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季伽南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被沙发上坐着的女鬼吓了一跳。 “我还以为你不会再来了。” 季伽南腰间只裹着一条浴巾，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朝女鬼靠近。 女鬼眼神移向别处，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上，如花似玉的一张脸上又被染上了一层粉红。 “我是不打算再来的。” 季伽南挨着她坐下，过了半晌才开口问道。 “那邮票簿，是你拿走了吧。” 女鬼点点头：“嗯，是我。” 季伽南擦头发的动作停了下：“既然都已经决定不来了，那为何今晚还会出现在这里？” 女鬼结巴道：“不是、不是你找我的吗？” 她忍了，克制了，可最后还是没忍住，心念一动就跑这里来了。 季伽南索性直接开门见山：“治疗还继续吗？” 女鬼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点头：“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季伽南挑眉：“你说。” 女鬼抿抿嘴唇，斜睨了季伽南一眼，然后小声地说道。 “我帮你治疗期间，你能不能不要跟乔小姐见面啊。” 季伽南其实早有预感她会提什么要求，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道。 “恐怕不太可能。” 女鬼耷拉着脑袋，说了句赌气的话：“那你怎么不去找她给你治疗啊。” 季伽南略显烦躁，语气也有些不太好。 “如果她能帮我治疗，你觉得，你还能轻易地爬上我的床吗？” 女鬼手指紧揪着裙摆，不停地搓啊搓的：“我不想给你治疗了，你的病若是好了，就会去睡别的女人了。” 季伽南越听越糊涂了，剑眉狠狠一蹙。 “你到底什么意思？你该不会是想让我娶你吧？且不说我有喜欢的人，就算没有，我是人，你是鬼，咱俩也不合适啊。” 女鬼侧眸偷瞄着季伽南，声音带着几丝委屈。 “我没想过要嫁给你，我就是不喜欢你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我心里不舒服。” 季伽南头都大了：“你可能还没搞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们说白了，就是炮友，炮友你懂什么意思吗？就是只上床不谈爱。” 女鬼抿抿唇：“我也没想跟你谈恋爱。” 季伽南将毛巾往茶几上一丢，很是无语：“那你到底想干嘛？” 女鬼落寞地垂眸：“我本该离你远点儿的，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 我想把你的病治好，让你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可是我又不想你碰其他女人。 我是不是很矛盾，很自私？” 季伽南特别不能理解：“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呀？你为什么不去找孩子的爸爸？你既然能为他生孩子，想必一定很爱他才对吧。” 女鬼低头，长发垂下遮挡住了她的表情：“我是很爱他。” 季伽南这次是彻底无语了，爱一个人，却能随随便便地上其他男人的床，除了放làng，他已经找不出其他词来形容她了。 “他不喜欢你？” 季伽南几乎非常肯定女鬼跟那个男人不是两情相悦了，在看到女鬼点头之后，眼睛微微眯起，追问。 “我长得很像他？” 女鬼看向季伽南，目光从他的额头、眉毛、眼睛一点点地向下，最后落在了他性感的嘴唇上，继而再次点头。 “我去！”季伽南在心里靠了声，不过转念一想，这也不是件坏事，他睨了女鬼一眼，嘴唇微动。 “那你的占有欲还挺强的，我只不过是一个替身而已，你没必要对我有过多的要求吧。 你想，你心里有喜欢的人，我心里也有，我们只谈性不好吗？”