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她竟然骂我寡妇!” 乔凝像是被点燃的炸药桶,瞬间就‘爆炸’了。 “她还怂恿你跟我分手!你不是说你们已经成了陌路人了吗?她分明还在惦记你!” 季伽南现在已经成了夹心汉堡,桃花多了也挺让人心烦的。 “那要不……公寓别要了。” “凭什么不要!敢跟我斗,我让她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乔凝现在对宴殊简直是恨之入骨,恨不能将她给抽筋扒皮了。 季伽南想劝她来着,可是见她正在气头上也就没再说什么。 宴朗发完消息后便直接将记录给删了,所以当季伽南再次发来消息的时候,宴殊还以为他是因为情人节那天的事情在质问她。 宴殊:小孩子顽皮,我已经教育过他了。 季伽南站在阳台外,一边看着手机一边抽着烟,他眉头紧拧着,似在琢磨这句话的意思。 将手中的烟抽完,他这才回了条。 季伽南:你为什么要买下那套公寓? 宴殊心想,还是知道了,人她留不住,现在连房子也留不住了吗? 宴殊:如果这件事给你带去困扰了,那我……可以再把它给卖了。 宴殊有些后悔,当初就不应该用自己的身份去买那套公寓,她只是没想到她买房这件事会这么快被他给知道。 季伽南:麻烦了。 发完这条消息后,季伽南便把宴殊的所有联系方式全都删了。 乔凝刚才是被气的忘了,等她想起来肯定还得来检查他的手机。 季伽南不喜欢别人乱翻自己的东西,包括手机,可是他对乔凝的宠溺已经到了随她任性的地步了,即使心里不怎么舒服但也不会阻止。 若是换成其他人,恐怕也没那个胆子来动他的手机。 情人节一过,马上就到了乔凝的生日了。 生日这天,她邀请了好多朋友来参加自己的生日聚会,个个都打扮的光鲜亮丽的,一看就都是上流社会的人。 乔凝之所以会喜欢季伽南,不仅是因为他有出类拔萃的能力,也不是因为他那张迷死人不偿命的脸,让她这么多年来一直念念不忘的是他的那份执着和专一。 他不花心,甚至也可以用不近女色来形容他,她的那些朋友里不乏有一些想要撬墙角的,可是他都不为所动。 她现在之所以有了危机感,是因为有人在他的习惯里破了例。 宴殊的出现已经让她变得惶惶不能终日了。 乔凝正跟姐妹们说话呢,一个侍者正端着托盘从她身边经过,却不知为何突然身体就往右一倾斜,托盘里的酒就这么洒了乔凝一身。 某一个角落里,宴朗正隐着身,手里端着一杯酒,倒进嘴里尝了尝,觉得还挺好喝的就又多喝了些。 他虽然已经答应了妈妈不再来找他们的麻烦,可是他就是忍不住想要来搞破坏。 妈妈那么好,那个坏男人竟然不喜欢,那他就活该单身一辈子,想要跟其他女人双宿双飞,想得美。 乔凝去换礼服的空档,宴朗不小心喝醉了,他缩在角落的沙发上迷迷糊糊地差点儿睡着。 季伽南从外面进来的时候就发现角落里围着一圈人,他没看见乔凝,于是朝着人群走来,当看到沙发上躺着的小男孩时,剑眉微微蹙起。 小脸蛋红扑扑的,看来是偷喝了酒,不过,他怎么会在这儿? 季伽南环顾了四周一圈并没有发现宴殊的身影,他怕乔凝待会儿看见了会找这孩子的麻烦,于是走过去,弯腰将他给抱起。 宴朗似醒非醒着,眼睛虽然睁着,但已经不聚焦了,他盯着季伽南看了好一会儿才张嘴嘟囔了句。 “坏蛋,让你欺负我妈妈。” 说着就伸手朝季伽南的脸呼了上去,但因为喝醉了,手上的力道并没有多大,但也已经很疼了。 季伽南被打的有些懵,但他忍了,一路将他抱到了车上,然后吩咐司机将他送回家,他现在不方便离开。 只可惜,他计划的好好的,但天不遂人愿,宴朗紧抓着他的衣角就是不松手。 季伽南只好将外套给脱了,这才恢复‘自由身’。 宴殊在接到门卫的电话后立刻来到了小区的门口,在司机那里得知事情的原委后她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见儿子已经醉的不省人事,手里还揪着季伽南的西装外套,她尝试着想要掰开却没什么用,最后只能施法让儿子松了手。 跟司机道谢后便将儿子抱回了家,用热毛巾帮他擦了擦手和脸,宴殊坐在床前,看着儿子的睡颜,心里隐隐泛着酸涩。 他虽然嘴上说着不想要爸爸,可是他内心深处还是缺父爱的。 他‘屡教不改’地一直缠着季伽南,或许不单单是因为想要捉弄他吧。 她拿出手机,想要跟季伽南道声谢的,可是犹豫了半天还是作罢了。 这晚,乔凝也喝了不少,喝到最后还进了医院,因为她头疼的厉害,可是医生也没检查出什么毛病来,只说让她以后尽量少喝酒。 