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伯言随着叶流云飞往了灵门深处,一个宏伟古朴的木质大堂,外面有一块石碑,上面用金漆刻了一些字,不过叶流云速度太快,江伯言没太看清。
“流云,所为何事?”一个苍老淳厚的声音从深处传来,门自动开启,里面的灯也都噌的亮起。
叶流云施了一礼,说道:“我在楚城江家找到一个灵骨内封印有剑气的少年,我测不出具体品级,但看那剑气威力,大概是在地级。”
“剑气?”那老者沉吟片刻,伸手将江伯言招去,握住他的手腕。江伯言细细看着这个老人,须发皆白,眉宇间透露着一股久萦不散的郁愁,和悲天悯人的情怀,一派仙风道骨的样子。那老者皱了皱眉头,松开手,问道:“流云,为何我没感受到那股剑气?”
叶流云脸上浮出讶异的神情,快步上前,握住江伯言的手腕。“这不该啊,当时确实是有一股剑气在的。”叶流云皱着眉头,喃喃道,“但地级水准是没的跑了,这点我可以确保。”
顾长风捻着大白胡子沉吟不语,随即手一挥,飞来一面镜子。手中捏法诀,叶流云啧啧道:“顾老头,你居然用上了昆仑镜,看来果然棘手。”
“昆仑镜?”江伯瑜皱了皱眉,“有点小麻烦。”
通体翠绿的昆仑镜,散发出一道柔和的光辉辉直照江伯言的天灵盖,江伯言蓦的昏了过去。顾长风的眉头越皱越深,几乎拧巴在了一起,过了许久,他才轻轻的挥手,撤下了昆仑镜。
顾长风缓缓地说道:“此子,应是地级下品灵骨,但却缺了一魂七魄!”
“缺了一魂七魄?”叶流云失声道,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沉声问道:“这怎么可能,你我都知道,三魂七魄缺一不可,即便是我,若是缺了三魄,便会神志不清如同行尸走肉,你确定你没有数错?”
“虽然难以置信,但昆仑镜是不会看错的。”
两人陷入了沉默,叶流云脑中飞速旋转,原本以为这小子只是个囿于世家权力争斗的牺牲品,没想到来历非凡,但也不曾听说有人能仅靠两只主魂便可如常人般生活。这简直颠覆了修道常识!
等等,论起神魂一道,还是天令海峡那边的西方教廷比较擅长,也许跟他们有关?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顾长风面冷如霜,轻声说道:“此子非凡!”
叶流云一愣,挠了挠自己那纷乱的头发,他认识顾老头几十年了,同为灵门龙堂长老,几十年的朋友,他清楚地知道顾长风绝对不是那种爱说废话的人,事实上,每一次当顾长风认真地说出一句令人费解的话时,都有着非常深入的思考。几十年来从无例外,只是区区一个江伯言,至于让他态度这么严峻吗?
........
“他前途远大不可限量?”
“……”
“他未来惨淡命不久矣?”
“……”
“好吧,你赢了。”叶流云抓了抓头发,摊开手,“不打哑谜了,你直接说吧,江伯言到底什么来头。”
顾长风严肃地说道:“你还记得长老手札里第一页血书标注的那个人吗?”
叶流云一愣,随即不可置信地说道:“你是说江伯言是那人的转世或者重生体?”
顾长风叹了口气,“应该不是,毕竟那个人是被先祖确保身形俱灭的。”叶流云有些迷糊了,“那你的意思是?”
“我怀疑是有某个剑修大能,修行遇到瓶颈,寿元无多,限于先天问题无法突破,于是想要自封剑气于身,成为那人第二。这就能解释为什么他缺了一魂七魄,应该是转世路上出了意外,魂魄逸散。”
“但即使是那种层次的大能,也不可能缺了一魂七魄还能安然无恙!”叶流云激烈辩驳道!
顾长风打断道:“没有什么不可能!”
“那你的意思是?”叶流云也凝重了起来,毕竟可以转世的大能,举世屈指可数,明面上的有三人,加上隐秘的可能之人,至少有七人!都是可以以一己之力与一个国家同归于尽的存在。一个敢于赌上一切转世重生的大能,必定是心狠手辣,不甘寂寞之辈,谁也不知道他以后恢复记忆会如何做。他压低了声音,“杀,还是留?”
“……”顾长风苦笑,“我也不知道,开龙堂决议吧,毕竟这场因果,太大了。”
“恩。”
“至于这小子,就先寄在敬岩那边,徐丫头,可以暂时照顾他几天。”
“那我就先去翻翻古籍,也许有什么蛛丝马迹也说不定。”
“好。”
随着叶流云带着江伯言离开,大堂内又恢复了以往的寂静。顾长风深深地叹了口气,又要杀人了么?他打开地下的石板,走进了秘室,里面赫然呈立着数百块灵牌!
室内香烟缭缭,显然不久前有人上过香。顾长风盘膝坐下,闭目念诵超度的经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