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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月宗近认真的打量着凌霄的神情, 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一丝一毫的不妥来。
然而凌霄亦是认真的,三日月宗近什么都没看出来。
“你是剑灵,而我是刀灵, 父亲什么的,是不是你……”三日月宗近止住话语。
“我没有弄错, ‘三日月宗近’是我的父亲。”凌霄极为肯定的说道。
“其他付丧神是否与审神者育有子嗣我不清楚,但是, ‘三日月宗近’绝对没有!”三日月宗近亦是肯定的说道。
凌霄有些奇怪, 他疑惑的看着三日月宗近:“与审神者?”
三日月宗近在他的目光中郑重的点头。
“你也知道, 我是此剑剑灵。”凌霄这才发现三日月宗近弄错了, 连忙解释。
他抚上腰间本体, 道:“我最初只是一块石头。是父亲的灵血滴落顽石,顽石因此生灵,才能够脱颖而出被炼器师看重, 铸成剑身, 我才有修成此身的机会。”
“若说炼器师是铸造我的‘母亲’,给予我灵智的‘三日月宗近’被我尊为父亲也绝不为过。”凌霄此时忽略了身上清浊之争的痛苦,他那双闪烁着星光,极为真挚的眼睛紧紧注视着三日月宗近:“我如今这一切, 完全是因为父亲当初的血液,我循着父亲的气息辗转多个世界,我绝不会认错的!”
三日月宗近失语, 这双清澈纯净的眼睛他有多久没见过了?这样执着而又真切的感情他又何时见过?
自从选择堕入黑暗,与永无边际的黑暗为伍,光明离他而去,身边的同伴也皆因他而堕落,神思皆被黑暗所惑。尽管他从未后悔过,三日月宗近从不后悔自己作出的选择。
只是,习惯了黑暗之人,那突然到来的一束光虽然刺眼,但是仍然会去追逐光,即使如同飞蛾扑火。
为何你来得这么晚?三日月宗近几乎要忍不住去质问他,为何你来得这么晚?!!
三日月宗近抬起袖子彻底掩住自己的神情,情绪剧烈翻涌使得他周身的黑暗也不断翻腾,深蓝的长发渐渐泛起红意,双眼中的血月几乎渗出血来!
凌霄体内的争斗也因为三日月宗近而浊气大盛,那一瞬间浊气压倒了清气,迫得凌霄吐出血来。
凌霄不断的咳出血来,他举起双手掩住口鼻,鲜血却不断的从他指缝流出。
浊气深谙“趁你病要你命”之道,大肆在他体内横行霸道,而凌霄根本无力阻止,这间屋子里布满了浊气,清气本就孤立无援,一遭踏破,他此刻就如有了裂纹的花瓶,清气不断的流失。
凌霄剑乃是清正之剑,剑灵自然是以清气构成形体,天生与浊气为敌。若他强大时,浊气对他不足为惧,然而如今……
凌霄挣扎的站起来,他将本体从腰间扯出,以本体为支撑,勉强撑住他摇摇欲坠的身躯。
他一手拄着本体,一手捂住嘴,然而血液依然不停的流出来,他摇晃着后退。
等他艰难的走到门口,一直用袖子挡住自己面容的三日月宗近放下袖子站了起来。
三日月宗近长发及地,站起来的身姿极为修长挺拔,他笑着,眼中的血月也弯弯,神色很恬静。
“为何要走呢?你不是要打听你父亲的消息吗?”三日月宗近缓缓走近,他笑得风华绝代,惑人心魄。
凌霄松开捂着嘴的手,拼尽全力想要拉开幛子门。
三日月宗近终于走到他身边,伸出手,抚摸凌霄脑后那洁白的莲冠。
而那纯白的莲花被他的手触到时,枝叶瞬间变得乌黑,白莲变成了黑莲。
三日月宗近满意的笑了,他握住凌霄的肩膀,低头,凑近凌霄的脖颈,在那白皙的脖颈上,张开嘴狠狠的咬了下去。
“!”凌霄松开了紧握着本体的手,被人硬生生注入浊气,剧烈的痛楚从脖子上传来,他握紧双手,指甲甚至将手掐出血来。
当三日月宗近终于停下灌注浊气后,凌霄已经昏了过去。
三日月宗近抬起头,盯着凌霄的侧脸,那双清澈的眼睛已经合上了。
小狐丸坐在廊下,整座本丸安静极了,这让他有点想念当初热热闹闹的本丸。
短刀们在庭院里嬉戏,尽管和他们这些成人体型的付丧神一样经历了几百年的世事变迁,外表是小孩子的他们似乎心性也变得如同小孩子一般了。
不只是短刀,三条刀派的岩融与新选组那几个年轻的孩子都会参与其中,鹤丸国永也少不了,那时候多热闹啊。
