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六月,陕西暴雨,城阳县黄土之地乱成一片,难民区的生活环境差到极点,每天都有人感染疟疾而死,人们的怨言与害怕一起来临,曾一听到这些情况,心中惆怅起来。
所以在雨下小了一点时,才跟着杨虎一起去找婉儿商量,可以发现,男子们在婉儿手下干活干得长了,慢慢变得都没有底气和女子气了,这也是婉儿气场太强大的缘故,她的属下都如此被压制着,性格慢慢变化。
杨虎一声不吭地踩着泥巴往前走,其实他心里也很厌恶此时的环境与天气,他在想,婉儿到底想拖到什么时候,眼看着自己的力量被老天爷一点点儿削弱,自己却表现得一点也不在意,这些让杨虎想不通。
曾一看杨虎闷闷不乐的,在旁边问道:“是不是在想婉儿小姐的事?你杨虎本领很大,可是心思却太差,小姐在思考的问题不是我们这些手下可以推测的,那样做事以下犯上,很可耻的!”
也不知曾一想说什么,杨虎反而听出了他语气里隐藏的埋怨,所以杨虎不由的看了曾一两下,然后说:“我为小姐分忧是我作为下属必须做的事情,你在我耳边聒噪什么?你的武功尽废,小姐还如此器重你,怎么听你的语气好像不愿意跟着小姐干起义之事啊?如果你有一点点逆心,那么就要小心我的刀,刀可是不长眼的!”
曾一对杨虎翻了一个白眼,无奈地说:“你想什么呢?我曾一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吗?别那么瞧不起我,我和你各司其职,互不干扰,但是私下可以做朋友啊!我只是觉得婉儿小姐太能忍了,我有些等不下去了。”
两人说着说着就进入了婉儿的小屋里,小屋里到处在漏水,杨蝉把一些小碗放在漏洞的下方,接收那些雨水,一滴滴雨水落在瓷碗的上面发出一道道清脆的响声,这让杨虎安静空灵了下来,而曾一却更烦躁了。
婉儿在里屋就听到这两个人的脚步声了,听多了之后,婉儿可以用用脚步声辨别他人的身份,这技能神奇吧。婉儿说道:“我知道你们来了,小虎哥,曾一,你们俩都进来吧!我会给你们一个个解答心中的疑惑。”
曾一首先进去了,神情专注,杨虎随后跟着,其实他没有什么可以问婉儿的,他的职能只是保护婉儿而已。
婉儿坐在椅子上,两只脚不敢着地,地面上的雨水实在太多了,这让婉儿有些不容易,杨蝉如一个孩子一样在房间里东奔西跑的,她手里拿着瓷碗,不停地在地上摆弄着,神奇的是她摆的一个比一个准,每一个都会接到从屋顶漏下的雨。
曾一把这些都看在眼里,脸上有了笑意,看来在大自然的面前人人平等啊!他笑着说:“小姐,已经过了一个月了,你也已经在昨日看过了训练后的军队,还说可以战,这样的表扬让我与士兵们都很兴奋,但是小姐却没有说下一步的安排,我们都很迷茫啊!”
杨虎帮自己的妹妹接水去了,杨蝉乐呵呵地让杨虎陪着,然后小声地对杨虎说:“哥,我和婉儿姐可都没有能力修一下那里,你待会去屋顶把上面的瓦给重新摆弄一下。”杨虎点头,这一些都是小事。
他现在要听听婉儿的下一步会怎么做!婉儿抬头,两只手揉捏着自己的大腿,看来下雨后天气潮湿对婉儿的伤害还是非常让地怪异。
婉儿说:“曾一啊,兵是训好了,可是这天天下雨,我们根本就没有休息好过,而且大家情绪都很低迷,我怎么弄才能放开呢?”
杨虎突然插嘴说:“我们不应该太注重这些了,这训练哪有什么快捷方式啊,一个月可以做些什么,我不想都知道那些人是好还是渣渣?”
曾一说道:“可是粮食已经见底了,昨天我又看见我的同胞们在地上找野菜吃,或者饿着肚子在一旁发呆,这些不是我想看见的画面,婉儿小姐必须行动起来。”
这曾一真是心灵弱小,好日子过多了,以前的精神品质都下降了,婉儿一时半会不想去批评曾一,她说:“既然现在都在这里,我就大胆一次,一个星期后不管下雨刮风,我都准备让那一千士兵对着城阳县进攻一次,试一试我们的实力。”
曾一终于把这句话套出来了,他心里现在别提有多高兴,婉儿长叹了一口气,心中的犹豫被抛弃了,她转头问杨虎道:“那些人回来过一次吗?”
杨虎说:“文四回来过一次,带回来一张城内图,胖仔回来了一次,他站在我身后偷偷地望了你半天,老鼠回来了一次,带了一箱子黄金,还有我一直在这里待着,没有去哪里!”
杨虎把怀里放着的地图给了婉儿,婉儿随便一看,眼睛就开始发光了,她激动地说:“有了这张图,打这城阳县易如反掌。哈哈!”
这张地图上到处都是标记,每一个都代表那里有多少人驻守,还有换人时间,这简直太详细了。
夏六月第一个星期后,婉儿让曾一举行了誓师大会,要求他们一定要牢记不破城,不后退的建议。随后,婉儿换上战甲,杨虎护在其身边,让婉儿没有一点儿可以受到伤害的可能性,这一点曾一自叹不如。
队伍整形完毕,等待每个人把武器准备好了,才动身去城阳县城外,时间不长,几分钟就到了。
一千人站在城下,气势汹汹的他们竟然对城墙上的城位兵没有一点触动,这一点婉儿看着很奇怪,但是猜猜也是,他们也相信城内人不会有危害的。婉儿无奈,什么也没说,对着城墙左角一指,然后军队后方就出来一群人推着云梯出现,那云梯可花了难民中的工匠花了一点时间做成的。
云梯接应了城墙,先是一排十人沉默地上了云梯,快速地登上了城墙,这时候城内兵们才醒悟够来,可是晚了,难民兵们夹杂着怨气一刀劈在城内兵头上,很幸运那兵被瞬间傻死了,没有一点痛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