒什么要干。就是想给你蓬荜生辉一下。”董兰泽笑得像一个狐狸。慢吞吞的说道。
“那兰泽哥哥你还真是费心了。”沈微词继续磨牙。脸色越來越黑。
“不客气。”董兰泽笑得一脸温润。就跟个好人一样。
“咳咳。”席深干咳了两声。
意思很明显:你们适当我这个法律保护的沈微词的丈夫是死的吗。
果然。一听他咳嗽。沈微词立马就转头了。
“老公~”那声音。那调调。那叫一个缠绵。
听得席深心里一酥。听得宋律之和董兰泽脑后一凉。
这女人。脑子又抽了吗。
“宋毓姐是怎么回事啊。”沈微词眼珠子一转。指了指在沙发上睡的正香的宋毓。故作疑惑的问道。
“啊……这个啊……我妹妹在车上的时候就说有一点儿累。所以我就让她先睡一会儿。但是沒想到她一睡就是这么久。竟然怎么叫都叫不醒來。所以我就把她抱进來放在这里了。”
宋律之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思量着说道。
谎话编造得极为圆满。
“哦哦哦……原來是这样啊。那就把宋毓姐扶到我的卧室去吧。这样睡的也舒服一点儿。这样吧。你们先聊。我上去了。”说着就伸手准备去拉扯宋毓。
但是她还是晚了一步。因为已经有董兰则抢先一步了。
只见董兰泽松松的将宋毓揽在了怀中。笑得一脸温柔。一脸客气:“我的女朋友。还是交给我來处理吧。反正我來的时候开的是保姆车。就这样吧。改天再见。”说完。就抱着宋毓准备离开。
原本张扬的厉害的宋毓。现在竟然被当成包袱一样抢夺着。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件很不科学的事情。
所以在推搡之间。宋毓竟然出奇地醒了。
这不醒不打紧。一醒。宋律之就急了。
静静悄悄的。毫无声息的。就从沙发后面。溜了出去。
“我……我怎么在这里啊。”宋毓半睁着眼睛。迷迷糊糊的问道。
“宋毓姐。是我请你來的。”沈微词听见宋毓发问。立马就上前一步。抓着宋毓的手。殷勤的说道。
“是……是吗。我怎么不记得。”说着宋毓就不舒服的揉起了自己的鼻子。
“你只是暂时睡迷糊了。既然不舒服。那就上去再睡一会儿。怎么样呢。”说这话的时候。沈微词一脸热诚的盯着宋毓。只怕她会不配合。蹦出一个不字儿來。
不过这宋毓倒也给面子。尽管不明白状况如何。但还是直觉沈微词不会骗她。
所以当下。毫不犹豫的就选择了沈微词。连董兰泽都沒。
然后。沈微词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次抢回了宋毓的所有权。抱起她就往楼上跑去。
此时此刻。大家总算见到了沈微词这女汉子的一面。
楼上的两个人默默无言。因为宋毓又睡了。
楼下的几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
然后。沈微词下楼。交代保全。要保证宋毓的安全。尤其是不能让某些有心人把宋毓偷了去。
因为这话是当着董兰泽的面说的。所以。董兰泽的脸色自然是好不到哪里去的。
磨了半天牙。也只说了一句话:“妹妹你真是够意思。”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沈微词他那吃瘪的模样。倒是径自笑得欢快。抱了席深就是香吻一枚。
逗得席深也是呵呵的笑。
两个人恶趣味的厉害。
“现在该去爷爷了吧。”席深止了笑后。一脸温柔的问道。
“自然啦。你去抱孩子。我在收拾一下东西。”说完就转身往外跑去。准备找管家爷爷拿些东西。
十分钟后。两人都准备好了。
席深抱的是两个孩子。沈微词提的是美酒一壶。
她想。爷爷最爱的。莫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