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不是...西门队长吗?你也来啦!”路过西门菁身边,候飞停下脚步冲着她贼笑。
“来了,来了,要算账了吗?”看着候飞那吊而啷当的模样,西门菁心里既气愤又不甘。
气的是候飞那猥琐样,你看,他还在闻他的手呢!这该死的,占了便宜还炫耀。
不甘的是可能就此被责罚,甚至丢失了工作,更有可能是她最不想见到的连累到牛十三了。
一旁的牛十三也知道风暴要来了,连忙扯了扯西门菁的衣袖,冲着她轻微摇头示意别冲动。
“她,就是她。”候飞刷地一下变换脸色,一下子怒目而视,激动地指着西门菁对着杨开明道。
“哼,要投诉我奉陪。”西门菁心里暗骂,一向傲气的她也不是吃软的主,既然对方要对她开刀了,她便想着一个人顶着,最多回去潜心练武不问世事了,也不能连累牛十三。
脸色铁青握紧了拳头,西门菁不管牛十三那扯衣袖的手,上前一步怒瞪候飞。
正当她想说什么,解释一下或是争取自己一个受罚时,却只见候飞的脸色又刷地一下变回平静,搭着杨开明的肩膀,似笑非笑:“她可是西区的巾帼,够勇够猛,那群黑帮混混就是被她抓捕的,嗯,很不错,非常不错。”
边说着还用那贼眼肆无忌惮上下地扫视西门菁那束缚在警服内的玲珑身段,还摸着下巴不时地点头。
“你”西门菁你不出话来,原本以为要来个辩杀,谁知道这家伙临阵改口了,让她不知所措。
心中好像坐地山车,一起一落让她无所适从。
这到底几个意思呀,一时大喝,在她顶着脖子准备辩驳时,却突然话锋一阵,褒奖了?在她心中的登徒子有那么好心?
候飞冲着茫然的西门菁挤了挤眉,随后松开杨开明,扬长而去。
好不容易才狐假虎威了一趟,心里乐开了花,早已将那不开心的事忘却了,更何况他也是知道进退的人,多少也得给别人面子不是?
杨开明心里也明白点什么,但却没说话,笑了笑,冲众人点了点头便跟着候飞走出牢房。
候飞的身份他是知道一点的,当初廖远山来见候飞时便已有所猜测,更何况现在廖远山主动打电话叫他去要人,这不明摆着的吗?都是一个系统,他也不想闹出大误会,乐得见此和平。
“到底是什么意思嘛。”见人都走了,西门菁低着头小声嘟嚷道。
“呼,很不错的小子,识大体,嘿,总算过去了。”相对于西门菁的疑惑,牛十三却看出问题来了,这候飞是不追究了,终于让他紧张的心情放松下来,重重地呼了一口气。
“哎,杨厅长,杨厅长。”
牛十三是轻松了,马向华却着急了,他感觉自己好像变成局外人似的,出师不利,这杨开明是何用意他弄不明白,这候飞是何来头无论如何发挥他空想潜力都无法想出个结论。
没有理会牛十三等人那莫名奇妙的神态,马向华慌忙追赶了出去。
候飞与杨开明并肩而行,有说有笑地走出分局,并没有真的去吃什么鸡腿饭,即使是杨开明真的请,候飞也不好意思去,毕竟他怎么说也是晚辈。
其实他也想早点离开这里,候俊灵还在等着他呢,只是玩心大作,消消胸闷而已。
…
回到出租屋后已是下午三点了,候飞紧关房门,手机关机,将全部可能吵着他的东西都盖起来,他需要入梦。
确切的,昨晚被审了一晚,早上想睡又被盗通天勾引了兴致,刚回狭州连续几天没睡好,他也需要好好地休息一下了。
也许是太累了,抱着信封躺下没几秒钟,候飞便睡着了。
梦中。
一间简陋的加工厂内,一个个崭新的信封被印刷出来,随后扎成一捆捆装上小货车送到了华夏邮政。
一名二十多岁的青年人买了一个信封后,便装入到随身带的一个旧皮包中,随后眼前景色一片昏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皮包打开出现一片光亮,信封被取了出来,这时候飞才能看清眼前是一个帐篷里,帐篷中间有一张桌子,上面摆满了的厚厚材料,信封便是被青年人随意地放在上面。
帐篷中有三个人,两名青年男女,还有一个全身包裹在黑暗中的黑影,候飞一眼便能认出,那两名青年正是他的父母,候光庭与范蓠,而且穿带与相片里的情况一模一样,至于那黑影就根本看不清。
三人似乎在谈论着什么,候飞只能看到他父母的表情时而轻松微笑,时而疑惑不解,时而惊骇莫名。
谈了许久,三人纷纷点头,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候光庭与范蓠走出了帐篷,时间仿佛就定格在那里一般,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候光庭与范蓠再次出现,但穿着却已变样,而候光庭手中更是多了一张照片。
