购买比例不到60%, 48小时后才能看到正文哦, 为了生计请多多 然而凌霄亦是认真的, 三日月宗近什么都没看出来。
“你是剑灵,而我是刀灵,父亲什么的, 是不是你……”三日月宗近止住话语。
“我没有弄错,‘三日月宗近’是我的父亲。”凌霄极为肯定的说道。
“其他付丧神是否与审神者育有子嗣我不清楚, 但是,‘三日月宗近’绝对没有!”三日月宗近亦是肯定的说道。
凌霄有些奇怪, 他疑惑的看着三日月宗近:“与审神者?”
三日月宗近在他的目光中郑重的点头。
“你也知道, 我是此剑剑灵。”凌霄这才发现三日月宗近弄错了, 连忙解释。
他抚上腰间本体, 道:“我最初只是一块石头。是父亲的灵血滴落顽石, 顽石因此生灵,才能够脱颖而出被炼器师看重,铸成剑身, 我才有修成此身的机会。”
“若说炼器师是铸造我的‘母亲’, 给予我灵智的‘三日月宗近’被我尊为父亲也绝不为过。”凌霄此时忽略了身上清浊之争的痛苦,他那双闪烁着星光,极为真挚的眼睛紧紧注视着三日月宗近:“我如今这一切,完全是因为父亲当初的血液, 我循着父亲的气息辗转多个世界,我绝不会认错的!”
三日月宗近失语,这双清澈纯净的眼睛他有多久没见过了?这样执着而又真切的感情他又何时见过?
自从选择堕入黑暗, 与永无边际的黑暗为伍,光明离他而去,身边的同伴也皆因他而堕落,神思皆被黑暗所惑。尽管他从未后悔过,三日月宗近从不后悔自己作出的选择。
只是,习惯了黑暗之人,那突然到来的一束光虽然刺眼,但是仍然会去追逐光,即使如同飞蛾扑火。
为何你来得这么晚?三日月宗近几乎要忍不住去质问他,为何你来得这么晚?!!
三日月宗近抬起袖子彻底掩住自己的神情,情绪剧烈翻涌使得他周身的黑暗也不断翻腾,深蓝的长发渐渐泛起红意,双眼中的血月几乎渗出血来!
凌霄体内的争斗也因为三日月宗近而浊气大盛,那一瞬间浊气压倒了清气,迫得凌霄吐出血来。
凌霄不断的咳出血来,他举起双手掩住口鼻,鲜血却不断的从他指缝流出。
浊气深谙“趁你病要你命”之道,大肆在他体内横行霸道,而凌霄根本无力阻止,这间屋子里布满了浊气,清气本就孤立无援,一遭踏破,他此刻就如有了裂纹的花瓶,清气不断的流失。
凌霄剑乃是清正之剑,剑灵自然是以清气构成形体,天生与浊气为敌。若他强大时,浊气对他不足为惧,然而如今……
凌霄挣扎的站起来,他将本体从腰间扯出,以本体为支撑,勉强撑住他摇摇欲坠的身躯。
他一手拄着本体,一手捂住嘴,然而血液依然不停的流出来,他摇晃着后退。
等他艰难的走到门口,一直用袖子挡住自己面容的三日月宗近放下袖子站了起来。
三日月宗近长发及地,站起来的身姿极为修长挺拔,他笑着,眼中的血月也弯弯,神色很恬静。
“为何要走呢?你不是要打听你父亲的消息吗?”三日月宗近缓缓走近,他笑得风华绝代,惑人心魄。
凌霄松开捂着嘴的手,拼尽全力想要拉开幛子门。
三日月宗近终于走到他身边,伸出手,抚摸凌霄脑后那洁白的莲冠。
而那纯白的莲花被他的手触到时,枝叶瞬间变得乌黑,白莲变成了黑莲。
三日月宗近满意的笑了,他握住凌霄的肩膀,低头,凑近凌霄的脖颈,在那白皙的脖颈上,张开嘴狠狠的咬了下去。
“!”凌霄松开了紧握着本体的手,被人硬生生注入浊气,剧烈的痛楚从脖子上传来,他握紧双手,指甲甚至将手掐出血来。
当三日月宗近终于停下灌注浊气后,凌霄已经昏了过去。
三日月宗近抬起头,盯着凌霄的侧脸,那双清澈的眼睛已经合上了。
小狐丸坐在廊下,整座本丸安静极了,这让他有点想念当初热热闹闹的本丸。
短刀们在庭院里嬉戏,尽管和他们这些成人体型的付丧神一样经历了几百年的世事变迁,外表是小孩子的他们似乎心性也变得如同小孩子一般了。
不只是短刀,三条刀派的岩融与新选组那几个年轻的孩子都会参与其中,鹤丸国永也少不了,那时候多热闹啊。
亲身经历过人间四季,小狐丸曾请求审神者保持着这春樱之景,审神者劝他,四季轮回乃是天地常理,既然他有了人身,就应该去体会为人的悲喜。做刀百年,无知无觉,有幸能化为人身,就应该去好好感受世界上的一切,这样才不枉来人世走了一遭。
如今的本丸永远定格在了春樱绽放,落英缤纷无比绚烂的春天,这曾是小狐丸的梦想,但小狐丸却找不回当初的心情了。
小狐丸出神的望着虚空,发呆对他来说已经是习惯了。
惊醒他的是身后门开的声音。
小狐丸站起来,回过头看去,三日月宗近半扶半抱着凌霄出来了。
“三日月,你怎么?”小狐丸很惊奇三日月宗近离开了房间。
“哈哈哈,小狐丸,来帮我一把。”三日月宗近笑着招呼小狐丸。
亲眼盯着小狐丸公主抱起凌霄,三日月宗近双眼微阖,他道:“将他安置下吧,我记得本丸里还有空屋子的。”
“你要留下他?”小狐丸闻言奇怪的看着他,不能怪他这么惊讶,实在是三日月宗近许久不管事了,时之政府派来的那几任审神者都是由鹤丸国永等人出面赶走的,三日月宗近从不露面。
在三日月宗近提出要见凌霄小狐丸就已经很吃惊了,现在居然还要把人留下来,完全不符合三日月宗近往日的做派。
“这孩子算是‘我’的儿子,最好将他和你们安排的近一点。”三日月宗近近乎自言自语,说完,他就转身回到房间内,关上了门。
动作干净利索,和他之前简直天壤之别。
不过小狐丸没注意三日月宗近,他此刻脑海中全被那句“这孩子算是‘我’的儿子”给占据了。
“刷拉——”门被人关上了,来人蹲下身子揉了揉今剑的头,将他扎得好好的头发揉乱。
“小狐丸,你说,他一定会回来的吧?!”今剑看向身边的小狐丸。
“放心吧,三日月可是他的父亲啊,他一定会回来的。”小狐丸站起来,胸有成竹的说道。
今剑眼睛一亮:“对,三日月会一直待在这里的!”
