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任浩回到三国位面。
刚来到这个时代,还真有些不适应,尤其是对于这个时代人穿的衣服,一件一件的,从里到外,弄了半天也没有弄好,任浩不禁郁闷的想着,早知道这样,昨天睡觉就不脱衣服了。
正忙着,陆安推门进来了。
看到任浩忙乱的样子,陆安很想笑,可又不敢笑,只好忍着笑给任浩穿起衣服来。
冷不丁的被人服侍着穿衣服,任浩感觉很别扭,不过没办法,谁让自己不会穿这些鬼衣服,好在,古人的衣服设计比较简单,所以任浩被陆安服侍着穿了一遍,心里便记住了步骤。
一会儿工夫,内衣夹袄都穿好了,却不穿外衣,原来,还要先洗漱。
此时,水伯已经把洗脸水都打好了,而打完洗脸水以后,他居然马上又出去了,任浩真不明白他忙的是什么,于是,自己赶紧洗脸,洗完以后,任浩又犯愁了,他不会梳头,捋着自己长长的头发,任浩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知道为什么,关于这些生活起居方面的记忆任浩竟然一点也想不起来,也不知道自己这具躯壳是把这些记忆都封存在了脑中没有唤醒,还是压根就遗失了。
陆安看出了任浩的难处,忙道:“少爷,你若不嫌我梳的不好,我来帮您梳头吧。”
“好好。”任浩赶紧答应着,没有办法,自己不会弄,只能靠别人了。
坐到铜镜前,看着镜子里那张完全陌生的面孔,这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模样,面目白皙,眉清目秀,虽不算十分俊美,但眉宇之间却也透着一股英气。
“还不错,长的还挺耐看的。”任浩在心中暗暗肯定了一下自己这具躯壳的容貌。
既然来到了东汉末年,那争霸天下就是这个位面的主题了,大丈夫生于天地间,自当持三尺剑纵横天下,既然宝瓶让自己来到了三国乱世,那自己就要轰轰烈烈的做一番大事,才不枉来个位面一趟。
此时,陆安已经替任浩梳完头,看到任浩似乎在想着什么,他也就没有打扰他。
收拾妥当,主仆两个便下楼吃饭。
水伯已经等了半天了,看见任浩下楼来,赶紧过来施礼。
任浩也赶紧还礼,虽然这方面的记忆遗失了,好在平时电视剧没少看,所以作揖怎么做还是明白的。
任浩刚坐下,陆安便盛好了饭,他拿起筷子刚想吃,却发现他们两个没有动,任浩顿时有点奇怪,不过随即,他就反应了过来。
在这个时代,尊卑分明,下人自然是没有资格和主子坐在一起吃饭的,不过任浩怎么说都是个现代人,心中没有那么多规矩,就招呼两人道:“一起坐下来吃吧。”
“少爷,这怎么行,我们是下人,怎能和少爷同席,少爷怎生连尊卑都忘了。”水伯诚惶诚恐的说着。
“你们虽然是下人,可我从来就没有当你们是下人。”任浩正色道:“我没有亲兄弟,陆安从小和我一起长大,他就是我的好兄弟,而我一直也把水伯你当成长辈看待,水伯此言是将伯元置于何地,又让伯元如何自处?”
听罢任浩此言,二人竟顿然跪地泣泪如雨。
任浩赶紧又把他们扶了起来。
“二位不可行此大礼,咱们是一家人,父母去世了,世上只有二位与我为亲,二位难道要弃我不顾吗?”