走进帐篷后,候光庭没有多余的话语,便将照片装入信封中,将其封好后递给了黑影。
整个过程中挺着肚子的范蓠紧紧地牵着候光庭的手,神情中更是隐隐地有担忧之色。
黑影左手一挥,信封便被他收入衣袖中,眼前的景象再次暗下来。
当信封被再次拿出时,已是月圆之夜,在一座高山上,只见黑影盘腿坐在一块大石上,左手托着信封,右手结着一个古怪的手势,口中念念有词,突然间天空上的月亮发出一道白光射向黑影的右手,只见他的右手顿时白芒闪烁,缓缓地挥动右手,向着信封点去。
可是,正当这关键时刻,从黑影后面出现一道红光,似离弦的箭飞快地向黑影射来。
可能是施法期间不能有大动作,又或是黑影对那道红光不屑,只见黑影左手轻轻将信封托向空中,然后迅速向后一挥,便将攻来的红光驱散。
候飞可以看到黑影的身体明显一震,随后便看到他的右手瞬间点向信封,空间中出现一个黑洞,信封便被点入其中。
可是,好像有点歪了,在眼前景象变得黑暗前的最后一刻,候飞看到黑影似乎有些愣神。
眼前一片黑暗,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黑暗中出现一只手,一把将信封抓住,好像是从一个不知道名的空间中取了出来,眼前景象再次变换,又是出现在一座大山顶上,同样是月圆之夜。
黑影盘坐于大石上,左手托信右手结印,口中诵念着咒语。
可是突然的,黑影停下所有动作,猛地抬头看向空中,正好与候飞的视线对接。
定定地看着,许久许久。
“被发现了吗?他能看到我?”梦中的候飞有种怪怪的念头。
仿佛为了验证候飞的想法,黑影抬高托着信封的左手,右手放在信封之上,虚握再向上一提,一张照片便出现在他右手中,翻过背面,双眼射出两道红芒,直接印在上面,只见空白的相片背面居然出现了一行行密密麻麻的小字。
黑影拿着照片对着虚空中候飞的视线方向摇了几摇,指了指信封,随后一按便将相片放回信中。
一出一入居然没破坏信封分毫。
黑影右手一抖,一根短木头出现在手上,对着左手上的信封就印了过去,一个邮戳印花便出现在信封的右上角。
再如上次一样,黑影将信封再次点入黑洞中后,眼前景象又恢复一片黑暗。
许久许久…
突然间光芒大亮,候光明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只见他疑惑地拿着信封左看右看,越看神色越透出古怪与凝重。
随后信封便到了候飞手中,一次的梦游之旅到此结束。
候飞缓缓睁开双眼,定定地望着天花板,白色如银幕,梦中的一幕幕仿佛再现,重新播放。
许久,候飞一个激灵弹了起来,慌慌张张地从信封中取出相片,翻过来一看:“没有?”
远看近看,上下左右地看,相片的背面还是空白一片。
“怎么会这样?明明看到上面有红色的字,怎么会没有呢?”
傻傻地拿着相片,同样眼睛傻傻地看着背面,候飞的眉毛皱得紧紧的,快能夹死一只苍蝇了。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真的是做梦而不是梦回过去?否则怎么会有如此离奇的手段。”
“又是白光、红光,又是空手套白狼,还将信寄到不明空间中,存放十多年就突然出现在二叔家的信箱?这可是传说中的仙人之法啊!”
“咦,不对。”
忽然似想起了什么,候飞连忙查看额上珠子中的元力蓄量,记得在躺下之前可是还有一半的。
这一查之下,候飞整个人当场一震,神色更是史无前例的凝重。
“次奥,是真的?居然不是做梦,真的梦回过去了!”感觉到空空如也的珠子,候飞简直无法相信这是个事实。
原本以为很大可能是相片经别人保存十八年后归还,或许还有什么目的未查明,却完没想到居然真有一寄十八年的信。
要是候飞告诉人家这信是穿越来的,肯定会被人当作神经病而拉去住院。
“难道真有神仙?法力无边?随手就能拨开云雾见清天?”
“或许还真有可能,自己不是有异能吗?”候飞突然想起,他现在的手段能查过去未来,那不是与神仙的手段占边吗?
候飞不禁咧嘴笑了起来,他很期待珠子的成长,到时候会拥有什么样的力量呢?他发现长这么大的人了,从来没有试过有这么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