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稷田往山脚下望去,远远的便可以看见一团东西飘在水面上,水仙伸手虚空一抓便把那一团东西抱在怀中“咦?是个标致的小丫头,又不知是哪负心所弃!”众女看清这人的面貌各有所思。
又听到水仙惊呼“畜生。”众女上前看到女孩胸前,那从左脖处划之右髋骨的刀伤,好狠的人。
水仙说道“走吧!我带她回去。”
梅对水仙问道“宿住哪院”
水姨看了看梅不紧不慢的说道“即然铃响九层,住九层。”
琉璃治疗床上的少女,对着水仙说道“水姨,伤筋断骨这么重不死,命真大。”
“命好,没死了。”水姨瞟了一眼床上的少女继续说道“你是谁?有点熟悉,既然没躲好,说说来这的目的。”
琉璃一脸好奇的看的少女,少女睁开那诧异而喜悦的眼睛,很激动。
如果不是能听见微弱而急促的呼吸,恐怕以为她回光返照。琉璃向床边探头,看着少女伤纳闷道“你没死够奇怪了,你居然可以醒,不该啊!”
少女情绪稳定下来,侧着头炯炯有神的看着水姨说道“水---仙,仙儿”琉璃听到一愣,男人,不是女孩吗?怎么是男人?
水仙听到疑思的怒道“你怎知道我名字,你……是谁---?”
少年想要微笑,却被身上的伤痛扯动,嘴角抽搐道“我哦,仙。一花一世界,身生死相依”
这话刚说出口,水仙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突然惊慌失措的哭泣。“青…你…!我……”
一语风雪无暖冬,银素难掩山自青,这句话自印脑海,琉璃恍然大悟。
忽然琉璃仿佛被人重击了头,双手捂着头,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水仙走进少年的床边,想近距离看看这改变相貌的恋人。自青说道“你定恨我当初弃你不告而别吧?我选择虽很痛苦,但不后悔。能以这种形式见到你,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水仙乎了口气说“恨你?恨你不告而别。你没带着我,我已然了解,能让你义无反顾的离我而去,怕这件事比我生命还重要吧。那次的永别。一直都以无缘再见,不曾想过会这么相见。”
少年看着房梁说道“记得衍命的话吗?恩公救你我夫妻二人一命,我还他一命也是值得,只你没事。死又何妨。”
“那他是?”水仙不可置信的说。
“我本替他一死,只想到天灾忘了**。想来那是命吧!”少年自嘲的说,像是想起来道“我就是他腰间的玉梳,现在气灵皆无,我已无事,气灵皆可重修,倒是他伤势重,不知道是谁暂时吊他一口气,没有伤及于心,不过你若是在不救他,他便魂归于天。”说完,闭上眼睛,昏过去了。
水仙看向捂着头琉璃,温和的说道“小璃,在给他治疗一次吧!”琉璃看着水姨和少年在水仙的身边小声说道“水姨,他是谁啊?你们认识?你可从来都不求人的。”水仙听完心情复杂的看向少年说“他我知道,也不知道。”琉璃很郁闷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呢!
琉璃嘴一撅说道“水姨坏,气琉璃,不给治疗。哼!”手上却不慢,把不知从什么地方弄到的水,凝聚成针缝合伤口。那针不停的冒着烟,烟所过的地方竟然已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起来。两人都在等待着。
少年再次睁开双眼,没有了之前的喜悦和激动,体现出来的只有空洞。如死尸一般,就听耳边从远处,传来一个女孩撒娇的声音“水姨说嘛!刚才发生什么事,说说好不好嘛!”少年挣扎的,双手撑起身体依靠在床边说道“多谢你们救了我。救命之恩,我---我想知道怎么出去,如有来生定会来此还恩。”
琉璃看着眼前俊秀的少年说道“你醒啦!怪老头没骗我嘛!你想出去吗?养好身体再说吧!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少年想了会说“诩洬,言羽,诩,大雨天生的,所以名洬”说完看着琉璃不在言语。
琉璃被他看的不自在的问道“咦!你都不问我名字吗?不问我后面的水姨吗?”诩洬看着琉璃落寞说道“妖艳娘告诫过我不要问女人,任何关于名字和年龄话。如果你想告诉我你会说,不想告诉我问了你也不会说。”
“嗯嗯,妖艳娘是谁啊!”琉璃傻傻的问。“妖艳娘就是我娘,她从来都不让我喊娘,她说会让她显老。所以喊她妖艳娘,好听不显老。”少年解释。“你娘呢?”琉璃又呆问。水姨想要阻止琉璃,却来不及。用手推了一下琉璃的脑袋说道“就知道问东问西,不知道等人休息好了再问吗?你出去吧!我和他谈谈。”
琉璃揉揉头,不小心把身上的斗篷弄落。漏出那张令人难以铭记,难以忘却的脸,从人中化分左边脸面疥痣青如墨,右边脸面凝脂白如雪。琉璃满不在乎的继续说道“明天我带你去看看这里的风景吧!,顺便看看三师。我最喜欢怪老头他对我最好。”
水仙伸出双手抚摸着那张娇媚可人的容颜,诩洬被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女人摸着脸,摇着头想要躲开,却怎么也挣脱不了,水姨看着诩洬的样子出神的说道“像又不像,可能是你娘的缘故吧!”水仙感觉对着少年说出那样的话有些不对,又道“你们到底发什么事?又怎么会来到这”
已近黄昏,夕阳的余晖照耀在这烟云大陆。大陆西侧落日之地,莽莽群山之中,有座直矗云霄傲世群山的山峰,名无云。
大雾淹没整个群山峻岭,此时的山林分外艳丽,给群山盖了层金色的外衣。浓雾在叶间凝聚呈露,滋润这寂静的大地。
无云山南边山脚下有一村庄,共有十几户人家,村前南边立着一块石碑,石碑高十丈,宽三丈,刻着‘没落’二字。
石碑西边十丈处有一座祠堂,祠堂柱檐上的牌匾上只写有‘诩’。而祠堂内除了供案,和正中墙上的一幅画之外,竟没有别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