这时,只听水伯言道:“老爷待我等大恩,我等粉身碎骨亦难报万一,如今老爷去了,我等岂有弃少爷不顾之理?只是我等实不能与少爷同席而食啊。”
哎,还真是食古不化,任浩一阵无奈,真没想到这个时代的人有这么难缠。
“现在本少爷命令你二人与我同桌进食,如不然,就是对本少爷的不尊。”
听到任浩这么说,水伯便不再言语了,但却没有要动的意思,看着水伯不动,陆安自是不能动了。
任浩看他们不动,他也不动,就这样的僵持着,可这对任浩来说,又是一个考验。
这个时代还没有桌椅板凳,也不能像现代人一样盘膝而坐,而是席地放一个蒲团,跪坐在蒲团上,跪坐和现代的跪还不一样,而是让自己的屁股坐在自己的脚后跟上,姿势很象阿拉伯数字里面的“2”,开始任浩还没感觉有什么,可是跪坐时间长了,就渐渐感觉到自己的脚和小腿都麻了,但他依然要正襟危坐,不能乱动。
半晌过后,水伯终于点头道:“既然少爷执意如此,我等也不好推脱,今天我等就托大了,与少爷一起进食。”说着便向店小二要了两个碗,盛了一碗饭,坐在了桌脚边,陆安看水伯动了,也盛了一碗饭,坐在了水伯下首。
看见他二人终于肯上桌了,任浩也没有再勉强,随即就端起饭碗吃饭。
任浩见二人只低头吃饭,并不吃菜,就往他们碗里夹菜,开始他们有些躲闪,后来在躲闪无效的情况下,只好含着泪把饭吃了,这一顿饭吃的,可真是让任浩无语,还真应了孔子的那句话:“食不言,寝不语”。
一会儿工夫,俩人就把饭吃完了,任浩还真有些佩服俩人,吃饭的速度还真够快的。
等到任浩也吃完饭,就撂下筷子道:“我想去街上逛逛,总待在客店里,闷也闷死了。”
话音刚落,就听水伯反驳道:“少爷,你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不宜四处走动啊。”
“我只是出去随便走走,散散心而已,出不了什么事,况且,还有陆安陪着我,不会有事的。”
在任浩的坚持下,又有陆安陪同,水伯也就没有再阻拦,不过,临出门时却还是不忘又仔细嘱咐了陆安一翻。
当二人上街时,天已近午了。
涿县虽为北地小县,却颇为富庶,街市也比较热闹,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叫卖声、吆喝声不绝于耳。
刚刚来到这个位面的任浩,对一切都很好奇,因为它和电视剧上演的根本不一样。
大街很宽阔,人虽多,却不拥挤,看起来应该是正街,商铺分列两侧,路面也是由青石板铺成,很平整,也很干净。
等到了集市,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大街虽也很宽,但人更多,所以,略微显得拥挤,这里没有店铺,几乎都是地摊,地面是由黄土铺成的,一刮风,便是一阵尘土飞扬,所以,这里更象是市场,看来,这个时代的人就已经懂得了把办公区、住宅区、商业区和市场分开了。
两人逛了一会儿,就走到了城外。
在一块僻静小路边的青石上,任浩坐了下来,陆安便侍立在他旁边。
和陆安聊了聊自己记忆中能记得起来的以前的一些事情,然后,通过陆安的补漏,又让任浩唤醒了一些脑海深处封存的记忆,这下子,对于自己之前的过往,任浩就以前能记起来个七七八八了。
一直到太阳偏西,任浩才带着陆安重新返回客店。
吃过晚饭,任浩早早的就回到房间中,然后躺在枕头上回想整理着这具躯壳过往的记忆。
原来,自己这具躯壳自幼丧母,父亲又对自己的管教很严,而且自己还是师从海内名士蔡邕,所以,年幼便有才名,并与顾雍、虞翻相交甚厚,这两人也是年少俊才,所以也有人把自己三人并称为“吴郡三才”。
而任浩如今虽然只有十五岁,却已经与庐江乔公的长女有了婚约。
看来,在历史上,大乔本来就是要嫁给陆晔的,只不过因为这小子早亡,这婚约才自然取消了,后来,小霸王孙策打下了庐江的皖县,然后才和周瑜分别纳了大乔和小乔为妾。
如今,既然自己得了陆晔的躯壳,那在陆晔还活着的情况下,和大乔的婚约自然就还算数,想到传说中的“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的二乔之一竟然就是自己现在的未婚妻,任浩心中就是一阵激动。
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这是每一个男儿的梦想,既然如今有希望实现这个梦想,那任浩自然是要努力去争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