但乔凝一直喊疼,那表情痛苦的不得了,疼到忍不住的时候就会用脑袋去撞墙,医生没办法了,只好给她用了止疼剂。 到后半夜的时候,她终于消停了,睡了过去。 季伽南简直比乔凝还累,他一直守在病床边,也就稍微眯了那么一小会儿。 第二天,乔凝醒来后面容很是憔悴,眼睛下面也乌青了一片,像是没有休息好留下的黑眼圈。 季伽南安排人过来照顾乔凝,然后自己回了趟家,洗了个澡。 结果刚洗完澡出来,就看见手机有多条未见来电,全是乔凝打来的。 他忙回了过去,电话是保姆接的,说是乔凝的头疼病又犯了。 季伽南赶去医院的时候,乔凝正跪坐在地上不停地用脑袋磕地,当他靠近她的时候,她像是终于解脱了,身体虚软地趴在了地上。 季伽南忙将乔凝抱了起来,然后将她放在了病床上。 乔凝紧揪着他的衣领,模样可怜极了,眼角还噙着泪,声音已经沙哑到不行。 “别走,留下来陪我,你在我身边,我的头就不疼了。” 季伽南隐约觉得这事儿有些邪性,或许,他应该找人来看看才是。 他原本是想问问宴殊的,可是他已经把她的联系方式全给删了,最后,他斟酌再斟酌,终于决定请个阴阳先生来给乔凝瞧瞧。 事实证明,这个决定是正确的,阴阳先生给乔凝看过之后只说了一句话。 “她身上有邪祟在作怪。” 只可惜,阴阳先生道行尚浅,虽然摆了阵,却还是没能捉住那只小鬼。 “看来,我得请我师父出山了。” 阴阳先生姓赵,名启行,四十多岁了,入这行也有小二十年了,一般的灵异事件他都能解决,只是这一次,对手太强了。 季伽南好奇道:“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赵启行沉吟道:“是个小鬼,怨念极深,应该是有人养的,以血饲之,时间越久它的能力便越强。不知道乔小姐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乔凝想了想,立刻沉了脸色:“一定是那个女人!把我害死了,她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你身边了。” 其实,季伽南也怀疑过宴殊,但是他觉得,这么恶毒的招数应该跟她没关系吧。 她已经答应不再找玖儿的麻烦了,难道她会说话不算数? 好在赵启行的师父道行高深,不费吹灰之力就把那只小鬼给杀了。 乔凝自然而然地将这笔账又算在了宴殊的身上,虽然她并没有什么证据。 连环杀人案还未破,但是欺负过刘佩珊的人大多都死了,剩下的几个也都被绳之以法了。 宴殊的本意是想超度她,可是她却依然心愿未了。 “我想看看那孩子。” 那个因打赌而出生的孩子,如今已经不知所踪。 刘佩珊回忆起过去,只觉得分外感伤:“我虽然不喜欢她,可是,我也不希望她……受罪。” 宴殊愁眉紧锁着:“孩子是谁的?” 刘佩珊回道:“杨志峰的,可是我去找过了,那孩子不在他姐姐家。都说虎毒尚且不食子,我只希望那孩子现在还活着。” 刘佩珊突然想起了什么,朝宴殊说道:“对了,我曾经偷听过杨志峰打电话,他好像有参与贩卖人口的勾当,而且贩卖的都是小孩子。” 宴殊震惊道:“这么重要的事儿,你怎么现在才说?你确定吗?他真的贩卖人口?” 刘佩珊解释道:“我死后,满脑子都是报仇的事儿,压根就没想那么多,具体的我也不是太清楚,但我敢肯定,他绝对有参与那件事。” 宴殊有种预感,如果破了这起贩卖人口的案子,或许连环杀人案也就迎刃而解了。 她为了不打草惊蛇,并没有报案,而是自己一个人暗中追查了起来。 她让五个小鬼在晚上的时候出去寻找人贩子的藏匿地点,她也天天出去‘走访’那些比较偏僻的地方。 这天,她刚从一废旧工厂出来,本打算去接儿子放学顺便带他去吃饭的,结果却在半路上被几辆车给堵截了。 车上下来十几个人,手里都拎着刀子和电棍,他们凶神恶煞地,在朝宴殊迅速地逼近。 对付他们几个人对宴殊来说简直小菜一碟,她甚至不用法术就可以徒手将他们解决掉,但她不想将事情闹大。 就在她犹豫着是该还手还是该逃的时候,救星出现了。 一辆银白色的汽车停靠在了路边,车门打开,从车上下来的人……宴殊认识,是那天晚上‘送她回家’的人。 “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女孩子,不太像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