亲身经历过人间四季,小狐丸曾请求审神者保持着这春樱之景,审神者劝他,四季轮回乃是天地常理,既然他有了人身,就应该去体会为人的悲喜。做刀百年,无知无觉,有幸能化为人身,就应该去好好感受世界上的一切,这样才不枉来人世走了一遭。
如今的本丸永远定格在了春樱绽放,落英缤纷无比绚烂的春天,这曾是小狐丸的梦想,但小狐丸却找不回当初的心情了。
小狐丸出神的望着虚空,发呆对他来说已经是习惯了。
惊醒他的是身后门开的声音。
小狐丸站起来,回过头看去,三日月宗近半扶半抱着凌霄出来了。
“三日月,你怎么?”小狐丸很惊奇三日月宗近离开了房间。
“哈哈哈,小狐丸,来帮我一把。”三日月宗近笑着招呼小狐丸。
亲眼盯着小狐丸公主抱起凌霄,三日月宗近双眼微阖,他道:“将他安置下吧,我记得本丸里还有空屋子的。”
“你要留下他?”小狐丸闻言奇怪的看着他,不能怪他这么惊讶,实在是三日月宗近许久不管事了,时之政府派来的那几任审神者都是由鹤丸国永等人出面赶走的,三日月宗近从不露面。
在三日月宗近提出要见凌霄小狐丸就已经很吃惊了,现在居然还要把人留下来,完全不符合三日月宗近往日的做派。
“这孩子算是‘我’的儿子,最好将他和你们安排的近一点。”三日月宗近近乎自言自语,说完,他就转身回到房间内,关上了门。
动作干净利索,和他之前简直天壤之别。
不过小狐丸没注意三日月宗近,他此刻脑海中全被那句“这孩子算是‘我’的儿子”给占据了。
“喔噢!干得很不错!”鹤丸国永用空出的手拍拍太鼓钟贞宗的肩膀,“接下来就要看我了!让我们给‘审神者大人’来场轰轰烈烈的惊吓吧!!”
“太过平淡的话,心可是会先死去的!”鹤丸国永说完就将火把扔了出去。
“轰!”火焰迅速燃烧起来,将整座楼围绕着。
鹤丸国永伸手撤开静音结界,燃烧的声势蓦地腾起,而这边的动静也惊动了不少刀剑付丧神。
暗处张开了十几双红色的眼睛,他们盯着燃烧起来的火光,眼中的血色愈发深沉。
火势蔓延,阁楼底部已经起火。这座楼全由木头构成,火焰又及为诡异,就算有审神者的结界也无法阻挡,还起了腥臭的黑烟。
于是,二楼的外墙也被燃烧起来。
“砰!”二楼有个窗户忽然炸裂,有个黑影——似乎还抱着什么东西跳了出来。
凌霄刚抱着米宓落到空地上,就察觉一道劲风袭来。
左手抱紧米宓,右手握着本体架住袭来的刀锋。
漆黑的付丧神唯有手中刀光白亮的刺目,他的刀锋极为凌厉,凌霄本体并未出鞘,剑鞘抵着刀刃,付丧神加大了力道,不见他动摇,嗤笑一声,施然退去。
背后!凌霄侧头,一个鞭腿将身后偷袭的短刀付丧神踢开。
凌霄运气将本体连着剑鞘插入地面,剑柄上的东珠瞬间华光大放,形成紫色的圆球将凌霄与米宓保护起来。
短刀付丧神再次袭来,却被紫色的光罩阻挡,他不死心的尝试了几次,光罩稳如泰山。
而凌霄弯腰将米宓放在地上。
米宓一直未醒,凌霄顺手带下来的狐之助趴在米宓耳边呼唤着。
“寒月大人,寒月大人!!寒月大人您快醒醒啊!”狐之助不死心的唤着,肉垫已经踩到了米宓的脸上。
凌霄单膝跪地,手覆在米宓交叠的手背上,纯净的灵光在二人双手交叠处闪烁着,凌霄正已自身清气为米宓疗伤。
他一身的清气对任何伤势来说都是救命良药,此时也不例外,传送片刻清气之后,借着身后的火光,米宓的身体浮出丝丝缕缕的黑气。
丝丝缕缕的黑气漂浮着,在这方被结界圈起来的天地中肆意飘荡,凌霄神色严肃,张开结界的东珠再次放出华光,黑气顿时被剿灭。
米宓终于睁开了眼睛,狐之助欣慰的含泪扑到她脸上:“寒月大人,您终于醒了,您再不醒,狐之助就要通知政府来人援助了。
“欸?发生什么了?”米宓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她刚想动手把狐之助撕下去,却感觉手被人握着。
作者有话要说: 啊,终于赶上了!
小剧场
三条宗近:不能让孤剑你抢走爸爸的位置!
三条宗士:不能让孤剑你抢走爸爸的位置!
孤剑:哦,那我就去当儿婿了,岳父。
三条宗近三条宗士尔康手:不,你回来!商量一下还可以让让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