放下担心后,今剑在房间里转悠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只见他一敲手,道:“小狐丸,我们去把凌霄的房间整理出来吧!”
“怎么忽然想起这个了?”小狐丸好笑的摇头。
“不能让凌霄一直住在这里,他是我们三条派的,在这里应该有自己的房间!小狐丸,我们一起整理!”今剑说风就是雨,利索的拉着小狐丸就跑了出去。
石切丸在房内摇了摇头:“就这样一直放纵着今剑真的好吗?”
“说不定会有惊喜。”岩融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过来。
“我只怕有惊无喜。”石切丸神情严肃极了。
“我们也不能只靠着三日月了,他承担的够多了。”多到我担心会将他压垮的地步。石切丸心中隐忧难言,“否则,这对他也不公平。”
“哈哈哈,石切丸,你不要想太多了。”岩融爽朗的笑声响了起来,“我们现在难道不是在帮三日月的忙吗?”
“帮忙?”石切丸细细思索片刻,恍然大悟,微笑重新浮现。
“是我想岔了,岩融,多谢你提点我。”
“兄弟之间道什么谢,我去今剑那里帮忙,你若想来也过来吧。”岩融洒然道,眼角红痕在他笑起来时若隐若现。
屋顶栖息着一只黑鹤。
枝叶繁茂的樱花树分出枝干,将屋顶遮挡住,片片粉樱落在他的身上,将他那白如纸的面颊映出一片粉色。
鹤丸国永仰面翘着二郎腿躺着,他惬意的摇晃着脚,随手将落在唇边的花瓣扫落。
忽的他眼神一凝,侧头看向不远处的大道。
一抹蓝影迅速掠过,在他的视线中落下残影。
唇边似乎还残留着花瓣的香气,鹤丸国永抚着唇角看向头顶那纷纷繁繁的粉云,喃喃道:“樱花啊,飞舞吧。”
他眼角唇边尽是温柔的笑意,伸出一只手,在空中虚幻的抚动着。仿佛轻抚无形的面孔,很轻,很温柔。
有花瓣随着他的动作飘动,起先只是少许,随后便化为庞大的花海,将他笼罩在内。
鹤丸国永极有耐心的调整着花海飘动的样子,很快的,花海便顺着他的心意随风而动,飘飘摇摇的,仿佛一匹华美的锦缎随风舞动。
鹤丸国永干脆站了起来,他将手抬起来,亲吻指尖,笑意始终不曾从唇边滑落。
“撒,飞舞吧!”
随着鹤丸国永的一声令下,樱花花海席卷而出,如同一条大蟒迅捷的朝他指定的方位飞去。
鹤丸国永盯着花海目不转睛,有人却在地面上呼唤他。
“鹤先生。”烛台切光忠穿着干干净净的出阵服,望着他。
“呦,光坊,你这是要去杀敌吗?带上我如何?!”鹤丸国永在屋顶上跃跃欲试。
“我要去见审神者。”烛台切光忠摇了摇头,只露出的那只金色眼睛蕴含着复杂的情感。
“光坊?”鹤丸国永并没有因此生气,他疑惑的歪头。
“小贞快坚持不住了。”烛台切光忠语气淡淡,神色也与寻常无异。
“我不想他变成粟田口那样。”
“那样不好吗?”鹤丸国永不解,“回归刀剑本身,我们本来就是无意识的刀,不是吗?”
“有了人身之后,再变回刀剑吗?”烛台切光忠摇摇头,他平静的说道:“有了人身,我才体会到何为喜怒哀乐,何为五觉六感。纵使我所经历的并不好,但是,就这样变回冰冷无觉的刀剑,我,不甘心。”
鹤丸国永与烛台切光忠对视着,烛台切光忠金色的眼中满是坚定之色,鹤丸国永却难得带了几分茫然。
“鹤先生不也是吗?”烛台切光忠道。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算是雪奈主场,铺垫一下,归一快要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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